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瞬間凝滯了,徐玉清不愧生活閱歷豐富,短暫的心中慌亂過後立刻便平靜了許多。小思的心中卻始終波瀾不驚,她非常堅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有錯。 從工作人員手中再次拿過烈日駿馬圖,林浩等人均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畫作非常的新,很多地方還能給人一種油墨未乾的感覺,應該是新作無疑。
所有人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主辦方還請來了鑑賞專家,專家也一口咬定這是新作無疑,與以往徐玉清的畫作風格也非常的相近,最後判定這畫是徐玉清所做無疑。小思咬着牙,一臉沉重,眼神非常的複雜,就好像看到了既恐怖又溫馨的畫面。
“你個死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爺爺一世清明,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的話,小心我們告你毀謗。”現在證據確鑿,連鑑定專家都這麼說,徐玉清的孫女更加有恃無恐,得意洋洋指着小思說。
“小思,我相信你。”林浩在緊緊的握住小思的手,在她耳邊堅定說。然後目露寒光直逼徐玉清和他的孫女說:“說話最好有點素質。”
他本就無條件的相信小思,徐玉清的眼神和慌亂能瞞過別人,林浩心中卻早已有數。林浩的信任和安慰讓小思覺得非常暖心,嫉惡如仇的她一直忍着沒有說話,是因爲她不忍心讓林浩難做,林寒梅是林浩的親人無疑,而徐玉清又是林寒梅當年的好友,關係雖然不復雜,但卻夠小思猶豫很久。
而林浩彷彿也看穿了小思的心思,他依舊附在小思的耳邊說:“有什麼就說出來,這樣會舒服一些,而且爲老不尊偷盜別人心血的人非常可惡。”
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每次在小思無助的時候,林浩不管是言語還是神色都能給她無限的溫暖。她堅定的點了點頭在肖琴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肖琴便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朝外走去。
怪異的舉動,讓徐玉清心中有些擔憂起來,他多少有些沒有底氣,畢竟這個秘密他
以爲已經終結,忽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提起來,說明她的手中很有可能有證物什麼的。想到這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手指在孫女的手背上敲打了兩下,低聲細語說了些什麼。
“我爺爺累了,而且等下還得回醫院輸液,有什麼事情等我爺爺好了再說。”徐老孫女丟下冰冷的一句話便扶着徐老要朝外走去。
只是現在已經不是她們想走就能走的了,小思一個閃身擋在了兩人的前面,狠厲的眼神透着陰森,徐老和他孫女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紛紛停住了腳步。徐老孫女將爺爺擋在自己的身後,拿出手機指着小思說:“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我可是會報警的。”
不說話也不阻止,小思就這麼瞪着他們二人,她的目地很簡單,肖琴沒有回來之前,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這兩人離開。見小思油鹽不進,徐老孫女真的生氣了,但對方人多勢衆她又不能硬來,慍怒的拿起手機最終嘟囔着些什麼真的就撥起了電話。
別人還沒有慌,徐玉清首先慌了起來,一巴掌將孫女的手機打在地上,肅立說:“不許報警,你出去。”
“爺爺……,他們……。”
“出去,老實的在外面呆着,要是敢叫人或者報警的話,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女。”徐玉清蒼老的臉上,肌肉和暴起的經脈連續抽動着,可見他是真的非常的生氣。
長這麼大,爺爺在她的心目中偉岸得就像是一座永遠攀爬不上的山峰,但卻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待人處事都是非常的和善。這是她第一次見自己的爺爺生氣,雖然擔心爺爺的安危,但卻一點也不敢違背。茫然的忘了一眼林浩等人,無奈的走出了拍賣大廳。這裡也已經沒有工作人員什麼事了,幾人扶着劉力的兒子也除了大廳。
“各位,對不住,這件事情關係着一個大家族和本人的聲譽,本人不能不慎重。”徐玉清面向衆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嚴肅的說:“我承認,
烈日駿馬圖確實不是老朽的原創,但也絕不是你們所想的抄襲,老朽只是爲了幫助好友完成他的夢想罷了。”
藉口能找得日次冠冕堂皇的,世界上估計也僅此一個,所有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但卻沒人說話。徐玉清長吁了一口氣接着說:“對於一個畫家來說,對待自己的作品就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它能得到世人的認可比自己的名聲更加的重要。老友過世盛早,將心血之作委託給我,我只是想借着自己的名聲,讓他的靈魂永存於世。”
他的話雖然正氣稟然,好像也非常有道理的樣子,但他自己都明白,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也有私心,那就是想將這畫當成自己的代表作,永存華夏畫壇。
再仔細一看這幅烈日駿馬圖,每一筆墨都充滿着無所畏懼的希望和勇往直前的必勝決心,不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畫家所爲,倒像是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年輕畫家所作。
“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我這畫不是自己所作的?”徐玉清百思不得其解的轉向小思說。
不管他以前是有多麼的德藝雙馨,但當小思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徐玉清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大騙子,她只是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有要搭理徐玉清的意思,徐玉清也只好無趣的低下了頭想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肖琴便趕了回來,手裡拿着一個購物袋交給了小思,然後便坐在了凳子上,好像這裡的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情一般。小思動作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購物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林浩等人從蝴蝶之翼中拿回來代表着小思身份的黃色小孩衣服。
她將衣服攤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已經被小思拆開了,當她打開衣服的那一刻,一張畫紙從中掉落了出來,一打開衆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居然是一張保存完好的好烈日駿馬圖。
“你是什麼人?和獨孤信謀什麼關係?”看到眼前的一切,老人沒有驚慌,反而眼中露出了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