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凌麗咆哮起來:“對,我不要命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他踢我一腳,我要殺了他。我要毀滅整個暗靈。”
聽着這話,夜當下一手抓住凌麗的皮風衣,向身後一扔。凌麗的身影立時在半空劃出了一道拋物線,掉落紅色地毯,隨之滾落而下。
也正是夜的這一扔,才讓蕭厲的刀劈了一個空,要不然凌麗的身子定會被爆怒的蕭厲劈成兩半。
“小麗,你快離開這…”夜朝滾落下去的凌麗大聲喊道。
還在不停翻滾的凌麗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地毯兩邊的殺手都沒有出手去攔截,畢竟這是暗靈內部的事,沒有老闆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下一任的老闆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新姑爺,現在見他要保這女子的命,那麼他們就更加不會輕動。
夜攔住蕭厲,不讓他朝凌麗追去,可是宋天罡卻對着夜道:“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畢竟剛纔你也看見了,是她自己找死。”說完就朝夜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示意他讓開攔住的蕭厲。
夜滿臉猙獰,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對着被自己攔住的蕭厲道:“今天是我大婚,要是見血,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說完就側開了身子,回到座位上,繼續喝着酒。
夜的身子一讓開,蕭厲冷哼一聲,咆哮着朝凌麗追了去,怒吼起來:“賤人,今天不剝下你的皮,我就枉活一世。”
夜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心裡嘆道:“凌麗,我也救不了你了。”
舞臺上的宋天罡看着蕭厲追尋凌麗已經跑的沒影,嘆了一口氣,安撫了一下在場的人,隨即又接着自己的金盆洗手。
剛纔發生的這一小插曲,讓在場的人當做下酒的調料,沒怎麼當一回事。畢竟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早見慣了這些。
一邊的薛浪端着酒杯走到了夜的身旁,微笑道:“族長,其實你不必過多介懷,一切都有定數。”
“呵呵,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打起禪語來了?”夜喝着酒,笑問道。
薛浪搖了搖頭,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看着夜道:“對了,族長,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不死聯盟?”
夜還沒有回答,穿天、蒼鷹兩人就走了過來。只聽穿天笑着道:“姑爺,打那些不死人,你可得帶上我。”
“到時,我會點將前去不死聯盟,畢竟人多反而不好,只會增添無辜的死亡。”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知道進入不死聯盟不是那麼容易的。
“姑爺說的不錯,畢竟在我們暗靈從沒有打進不死聯盟的老巢。不知道有何兇險。而姑爺就不同了,畢竟姑爺曾經做個假不死人。”蒼鷹點了點頭,贊同夜的觀點。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談論着怎麼攻打不死聯盟。而另一邊舞臺上的宋天罡也把手從金盆裡洗完,伸了出來。邊上的禮儀小姐把白毛巾遞上。
可就在宋天罡準備去接那根毛巾,手還沒有碰到,耳裡就傳來一個殺手氣喘吁吁的聲音:“老闆…老…老闆,小姐…小姐不好了…”
來不及接毛巾擦手,當下扭頭看着下面紅地毯跪着的那個殺手,喝斥道:“你說什麼?我女兒什麼了?”
一邊的夜聞言,也是一驚,快速閃到那個殺手面前,提拎起對方的衣領,冷聲焦急道:“我妻子怎麼了?快說…”
殺手被夜拎住衣領,都快喘不過氣來,最後還是宋天罡跳下舞臺,讓夜鬆開手,才聽殺手說:“小…小姐,被那個叫…叫凌…凌麗的女人抓到了山頂上的一間小屋。現在少爺正在與她僵持…還…”
還不等殺手說完話,夜就已經猶如離弦的箭,直奔山頂。在場的人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拂過。
而宋天罡也緊跟其後,畢竟憂憂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不能讓她有什麼閃失。一前一後的兩人直奔山頂。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隨之也朝山頂奔去,不過這些人的速度就跟不上夜與宋天罡兩人。畢竟那兩人是拼了命的跑。
上山的路蜿蜒崎嶇,而且十分陡峭。讓後面跟上來的數千人都得小心翼翼。可是這些人的雙眼卻見到了夜與宋天罡兩人早已經跑到了山頂,當下驚訝不已,真不知道他們是人是鬼。
速度那麼快。
轉眼,山頂之上有一間用白色的平房,這間平房只有五六個平方大小。修建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相當於哨所一樣。
平房外有一道白色的木門,緊緊的關着。夜想也不想,一腳踹開木門,闖了進去。嘴裡喊道:“豬未未…豬未未…”
可是由於房間裡面很黑,看不到任何人影。就在這時,宋天罡也快速闖入了進來,站在夜的身旁問道:“怎麼樣,憂憂沒事吧?”
沉默的夜沒有說話,凌厲的目光在漆黑的屋子裡環視了一圈。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種不安的情緒,而且這裡還透着一種詭異。隨即對着身旁的宋天罡道:“岳父,這裡沒有一個人?”
“什麼?沒有人?那憂憂哪去了?難道那個賤人把憂憂轉移了地方?”宋天罡驚訝起來。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夜的鼻子輕輕的聳動了一下,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輕聲問道:“岳父,你聞到了什麼了嗎?”
宋天罡輕嗯了一聲,回道:“這個香味我很熟悉,好像…好像是…”一時間,宋天罡臉色大變,完全不敢相信這東西會在這裡。
“岳父,是…是…是什麼?”
“千香草…這是千香草,這種草做成的香能讓人瞬間昏迷。這怎麼可能在這裡?”宋天罡驚冷汗直冒。
聽了這話的夜,忽然,腦子閃了一個念頭。當下大驚,拉着宋天罡,大喝一聲:“岳父,我們中計了,快走!”
可是已經遲了,就在兩人走到門口之時,差一步就要跨出去了,卻不曾想兩人頓時癱軟在地,人事不省。
兩人倒下後,只見兩雙腳緩步出現在門口,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下面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