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銀……”煙煙聲若蚊囈般出聲,臉上滿是委屈得想要哭泣的表情,衆獸都低着頭,不敢直視天血夜。
“炎魁,告訴我,烈火呢?”天血夜臉上表情漠然,依舊直直的坐在牀上,眼中那血紅色的眸子彷彿沒有焦距一般看着前方,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肩上,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淒涼之感。
“死了!”漸漸單單的兩個字從炎魁的口中說出,衆獸都驚訝的看着炎魁,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直接的給天血夜說明烈火的事情。
“小主人,你聽我說……”毛毛對着炎魁搖了搖頭隨即想要替天血夜解釋,可是當他轉頭看向天血夜之時,只見天血夜瞳孔收縮雙目圓睜,喉嚨至臉的兩側,青筋都已經爆出。
“不會的,不會的……”天血夜瘦弱的手抓住自己的頭髮低垂着頭,牙齒緊咬下脣,嘴中不斷的重複着這三個字,如血一般的淚從眼眶中崩落而下,劃落到蓋住她身子的潔白被褥之上慢慢化暈開,彷彿一朵朵血色的花朵綻放一般,悽豔、絕麗,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殤……
“主銀,你不要這樣,你這樣煙煙好怕……”飛在天血夜身邊的煙煙看着天血夜這幅模樣,頓時眼中的眼淚包裹不住,害怕擔心的看着天血夜。
“烈火是笑着走的,他並沒有太多痛苦……”在一旁的邪滅輕輕開口,不善於安慰人的他,從口中擠出這麼兩句話,可是天血夜的表情卻仍舊沒有任何改變……
“主人,烈火他說他很高興能夠成爲你的魔獸,雖然時間很短,可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跟着你從地心出來,他要你好好的活着,爲了他好好的活着,就算他以後不能保護你了,也要你好好的活着……”
寶寶看着天血夜這幅模樣,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下他將烈火臨死前的話告訴了天血夜,而天血夜雙手依舊抓着自己的頭髮,力勁狠得彷彿想要把它扯下來纔會罷休一般。
“我答應過他、我答應過他,在地心時我向他保證過,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可是我卻,啊……”天血夜說道這裡時終於崩潰的大吼出聲,狂猛的勁氣從她的吼聲中跟隨之衝出,將整個牀頂衝破,牀鋪也開始搖晃起來。
“主人,你不要在這樣下去了,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係,都是血兒那個妖女,你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烈火纔會……”
“寶寶,住口……”炎魁看着天血夜聽到血兒之時那驟然變換的臉色,頓時呵斥住寶寶,讓他不要在繼續說下去,他這樣越說越亂,也只會讓天血夜越來越自責。
毛毛皺眉看着天血夜的模樣,轉頭看了看這兩天早已從伏魔中出來的黑魔,“黑,看來事情棘手了,本來想暗地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那個墮落的叛黨餘孽,沒想到一拖居然出了這麼多事情,要是以後讓主人知道,我們居然讓低等的血族之人傷害了小主人,那……”
黑魔搖動了幾下劍身,他的劍身之上也充滿了一種悲涼的氣息,慢慢的鳳血現身到他的身前,用她那火紅的劍身碰了碰他,彷彿在安慰他一般……
“血兒、血兒……”天血夜狂吼的氣勢慢慢收斂回來,出乎意料的,她在聽到血兒的名字後怔住了半秒,隨即反而安靜了下來,而那狂暴的震盪餘波也開始漸漸的停歇,而感覺到這邊巨大動靜趕來的壑無子等人,衝進了院子之內。
“冥夜兄弟,沒事吧?”壑無子礙於天血夜那幾個實力恐怖強橫,又蠻不講理的魔獸,他和那日大戰中施展封魔大陣的三位長老站在院子之內,並未靠近房屋。
“主人……”聽聞房屋外的聲音,邪滅皺眉看了看屋外,轉而看向天血夜,天血夜臉上血淚依舊,兩行血痕醒目的掛在她白皙的臉頰兩側,她此時眼中的神情,如果不是仔細看到她眼底深處那絲屬於仇恨的火苗,淡漠的彷彿要從這個世界上飄走一般。
在屋外的壑無子等人見叫了半響沒有人應門,當下覺得古怪,頓時再此開口喊道:“冥夜兄弟,出了什麼事嗎?”
