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亞男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手中的刀,竟然被一顆石頭給砸開了!
雖然刀並沒有脫手,但是卻沒能刺中佑餘。
她看向石頭丟過來的方向,眼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藺韓宇已經快步衝了進來,他上前一步,二話不說,踹翻了佑亞男,從她手裡搶過了刀,然後將佑餘身上的繩索解開,直接綁住了佑亞男。
“你……你……你怎麼過來的?!”佑亞男非常吃驚,“那裡明明,被我燒掉了……”
藺韓宇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撕成布條,開始給佑餘綁住傷口,頭也不回地回答道:“下次聰明點,要麼當場解決,要麼把鏈條砍斷,不要給任何人機會。你說這麼多廢話,結果佑餘死不了,”他手頭的動作頓了頓,看着佑餘蒼白的臉,微微嘆了口氣,“何必呢。”
佑亞男握緊了拳頭,眼裡含-着淚:“爲什麼?!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幫他?!你……你是從着火的鏈子上跑過來的?!這怎麼可能?”
“你小時候玩兒過平衡木嗎?”藺韓宇冷冷道,“我小的時候做過更嚴酷的訓練,矇住眼睛,走獨木橋或者是鐵鏈,下面雖然不是萬丈深淵,但卻也是泥潭。久而久之,平衡感就好了。在學校測驗的時候,我的這項紀錄,到現在都沒有人能破。在c國的時候,我曾經試過一次,在滾燙的鐵鏈上行走,那一次我記住,一定要跑得夠快,一旦在中途因爲燙或者疼痛而停下腳步,那就完了。”
“你……”佑亞男沒想到藺韓宇會跟自己說這些,反而愣了愣,恨恨道,“你是爲了救他?可惜,你不是醫生,他被我捅了這麼多刀,肯定是活不成了。”
藺韓宇伸出手,探了探佑餘的鼻息,他皺着眉看着佑餘,知道現在佑餘的情況根本不能隨便移動,否則反而會死。他拍了拍佑餘的臉:“喂,別死啊。”
說着,藺韓宇拿起佑亞男掉在地上的手機,看着一臉着急的佑母:“阿姨,他現在還活着,只是的確不太妙,”他頓了頓,微微皺眉,“星舟,直升機還有多久?”
那一頭的顏星舟這纔打開了麥克風,他懸着的一顆心稍稍落下了一點:“還有七分鐘就能到,佑餘他,還好嗎?”
“七分鐘,應該趕得上。”藺韓宇點點頭,“這小子不是說過麼,他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他低下頭,看着倒在血泊裡的佑餘,心裡卻涌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佑餘和顏星舟從小一起長大,三個人裡面,最順風順水的,一直都是佑餘。顏星舟從小到大,遭遇過無數次暗殺,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在顏家站穩腳跟。而自己,和藺千淵的許多自不用說。他和星舟都是經歷過血雨腥風的人。只有佑餘,他崇尚及時行樂,在外一直是花花公子,在內,最多不過是被他爺爺或者媽媽說幾句,但都是不痛不癢的,所有人都知道,佑家的長輩有多**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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