藺母看着手中的字條,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將字條和那張照片反覆看了好多次,微微皺着眉。
假扮江婉星,是什麼意思?
喬三兒……藺母倒是隱約記得有這麼個人物。
李時晴又是誰?剛纔那個女人?
藺母其實也記得這個名字,還有這個身影。
原本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的,之前和杜若他們一起出國,杜若扭到腳,有服務生敲了她的門送藥的那次。
藺母端詳着手中那張很小的也有些皺的照片,依稀能夠看出其中一個女孩子,有一點點現在的杜若的影子。至於另外一個,應該就是李時晴。
有人……假扮杜若嗎?
藺母心中一凜,看向身後,微微招了招手。她身後的女人是藺韓宇纔派過來的,李心晨。
她其實是一直躲在暗處的人,這一次如果不是爲了保護藺母,也不會出入這種公開場合。
藺母在y國,也不太喜歡被太多人跟着,原本這次酒會她都不想讓李心晨跟着,但是李心晨堅持說是少爺的吩咐,藺母到底沒有多說什麼,便帶着李心晨一起了。
只是她平時一向黑衣黑褲,看起來非常利落,也從來不遮掩自己身上的傷疤,習慣了在暗夜裡悄無聲息的殺手,身上總是帶着銳利的殺氣。
藺母實在沒辦法把她殺氣騰騰地帶進來,所以只好給她硬套上了一條藍色的連衣裙,還給穿了一雙5公分左右的中跟鞋。
李心晨走的彆彆扭扭的,還被化了妝,整個人都不太自在,感覺自己彷彿一個小丑。
所以她這次比平時稍微慢了些地走上前,看着藺母:“夫人,怎麼?”
藺母看着她,輕聲問道:“你知道,李時晴嗎?”
“李時晴?”李心晨眉頭一緊,輕輕點點頭,“江婉星……少奶奶曾經的好友,夫人可能也多少知道她之前曾經和少奶奶見過,不過後來離開了,就沒有和我們過,夫人怎麼問起這個?”
藺母一早心裡就已經確認,王杜若並不是江婉星。
她只是並不計較,但是現在字條上的事,讓她有些在意。李時晴是江婉星的好友……爲什麼會混進舞會跟自己說這些?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是藺母知道這樣做的風險。
她幾乎是立刻就下了決定,將字條和照片都拍了照,立刻發給了藺韓宇,還簡單地寫了一下舞會上遇到李時晴的場景。
藺母到底是見過一些事的,她心裡清楚,這件事不能太過聲張,甚至……她都沒有讓李心晨知道字條的存在。
拍照的時候,她臉上掛着笑容,反覆擺-弄了一會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在找角度自拍或者拍舞會上的情境。
發送失敗。
藺母心中一緊,看了一眼四周。
她裝作不經意地看着鄰座的人:“誒?我剛纔拍了照,準備發到個人主頁上更新呢,怎麼發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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