在屋內的天血夜此時將身子從被子中抽出,雙眼緊閉,口中冷冽如斯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毫無一絲溫度,“沒事!”
天血夜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衆獸知道,在這一刻的天血夜,有什麼已經明顯不一樣了,而毛毛和黑魔看着她便知道,她在地心好不容易找回的一點純真,此時已經煙消雲散。
此時的天血夜再度變回了在天城之時的那個天血夜,眼中抗拒一切不接受一切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仇恨一切的天血夜,而較那時,她眼中的仇恨更甚。
毫不避嫌的在衆獸面前將胸前綁住傷口的繃帶拆掉,此時傷口之上毫無痕跡,白皙如玉一般,再將牀前整理好束縛胸部的白色綁帶一圈圈的綁上去,不知道爲何,衆獸看着這樣的她,眼中都浮上一股哀愁。
靜靜的將衣服穿戴完畢,用紅絲帶將三千墨發高高豎起,手上冰系幻力一瞬間奔涌而出,籠罩了整個面部,片刻之後,她的臉上乾淨得沒有一絲痕跡,就連那因爲哭泣紅腫的雙眼都已經恢復如常。
“邪滅、猿坤、小黑,你們進入伏魔之內,其他人留在外面,等我召喚之時你們再出現,還有到了人類世界,聖王階別的你們已經可以化爲人形,沒有必要不要露出本體。”
天血夜冷冷的向邪滅和猿坤兩人說道,邪滅猿坤聽完點了點頭,隨即一個閃身化爲一道光影消失在伏魔之內,黑魔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毛毛等人,隨即瞄了瞄身旁的鳳血,最後才消失到了伏魔之內。
“走吧!”天血夜雙手在頭頂之上的紅色錦帶之上一拉,頭猛地擡起眼裡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向着房門的方向走去,此時她的背影在毛毛的眼中,彷彿他又再次看到主人在時的模樣,嘴角微微笑了笑,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傷悲,可是血族餘孽的事,的確在小主人的心中留下了傷疤,而那到傷疤,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痊癒。
“轟……”在天血夜打開門剛好打開門踏出的那一剎那,那原本還維持着原型的牀,瞬間坍塌,化爲一堆廢墟,而從院子外看進屋子裡的壑無子等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刺眼的光芒映入眼簾之內,讓天血夜不由得閉了閉眼,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院子中站着的壑無子和三個白髮的長老,腦海中微微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這三位老者是當時施展那封魔大陣的長老。
“冥夜兄弟,你終於醒過來了。”壑無子看到天血夜從屋內走出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天血夜此時有什麼不一樣了一般。
“勞壑大哥掛念,冥夜已經沒有大礙了。”天血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對着壑老大拱了拱手。
壑無子看着她這幅模樣,頓時覺得自己剛剛應該是想多了,當下笑着迎上前道:“冥夜兄弟今天痊癒醒過來,去鎮上大哥給你慶賀慶賀。”
“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在天血夜身後的寶寶和毛毛等以爲天血夜肯定會拒絕,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當下兩人詫異的看了看對方,炎魁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冷冷站在天血夜的身後,做一個合格的保鏢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和話語。
壑無子見天血夜回答得這麼爽快,當下心中暗喜,看來這冥夜經過了那血族妖女的背叛,確實有着一些改變,那搞不好自己等求他的事有戲。
“請!”當下壑無子等讓開一條道,讓天血夜先行,天血夜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踏步走出院落,炎魁等緊隨在她的身後,向着外面走去。
壑無子和三個長老互相看了看彼此笑了笑,隨後跟了上去……
一個頗大的大院中,擺着幾桌隆重的酒席,而屬最中間的一桌最爲豐盛,天血夜在壑無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大院之內,頓時那些圍坐在兩旁的人都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壑無子的方向齊聲道:“老大好,三位長老好!”
