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她送到臺灣?”貴英走過去打斷他的沉思。
“不,這個孩子我還有用。”
貴英倒上茶,小心翼翼的問:“她大概不會妥協吧?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韓若樺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被蕭毅暗中撫養着。
兩年前,韓若樺在醫院產下一對龍鳳胎。貴英爲了幫助蕭毅,揹着他假扮成醫院的護士,偷偷將她剛出生的女兒抱走。當時的貴英一直以爲,只要孩子在蕭毅的手上,蕭毅就不會失去繼承蕭峰遺囑的資格。沒想到的是她抱來的這個女孩只是其中的一個。
因爲韓若樺還有個兒子,而這個兒子是最有資格符合遺囑繼承人的人。
“她當然不會輕易妥協,不過這個孩子就是她唯一妥協的方法。”
貴英有些不解:“可是她的兒子是合法的繼承人。”
蕭毅陰邪一笑:“那得看她的兒子和我們蕭家有沒有血緣關係。”
“難道他那個兒子,不是....”貴英欲言又止。
蕭毅對她淡淡一笑:“這不是你操心的事,說起來,我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女兒抱過來,我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貴英忍住好奇,沒有問他原因,只抓握住他微涼的手,柔情婉轉:“不管爲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蕭毅輕拍一下她的手:“我知道,不過貴英,有些事別太執着。”
她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手一緊,憂傷的神情中帶着激動:“你值得我這樣做!在我心裡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有情意的男人,我..我愛你。”她滿面通紅,見蕭毅略帶詫異,又低聲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有多少的漂亮女人在排隊癡等着你,可是她們只在乎外在的條件,又有幾個瞭解你正真的內心?而我和她們不一樣,我愛你並不是衝這些,哪怕你沒有迷人的外表你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我一樣愛你。”
蕭毅心有一絲動容,她說的對,以前那些女人有幾個是真正瞭解他的?
韓若樺爲了利益,而呂曉灑....她是爲她所謂的‘自由。’
蕭毅分神之際,貴英整個身子已偎在他的懷裡。
蕭毅終於開口:“幫我聯繫一個人。”
“誰?”貴英隱隱感到不安。
蕭毅的話低沉緩慢,就好像在做思想鬥爭一樣:“呂曉灑。”
貴英的不安還是應驗了,她有些憤概:“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在你遭韓若樺算計時,她冷眼旁觀,你叫她離開是爲了不想叫她受苦,而她卻根本不理解你的好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樣一個女人還有什麼不可以放下?”蕭毅眸裡的憂傷瞬閃疾逝,語氣生硬冰冷:“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貴英嘆一口氣:“別在自欺欺人了,你從來就沒放下過她,不過爲了叫你弄清一些事實,我儘量幫你找到她。”
張墨興高采烈,一進門就歡快的說:“今天我接了一個大活,你猜淨掙了多少錢?”
曉灑逗着依依,笑說:“2萬塊?”
張墨刮一下依依的小鼻子,然後伸出五個手指:“這個數。”
“五萬?”呂曉灑興奮的走調。
張墨抱起依依,大聲說:“所以啊,我得好好請你們娘倆去酒店大吃一頓。”
呂曉灑有些過意不去:“還是算了吧,不如在家裡做。”
張墨白她一眼:“你以爲我想請你啊,我是請我的大外甥。走,大外甥,跟舅舅出去吃好吃的。”說完,摟着依依走了出去。
呂曉灑沒法,只得跟了過去。
到了一家環境敞亮的豪華餐廳,張墨執意要訂個雅間。呂曉灑爲了節省,拒絕了他的意見。
最後二人找了一個靠窗的清淨地做了下來。
“你說你真是破費,在家吃點不就成了?偏要到餐廳來,而且還是這麼奢華的餐廳。我猜這裡的菜一定很貴。”呂曉灑打量一圈周圍的環境,想要換家普通點的。
“唉唉?你怎麼跟個老太婆似的?光想着節儉不知道享受生活。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張墨按住她,示意她點菜。
呂曉灑嗔笑着:“以前是以前,現在和以前又不同了,能省儘量省,我現在特別討厭鋪張浪費。”
“得了吧,你以前嫌我小氣,現在自己倒變小氣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叫我請啊,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把我當大哥啊。”
聽張墨這樣一說,呂曉灑忙伸手打住:“行,我點總行了吧,可千萬別拿這話刺激我。”
依依總愛笑,見他們吵的熱鬧,不由伸出小手在桌上敲着餐碟。
“看看,依依都餓成什麼樣了,你這當媽的還不快點。”
“謝謝蕭先生的海涵,只要這塊地不動,我一定加稅費。”
“這根稅費沒關係,這塊地早在一年前就被劃分成了綠化帶,必須拆。”
男人的胖臉的青白交替:“蕭先生,請你在通融一下好嗎?這塊地我都承包了十來年,可以說我對這些熟悉的街道都有着很深的感情,不光是我,住在這裡的市民都一樣。”
“這裡太喧囂,而且嚴重污染了城市的環境,將它綠化帶也是爲你們好。”蕭毅面無表情向前走着。
驀然間,碰上了那雙熟悉的目光。他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