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朱麗妮驚恐的睜大眼睛,尖利的髮卡距離她的眼睛不足一公分,如果季可兒手一抖,她的眼睛隨時都會被戳瞎。髮卡上反射的燈光讓季可兒那雙靈動的眸子顯得更加的冰冷,朱麗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四周所有人全部被這一幕驚呆了,瞠目結舌的看着季可兒,傳聞果然沒錯,顧少的未婚妻精神有問題,有人快速的穿過人羣給顧斯墨送信。
喧囂的酒會現場瞬間安靜的掉根針都清晰可聞,不遠處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響起,顧斯墨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過來,四周的人全部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表姐夫,救我……”
朱麗妮眼角餘光看到走過來的顧斯墨,眼中露出渴望的光芒,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從朱麗妮的瞳孔中倒映出的人影看出身後的人正是顧斯墨,季可兒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顧斯墨不是說她是精神病嗎,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可兒乖,放了她。”
沉穩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寵溺和心疼從背後傳來,醇厚的聲音猶如最上等的紅酒,讓人心醉。
“不放!”
季可兒挑釁的看着顧斯墨,靈動的大眼中清清楚楚的寫着看你能怎麼樣?
“表姐夫救我。”
朱麗妮睜着驚恐的眼睛,求救似的看着顧斯墨。
“表姐夫?哼,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麼個表妹,少在這裡認親。”
季可兒再次看向朱麗妮,眼中寒意更熾,這種人不給她點教訓怎麼行?正好藉着今天的訂婚酒會,讓顧斯墨丟人丟到家,看他怎麼收場?
“可兒乖,放了她給你糖吃。”
顧斯墨的聲音裡帶着無盡的柔情,好似在哄小孩子般。突然雙手伸出從後面抓住季可兒的兩個手腕,拇指在手腕內側微微用力。
霎時間季可兒兩隻手發麻。
“咣噹!”
清脆的聲音響起,髮卡落地的同時,季可兒另一隻緊抓着朱麗妮頭髮的手也瞬間鬆開。
顧斯墨在身後將季可兒熊抱住,兩隻手扣着季可兒的手護在胸前,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玩夠了嗎?”
季可兒雙手被顧斯墨抓住,整個人被他從後面抱在懷裡,任憑她拼盡全力也掙脫不開,憤怒的轉過頭瞪着他。
“你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彷彿至死不渝的真情告白,顧斯墨“深情”的看着季可兒,,這一幕感動了所有人。
“呸,顧斯墨,你精神病。”
季可兒氣的想要咬死顧斯墨,只有她看得出在顧斯墨溫柔的眸底是一片的冰冷和嘲諷,這個虛僞的男人,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像個情聖,只有她知道他的真面目。
“好好好,我是精神病。”
溫柔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寵溺,彷彿一個深情愛着未婚妻的男人心疼的妥協,看的四周的人一片唏噓。
“顧少,少夫人該吃藥了。”
跟在顧斯墨身後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邊眼鏡的年輕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旁邊有眼尖的人看到上面寫着氯馬克侖,這是治療精神分裂症的藥物。
“嗯。”
顧斯墨單手抓住季可兒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從年輕醫生的手中接過一片藥,放到季可兒的嘴邊,柔聲哄着。
“可兒乖,我們吃糖。”
溫柔到膩死人的眼神足以感動任何一個女人,當然除了季可兒之外,此刻她又驚又怒的看着顧斯墨手中的藥片,這個混蛋要給她吃什麼鬼東西?
“顧斯墨你這個壞蛋,殺人犯,你放開我,你纔是精神病,我不要吃這個鬼東西。”
季可兒激烈的掙扎看在外人的眼中更加認爲她正處於情緒失控當中,季可兒拼盡全力的掙扎,用力甩着頭不肯吃那顆藥片。
下一刻顧斯墨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將藥片放進嘴裡,單手抓住季可兒的下頜轉過來,以嘴對嘴將藥片送進季可兒的口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誰也沒想到顧斯墨竟然以嘴喂未婚妻吃藥。人們相信季可兒是精神病的同時,更加慨嘆於顧斯墨對她的深情不渝,指責這樣深愛着她的男人是殺人犯,季可兒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唔……”
季可兒憤怒的擺頭,想要甩開顧斯墨,奈何顧斯墨的大手緊緊的扣着她的後腦讓她根本躲不開。宛如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獸,怒不可遏。
充滿了憤怒的靈動大眼死死的瞪着顧斯墨,季可兒緊緊的閉着嘴,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顧斯墨這個禽獸得逞。
下一瞬間顧斯墨的大手掐住季可兒的兩頰,微微一用力,季可兒不得不張開嘴,瞬間一顆藥片被送了進來。季可兒拼命的往外推,卻被顧斯墨死死的堵着推不出來。
眼看着藥片一點點的融化,季可兒情急之下用力的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齒深深的刺進顧斯墨的脣上,霎時間腥甜的血腥味道充斥在口中。
原以爲顧斯墨會放開她,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發狂的深吻住季可兒……
一絲鮮血順着兩個人的嘴角流下,季可兒彷彿一隻陷入牢籠的小獸在做着抵死的反抗,顧斯墨如同心懷悲憫的聖人,既不忍心傷害小獸,又不准她出來作惡一般,死死的捍衛着大門……
眸底的邪魅精光帶着嘲諷和鄙視,彷彿在嘲笑季可兒的不自量力,深邃如海的眸子與季可兒眼中濃濃的烈焰對抗,最終烈焰的光芒漸漸減弱,季可兒心驚的感覺到藥片在快速融化……
血色的浪漫,抵死的糾纏。
撼動人心的一幕讓所有人心中跌宕起伏,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