壑無子對着他們點頭示意,讓他們坐下,天血夜被這些人無視,眼中沒有任何怒火和情緒,她不清楚眼前這是鴻門宴還是什麼,她只知道她來這裡只是爲了弄清楚一件事情而已。
在壑無子的安排下天血夜坐上了座位,壑無子看向那直直站在天血夜身後的炎魁,不由得上前道:“這位兄弟也請坐,不要客氣!”
炎魁在壑無子跟他說話時雙眼依舊直直的看着前方,完全無視了他的話,頓時席間瞬間尷尬,好在下一刻,一個肥胖的黑白肉團蹦上了桌子,一屁股坐在餐具之上,看着桌上的美味佳餚流口水。
三位長老看着寶寶不禮貌的舉動,都錯愕的看了看對方,當下有人鬍子都要鼓起來生氣一般。
反倒是壑無子無所謂的笑笑道:“啊哈哈,這位小兄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寶寶橫了他一眼,隨即直接開吃,完全懶得理壑無子,天血夜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看着寶寶的一舉一動,沒有贊同也沒有阻止,只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
下方坐在毛毛頭上的煙煙,看着寶寶那副模樣氣鼓鼓的輕輕對着毛毛說道:“寶寶怎麼這麼愛吃?本來就已經那麼愛玩了,現在還不看場合,要是給主銀帶來麻煩怎麼辦?”
“他就是那副樣子,不用管他,雖然寶寶平時頑劣,他還是分得清楚場合的,放心吧!”毛毛說完便眯着眸子靠到自己的前腿之上假寐去了,煙煙也只能作罷,一個飛身煽動着小翅膀飛到天血夜的肩膀之上,天血夜也感覺到她的到來,頭微微轉過來對着煙煙笑了笑。
壑無子雖然臉上彷彿並不在意炎魁和寶寶的舉動,而那三位長老再也按耐不住了,雖然他們對壑無子這個鎮長並不是很感冒,可是他好歹也是墮落城鎮的鎮長,也是個堂堂靈皇巔峰級別強者,放到大陸之上也算的一方梟雄,居然被這外來人如此漠視和無禮的對待。
“冥夜,你什麼意思,來到墮落城鎮,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們鎮長如此說話,就連那劍靈國的護國將軍劍飛也不敢如此,給你一點顏色你就真當自己是什麼了。”其中一個長老更是拍案而起,指着天血夜的鼻子大罵道。
天血夜依舊從容的喝着手中的茶,而那伸出手指着天血夜大罵的長老,正欲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一瞬間,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一隻手連根從手腕之上斷開,切口之上泛黑,還冒着濃濃的濃煙,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頓時瀰漫了整個大院。
“啊……”那長老反應過來之時才痛苦的出聲大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掉到下方盤子中的右手,手指還在上面一動一動的抽着。
“冥夜,我跟你拼了,還我三弟的手來……”另外一位年紀看起來稍長的長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瞬間手就沒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拍案而起,手中幻力出手就欲對着天血夜襲擊而去,而他的手還沒有出動,讓得他恐懼的事情同樣發生了,他的雙手也從手腕處連根而斷,與先前那長老同樣。
周圍圍着桌子的人紛紛拿出自己藏在桌子地下的大刀,卻久久不敢上前,盯着天血夜等人,天血夜依舊淡笑着從容的喝着酒杯中的酒,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冥夜兄弟?你這?”壑無子吞了吞口水,這種壓迫感,這種瞬間出手快到自己這靈皇階別的強都無法看到的地步,那得多可怕的實力纔會,當下他強忍着心中的怒意,爲了自己最終的目的,爲了一族的未來,現在這一刻必須忍耐。
而另外一位看起來是三位長老中最長的老者,依舊從容的坐在位置之上喝着酒,沒有出聲。
“好了,炎魁,夠了!”天血夜在壑無子事到如今居然都還能忍住跟自己好言相向,當下脣角的笑容更甚,放下酒杯對着身後的炎魁輕聲說道。
炎魁在天血夜說話之後,手輕輕的一揮,頓時所有人感覺好似一層濛霧從自己的頭頂掀開一般,而那被斷手的長老兩人,此時完好的站在位置之上,彷彿沒有移動一般,他們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完好的待在上面,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壑無子看到眼前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時徹底震驚了,幻術,天啦,居然是失傳已久的幻術,而且能夠控制如此多的人同時陷入幻境,那得有多高深的幻力才能做到啊?
