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很不習慣身側躺着另外一個人,就算是和劉雪霏在一起也從來沒有過過夜,而唐溫箐是在他牀上過夜的第一個女人。
側過頭去,身側的女人身上星星點點都是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跡。
看着她睡夢中溫軟的眉目,秦哲樊莫名有了一種驕傲的感覺,脣畔掀起了幾分弧度。
長臂一伸,將昨夜在自己身下嬌喘的小女人抱入自己的懷中,卻不想將其驚醒了。
在一個炙熱的懷中醒來,聞着他懷中特有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唐溫箐一下子一驚,下意識的坐了起來,用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將自己和身側男人的距離拉開。
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爲,在剛剛睡醒時的迷濛行爲,卻真真切切的反應了這個女人對秦哲樊的抗拒感。
唐溫箐的眉頭微微一皺,伸出手去,沁着清晨裡特有涼意的指尖擦過她的肌膚,嗓音低沉:“你醒了?”
“秦少。”唐溫箐再次撤頭,眉頭緊緊的皺着,帶着疏離和抗拒,語氣冷淡的厲害:“秦少,昨晚你喝醉了。”
所以,昨晚只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聽出了畫外音,秦哲樊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有着冷漠,還有着一縷別的複雜情緒,語調中隱藏着不滿:“所以呢,秦太太,你的意思是你結婚之後不準備履行夫妻義務?”
現在的秦哲樊滿心都是唐溫箐對自己的排斥,卻全
然忘記了這場契約婚約之前自己對唐溫箐的保證。
秦哲樊忘記了,並不代表唐溫箐也忘記了。
她記得很清楚很清楚,爲什麼自己同意這場胡鬧一般的婚約,爲什麼自己這兩天晚上都睡在沙發上。
杏狀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很是嚴肅,身前的雙手摟着被子摟的緊緊的,保持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秦少,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的話,你在這場婚約之前就已經朝我保證了,你不會動我分毫。”
“可是,你現在。”那語調中的不滿,就差對於秦哲樊的譴責了。
秦哲樊沒有說話,只是側過身子,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拿過了香菸,將手指間的煙點燃,在空氣中醞釀出了一種菸草的味道。
男人的眸色濃的像是潑墨了一般,一閃不閃的看着唐溫箐,深得像是黑洞,將唐溫箐席捲進去。
“秦少。”唐溫箐語氣帶着絲絲的怯懦。咬着脣,明明他看上去不生氣,但是她的心中卻有着止不住的戰慄,彷彿自己說了什麼罪不可恕的話語。
她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可是她不後悔。
唐溫箐的話語一出,秦哲樊便牽起了嘴角,擡手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溫淺不羈的笑了起來:“很厭惡我?”
疑問的話語,卻帶着無盡的壓力。
唐溫箐聰明的立刻搖頭,語氣一瞬間軟了下來,乖巧的語氣在室內響了起來:“秦少,我並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我只是想說明一個事情。”
不管怎麼樣,唐溫箐都不會將自己真實的想法
說出來,但是她也絲毫不放棄自己的想法:“你已經和我說好了,你不會動我絲毫。鑑於你昨晚喝醉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就當做是一個誤會,以後我們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是嗎?”秦哲樊笑了,性感的嗓音跟隨着嫋嫋的煙霧:“秦太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知道。”唐溫箐立刻點頭:“秦少放心,這種事情我不會張揚的。”
呵,聽到這話,秦哲樊再次笑了。
說面前這個女人蠢笨,可她有時聰明的卻厲害,說她聰明,但是偶爾卻愚蠢的讓人頭疼。
還真是不知道拿這個女人怎麼辦纔好了!
狀似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秦哲樊深深了嘆了口氣。
伸出手不急不緩的將菸蒂按滅在了菸灰缸之中:“唐溫箐。”他用清晨特有微涼的嗓音低沉的喚着她的名字,莫名的覆蓋着一層蠱惑,就仿若是情人之間最繾綣的話語:“你就不能不倔強嗎?”
秦哲樊原本挺直的後背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頓時鬆了下來,帶着躲過一劫的慶幸。
面前的秦哲樊神秘低調隻手遮天,是她無法抵抗的存在。
而她也只不過是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才能夠和他說清楚一些事情,只要他眉宇微動,她的心便高高的提了起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唐溫箐擡起眸子,冷靜且涼的聲音在秦哲樊好不容易開心的環境之中再次的響了起來,讓秦哲樊脣線立刻僵直。
她的聲音吐字清楚:“秦少,麻煩讓人幫我買點避孕藥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