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麗見蕭厲這麼對自己,當下怒道:“你想幹什麼?”
蕭厲湊近凌麗的耳邊輕聲道:“放心,你是他乾妹子,他不會殺你,只要拖住他,讓其它殺手近他身,我們就安全了。”
凌麗聽後,也覺得是這個理,隨即就不在掙扎,等着夜的劍劈來。
可是他們錯了,現在的夜巴不得喝了兩人的血,吃了他們的肉,拆了他們的骨。抽了他們的筋。哪還管什麼乾妹子不幹妹子的。
夜見蕭厲把凌麗那做擋箭牌,當下愣了一下,不過那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隨即眨眼提劍直劈而下。
看着這一幕的蕭厲見識不妙,趕緊撤退,留下的凌麗也是驚恐起來,對着騰空劈來的夜大聲喊道:“我是你妹妹啊?”
“我真是瞎了眼,會認你做妹子。當初我就該殺了你,也不會讓我今天背上一個嗜殺岳父的罪名。你個賤人,去死吧。”
凌麗見夜如此爆怒,知道自己已經生還無望,當下苦笑一聲。望着夜輕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如願了。哈…”
剛開始大笑,身體就被夜的獵血劍劈中。而夜看也沒有看一眼凌麗的屍體,就朝蕭厲追去。
夜剛走,凌麗的身上的黑色皮風衣已被夜的獵血劍劃成條是一條,她臉上從面部中央開始,慢慢的出現一條紅線,只見那紅線在逐漸的擴大開來。
“噗呲”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啪啪”兩聲分左右倒下。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爲這個女人可是夜的乾妹妹啊,能對她動手,那麼對其他人還有什麼下不了手的。當下這些人心裡想道: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新的一輪殺戮再次開始,這次暗靈裡的幾大教練、頂尖殺手都開始動手了,而且就連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二十個殺手組織以及超級黑道都加入了這場殺戮當中。
當然有個別人趁着這場殺戮,在暗中對自己的仇人動手。一時間本來追殺一人的戰場,變成了大規模的混戰。
而夜則不管後面緊追的數千殺手,只管追殺逃跑的蕭厲,要是今日不殺了他,難消心頭的憤怒。
宋亦憂就在那間平房裡面,癱軟的坐在父親的屍體旁,一臉呆滯的看着父親的屍體發呆。嘴裡說着什麼,卻無從聽見。只能見到她臉上那氾濫的眼淚,,,,,,,
本以爲今日的婚禮就是自己幸福的開始,不曾想卻是自己悲痛的一天。死誰不好,偏偏死的是自己父親,而且還死在自己深愛的男人手上。這樣的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讓人難以承受…
“爲什麼?事情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我那麼愛他,她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說了很多,可是都沒有人回答她,有的只是外面那傾盆而下的雨聲與殺戮聲…
“我在也不會相信愛情,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我就是我,孤獨的我。爸,今生不殺他爲你報仇,我絕不埋葬你…”
有多少人從幸福的頂端掉落無底痛苦的深淵,讓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有多少愛被誤會埋葬,沒有翻身之日。
揮起衣袖,擦拭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轉身就朝外面而去。尋找夜的蹤跡。此時的她面無表情,可這樣平靜之下的她纔是最可怕的。
此時此刻披着那雪白婚紗的她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步一步行走在大雨之中。親情的消失使她選擇埋葬愛情,埋葬那一切一切的謊言。
這邊追殺夜的大批殺手已經陷入了混亂,早已不見了夜與蕭厲的蹤影。可是在島上的一個樹林內卻出現了夜的咆哮聲。
“雜碎,有本事陷害我,怎麼沒辦事出來。”
邊說邊環視四周,大雨下的四周樹林霧濛濛一片,讓人只能看清二十米範圍內的地方,聽覺也被豆大般的雨淹沒。
熊熊怒火燃燒中的夜,提起獵血劍,嘴裡大嚎一聲:“啊!”
獵血劍揮動,橫掃數劍,直劈數劍。強大劍氣四處擴散四溢,周圍的大樹攔腰截斷,地上的溝壑無數。沙石夾在在雨中漫天飛舞。
一切過後,散發着紅芒的獵血劍,指着一塊岩石後面。突然只聽一聲“砰”巨響傳出,那塊巨大的岩石瞬間爆裂開來。躲在岩石後面的蕭厲也無處可藏,暴露在夜的視線之內。
“跑啊,怎麼不跑了?”提着獵血劍的夜,淋漓着大雨,一步一步逼近蕭厲。
此時的蕭厲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盡頭,根本就阻止不了夜的爆怒。人之將死,什麼都不會懼怕。望着逼來的夜,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看到你這麼痛苦,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與你有和冤仇,你爲什麼要這麼陷害我?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你也不該取你乾爹的命。”夜的聲音冷的讓蕭厲寒徹骨髓。
打了一個冷顫的蕭厲,滿臉猙獰,咆哮道:“要不是你,我會破釜沉舟嗎?你的出現,搶走了憂憂,這也就算了。我忍了,可是那個老傢伙居然要把位置留給你,你說我能甘心嗎?我爲暗靈默默奉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什麼好事都被你撿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憂憂,可是你殺了你乾爹,她的心有多痛嗎?你在乎過她的感受嗎?”夜也咆哮起來。臉上的暴起的青筋都清楚可見。
“哈哈哈哈哈,你錯了,殺我乾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親手殺的。還讓憂憂看見了。在她心裡只會恨你,恨你恨的要扒了你的皮。你永遠都不可能解釋清楚,永遠揹負一個嗜殺岳父的罪名。想到這些,就是我死了,也值。哈哈哈。”蕭厲笑的很癲狂,彷彿這是他的傑作。夜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夜閉上眼,忍住爆發的怒火。淡聲問道:“我想知道凌麗爲什麼會與你狼狽爲奸?”這一點,夜始終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