“既然有求於我,那就得拿出誠意,壑大哥,你說對不對?”天血夜嘴角依舊含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放下酒杯看向壑無子身後的方向。
壑無子順着他的視線向後望去,他的手下一個個手中拿着武器站在原地,頓時他的眸子也暗了下來,“將武器丟掉,滾出去,沒我的命令不允許進來。”
那些人被壑無子這麼一呵斥頓時錯愕的看了看那剛剛牴觸天血夜的兩位長老的方向,壑無子也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向身旁的那三長老和二長老,而三長老和二長老,在壑無子那核人的眼光下,不自在的避開,隨即對着那些人點了點頭,他們才紛紛退了出去,從始至終,那大長老一直都沒有說話。
“冥夜兄弟,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於這些大哥我確實不知情,我本就有求於你,肯定不會做這些無謂敲自己腦袋的事情。”壑無子說這些話之時,眼眸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那兩位位長老,而那兩位長老臉上雖有憤怒之色,可是經過炎魁剛剛那一招,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駁的話語出口。
天血夜看着他們之間的氛圍,實情也掌握了個七八,看來這村子中壑無子並不是唯一一個說話算數的人呢。
“在解決你們的事情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壑大哥,還望壑大哥能幫上小弟的忙。”
壑無子見天血夜如此開門見山爽快的就答應了他的事情,當下興奮的看了看身旁的三位長老,對着天血夜點頭道:“當然沒有問題,冥夜兄弟直說無妨,只要大哥我知道的,我都會無條件回答你。”
“不知壑大哥可知道,最近劍靈國有一個劍祭儀式將要舉辦,你可能替小弟打聽到這劍祭儀式是什麼東西?確切在何時舉行?”天血夜心中記掛着落落的事情,當下也順便看壑老大這裡有沒有關於那劍祭儀式的情報。
“不清楚,我們的祖先從一千年前被血族之人封印困在這墮落城鎮之後,再也沒有一個驅魔師能從這裡走出去,所以對外界的事情也掌握的不多。”
壑無子聽聞天血夜說的話,頓時皺下了眉,天血夜眼中倒是沒有什麼失望的神情,她本就是抱着一試的心態,也沒想過能得到什麼真正有用的情報。
“劍祭儀式?如果你是說那個邪惡的用有特殊能力的人或有古老血脈的魔獸來祭祀劍出世的儀式的話,老朽倒是有聽說過。”
就在衆人都以爲這件事已經沒有結果之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大長老在此時開口道,而那壑無子在聽聞這大長老說出自己知道之時,頓時比天血夜還要高興的問道:“大長老,你從何得知?快快細細道來,也許能幫上冥夜兄弟的忙也說不定。”
那被壑無子稱作大長老的人皺眉看了看天血夜,隨即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在煉器中,分爲普通凡器、靈器、神器三種,三種兵器中又分一至九品,其中想要鑄成神器,除非有着特殊火焰以及特殊血脈的煉器師有可能練成外,普通煉器師還有一種方式可以鑄成神兵,那就是劍祭儀式。”
“而且如非達到八品的煉器師,根本無法完成劍祭儀式,屆時劍反客爲主,成爲有着自己靈識邪惡意念的劍,被這劍選中的人將會成爲劍奴,終身聽從劍的擺佈。”
衆人聽到這大長老說道這裡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劍祭儀式居然會如此霸道。
“那被作爲劍祭儀式祭品的人,會如何?”天血夜悠悠開口繼續問道。
那大長老聽聞天血夜的問話不由得一愣,隨即皺眉嚴肅的道:“劍祭儀式,其實跟血祭儀式差不多,都是特別邪惡霸道被世人所不容的一種邪惡儀式,劍祭儀式的祭品,將會在最後關頭投入劍池中,由烈火吞噬其精血融入劍身之中,最後這祭品將會成爲劍的靈識所在,成爲劍魂,終身被困劍中。”
天血夜聽到這裡隔着綁在手上的紅絲帶摸了摸伏魔,想着在其中的黑魔,小黑難道也是?
