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遲疑和話語無疑側面證明了林浩的猜想,同時也說明了獨孤家甚至是雲市,獨孤柏都已經能隻手遮天。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外入內,一見來人獨孤柏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笑容,來人約摸五十歲左右,一聲黑色西裝配黑色皮鞋,全身到處都是贅肉,走起路來都能感覺到肉在顫抖。
“黃局,有什麼事情您電話招呼一聲就行,何必親自大駕呢?”獨孤柏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伸出手開心地說。
來人正是雲市的警局副局長黃邱坪,他冷哼了一聲直接避開獨孤柏的手,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慍怒說:“我要是再不來見見你,估計我們下次見面就是在監獄裡了。”
“黃局,您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兩人精誠合作,就算是你那自稱鐵骨的局長也得對咱們禮讓三分。”獨孤柏皮笑肉不笑,不屑一顧地說。十多年的悠閒、隨性日子已經讓他有點唯我獨尊的飄飄感了。他指了指旁邊的地洞說:“十幾年來,雲市一直和和睦睦,從來沒有什麼大案,昨晚基地賓館的血案,兇手就在這裡,你只要帶回去就是居功至偉的英雄人物。”
換成平時黃邱坪肯定會喜出望外,但此刻他卻擺了擺手一臉頹廢地說:“今天早上局裡開了緊急會議,檢驗報告也出來了,證明你兒子的死並不是身上那些傷口,而是後腦勺致命的一槍。你也不想想警局各種高材生一堆,大家一致認爲你提供的監控錄像中的衆人不是兇手,甚至局長直接就懷疑到了你身上,認爲你在借刀殺人。”
這對獨孤柏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他卻沒有半點的驚慌,反而哈哈一笑直接走到了黃邱坪的臉邊說:“這麼快就能想到真相,你們還真是挺厲害啊!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你會幫我解決的對不對?”
對於警局的懷疑,獨孤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如果調換一下身份,他也會這麼想,如此厲害的男人和女人
,想要滅了獨孤聖翼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換兇器的必要。獨孤柏的話讓黃邱坪嚇了一跳,直接站起身臉色黑暗的指着獨孤柏說:“你兒子真的是你殺的?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沒瘋你管不着,我只是提醒你,我手裡的證據可以直接將你送上斷頭臺,要是我沒了,你也沒了。”獨孤柏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微笑說。
黃邱坪直接再次癱坐到了凳子上,他感覺自己的腦回路非常的亂,趕緊就理不清,許久之後他才雙腿無力的狠聲說:“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你橫行鄉里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帝都,在帝都的人沒走之前,你不許再給我添亂子,你抓到的人給我好好看着,別讓他們給我惹事,但絕對不能殺。”
說完他便重重的一拂衣袖離開了獨孤家,聽到自己的事情驚動了帝都,獨孤柏的臉色發生了稍微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的鎮定。對旁邊的保鏢輕聲的嘀咕幾句,走到洞口輕聲說:“兩位還活着吧?你們運氣真好,留下了一條命。”
在黃邱坪到來的這段時間,林浩仔細了探查了一下地洞中的情況,本來以爲可以踩着洞壁借勢上去,然後用寒光刃砍斷動手的鋼網,但他還是放棄了,洞壁顯然經過精心的加工,用特殊的材料加工而成,非常的光滑,想要借勢非常的困難。
“老狐狸。”林浩心中狠狠的罵了一聲獨孤柏,嘴中卻非常平淡地說:“謝謝你的盛待,暫時還挺好。”
“知道你們倆身手不錯,所以特地爲你們打造了這麼一個鴛鴦洞,你們就好好享受吧!能和美女一起度過最後的時光,你也不虧。”獨孤柏放肆地笑着說:“接下來再送你們一點禮物,爲了讓你們非常完美的結合,所以送你們一點潤滑油。”
隨着他的話落下,旁邊的人將準備好的一桶潤滑油沿着牆壁倒了下去。獨孤柏的想法非常簡單,現在有帝都的人在,而
且那可惡的局長還一直買不通,人命案子自然是不能出,那就先將林浩他們困住,本來牆壁就光滑,再加上潤滑油的作用,那就更加的萬無一失了。
人往往越得意、越囂張就越容易露出破綻,林浩不慌不忙地說:“你說你這人吧!機關算盡,人面獸心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自然是爲了錢,有錢就有一切,什麼狗屁的愛情、權利,都得跪伏在華夏幣的面前。”獨孤柏-好像也來了興致直接搬了一條椅子坐在洞口,頗有一種要和林浩徹夜長談的感覺。
輕嘆了一口氣,林浩暗想:這人已經被華夏幣給完全的矇蔽了,親情什麼的都只是他獲得華夏幣的一個跳板,實在是太可悲了。接着林浩又冷哼了一聲說:“我覺得你的話非常沒有道理,要是華夏幣真的有這麼厲害,你怎麼收買不了那局長和大部分警員啊?”
一說到這個,獨孤柏就一肚子的火,抿了一口茶惡狠狠地說:“早晚我會讓那些王八蛋滾蛋,雲市只可能是老子一個人的地盤。”
他說的也沒有太大的誇張,現在的雲市表面上經濟扶搖直上,但確是獨孤家一家獨大,有點名頭的企業獨孤家都有股份,而且基地那一塊,他完全成了土皇帝,想怎麼壓榨就怎麼壓榨,關鍵是那些人傻錢多的傢伙,還心甘情願的爲他掏腰包。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們獨孤家祖籍是哪裡?”林浩地聲音非常小,畢竟大了,只會傷到他們自己。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獨孤柏所有的動作全部凝滯了一下,這個問題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只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林浩還能如此的淡定,而且還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獨孤柏拍了拍衣袖戰旗身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糟老頭是帝都人,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得去會會賓館內的幾位美女。”說完他便信步朝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