“劍祭儀式,只能在十五月圓之夜進行,屆時月光精華將會投入劍池中,洗滌祭劍之後劍魂身上的戾氣,方纔能出爐,劍才能受人控制認主使用。”
“十五月圓之夜,距離現在還有多少天?”天血夜開口再次問道。
“一個月!”壑無子開口回答道。
天血夜磨砂着手上的紅絲帶,最後擡頭看向壑無子道:“好吧,現在你就將血族之事與我說清楚吧,我能做什麼?”
“真的嗎?冥夜兄弟你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壑無子高興得拍案而起,而在他身邊的三位長老臉上則依舊沒有多大表情,壑無子看着三位長老的樣子,不由得皺眉道:“冥夜兄弟願意幫我們的忙,我們終於能夠不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一切都是未知,就憑一杯血腥祭祀,你就能夠肯定她是那傳說中的人?你不要忘了她和血族的那妖女關係匪淺,搞不好她也是……畢竟他們之間的區分一般人很難區別,那傳說中神秘的一族,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這樣的小地方……”
那其中一位長老不由得的輕輕開口說道,他們都輕輕皺着眉頭,而壑無子聽完他們的話也瞬間頓了下來。
天血夜聽着他們的對話,嘴角不由得輕輕勾着笑了笑,而那一直坐在桌子上大吃特吃的寶寶在這時不合儀的打了個飽嗝,坐在桌子上抱着自己圓圓的肚子說道:“笨蛋,真正的血妖族的繼承人就坐在你們的面前,居然還在那裡猜測來猜測去的。”
“你……”那一直默默無聲低着頭品着酒的大長老,在寶寶的話出口後,不由得雙目圓睜,驚愕的擡起頭看向那抱着肚子臉上一副好舒服樣子的寶寶。
“你真的是?”那大長老猛地站起身,而在他身旁的兩位長老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由得詫異的看了看他輕聲叫到:“大哥,你怎麼了?”
那大長老心中此時驚濤駭浪,在震驚之餘隨即取代的是狂喜,當年那巫師所佔卜的預言,一代一代都有驅魔一族的大長老傳承接受,因爲巫師的特別囑咐,不可泄露關於那一族所有的事情,所以所有的驅魔一族之人知道的,只是有一個跟血族差不多血眸卻有着血淚的神秘一族,將會是解救自己等人脫離這裡的人。
而在那占卜預言之內,那神秘的一族,就是屬於另一個世界位面強大的一族,血妖一族,而此時眼前這奇異的黑白麒麟小獸,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說出了那神秘一族的名諱,是他們不會錯,沒有人敢如此直呼那一族的名諱,除非他們就是……
天血夜看着那大長老那副模樣,嘆了口氣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袍之上的皺褶,隨即將左手之上的紅色絲帶在壑老大以及那三位長老的面前拆開。
在紅色絲帶脫落的那一刻,那大長老的雙目頓時圓睜,瞳孔都收縮了一般,隨即彷彿熱淚盈眶一般,在他那蒼老渾濁的瞳孔中,清晰的倒影着一個血紅色的圓形龍紋,那活靈活現彷彿活着一般的雙頭血龍,瞳孔中散發這一股駭人的氣勢,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而他再清楚不過。
“血龍紋再現之時,必是重見天日之際!”大長老口中顫抖的呢喃着這一句話,下一瞬間整個人噗通的對着天血夜的方向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