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炎對於這一切毫不知情也毫無感覺,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的,沉浸在酒精裡,他只想要自己在一個人的夜晚,能夠藉助這些外界的物品,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要老是在深夜裡面想到寧卿卿。
這種思念幾乎要把他給吞噬,讓他在漆黑的夜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同藤條一般瘋狂的蔓延着,纏繞着她本來就有些混亂的大腦。
連日工作應酬和買菜加在一起,終於在有一夜,南宮炎痛苦不堪的倒在了卡座上,好在當晚,好友是陪着南宮炎一起來的,因爲他這段時間來看到南宮炎瘋狂嗜酒的模樣,心裡也十分擔心,生怕南宮炎出什麼事情。
也多虧他的這種不放心,才讓南宮炎免於了一次生命危險。
老妖把捂着胃部痛苦不堪的南宮炎送進了醫院,醫生給南宮炎開了一些藥,皺着眉頭的責怪,南宮炎明明知道自己有胃病,卻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還天天去喝酒,再這樣下去,就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到他。
但是南宮炎對於醫生的話卻好似置若未聞,捂着胃部倒在雪白的病牀上,能都聞到這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回想起之前自己犯病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
南宮炎這個時候只會更加的後悔,他終於知道自己那時候是什麼心情了,寧卿卿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這些關懷,而且還帶給了他家的溫暖。
正是因爲有了寧卿卿,看到寧卿卿擔憂的神色,南宮炎纔不忍心繼續犯病,讓寧卿卿這麼操勞,所以寧卿卿在的時候,南宮炎都十分注意自己的身體,只是那時候南宮炎卻不知道,原來自己那時已經對寧卿卿上了心。
現在知道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曾經那個照顧自己的女人已經離開了,現在在自己犯病的時候,和自己作伴的只有冰冷的牀榻,還有冰涼的藥水流進自己的身體。
越想南宮炎覺得自己的胃愈發的疼痛了,五臟六腑都彷彿攪在了一起一般,但是比起他心裡的痛,這些痛也不算什麼。
要是可以讓寧卿卿回來,他願意每天受這種煎熬,就算是痛死他也在所不辭,因爲知道寧卿卿在自己身邊肯定會照顧自己,要是可以的話,南宮炎甚至願意使上苦肉計,把寧卿卿給騙回來。
但是這種念頭只是在南宮炎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過,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寧卿卿現在肯定不知道自己躺在病牀上面,無盡的在思念着她。
南宮炎幾乎痛到神智模糊,已經產生了耳鳴,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彷彿有人在他的面前擺下了一塊沒擦乾淨的玻璃一般,他也聽不清楚老友在跟醫生交談着什麼,胃部的極度的痙攣,讓他痛得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四肢也在無意識的輕微抽搐。
恍惚之間,南宮炎感覺自己的耳邊有個人在呼喚着自己。
她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給睜開,眼前的視線雖然還是一片模糊,但恍恍惚惚之間,他彷彿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輪廓,她努力想要看清自己眼前的究竟是誰,卻讓他看到輪廓上帶着一個髮飾,而那個髮飾正是南宮炎送給寧卿卿的依米花。
“寧卿卿,寧卿卿是你嗎?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嗎?”南宮炎的喉嚨十分乾澀,但他還是有些無意識的在不停的喊着。
一旁的老友原本是在跟醫生交談,張同學看到南宮炎倒在病牀上,嘴裡還不停的叫着寧卿卿的名字,他不由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感情這種事啊,就是讓人痛苦。
老友之前就感覺到了南宮炎對寧卿卿應該是有一份別樣的心思的,只是那時南宮炎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老友也不好說些什麼,但在看到後面姜靜和回來之後,你南宮炎的姜靜和的表現,老友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錯了。
後面南宮炎發生的那些事情,老友也有所耳聞,他本來以爲南宮炎會因爲姜靜和的背叛而十分傷心,所以纔會到酒吧裡面來買醉,卻沒想到南宮炎夜夜買醉的理由竟然是爲了寧卿卿。
“寧卿卿,真的是你嗎?你願意見我了嗎?”南宮炎人不多想,伸出手來抓眼前的影子,卻感覺那個影子明明是這麼近卻又離的這麼遠。
見“寧卿卿”面對自己的話語,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心裡一急,想着覺得寧卿卿還是不肯原諒自己,着急着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渾身上下卻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卿卿離自己很遠。
“寧卿卿我真的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明白你的心意,我也不敢相信別人,不敢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愛上了你,全都是我那愚蠢的自尊心在作祟,所以纔會把你給逼走了,我很後悔,這應該算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了,只要你願意回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是義無反顧,只要你能回來再看我一眼,我只想確認你現在是真的過得很好,很好,那樣我才能放心,我真的很想你,寧卿卿……”
南宮炎倒在牀上,覺得一句句地說着懺悔的話語,眼角居然還有淚珠滑落,他雖然整個人都痛到沒有意識了,但是,他的心底卻還是依舊放不下這件事情,他還在想着寧卿卿想要跟寧卿卿道歉。
別說是寧卿卿,就像現在老友看到南宮炎這副模樣也是十分心疼,他什麼時候見過南宮炎會變成這個樣子?南宮炎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十分高大和冷漠的,如今卻爲了一個女人,什麼都不要了,老友之前還覺得南宮炎應該是最爲瀟灑豁達的一個人,卻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於是老友坐到南宮炎的牀邊,安撫着輕輕拍着南宮炎的背,而南宮炎因爲胃病,沒什麼力氣,懺悔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隨後便隨着藥效進入了夢鄉。
而另一邊,在異國他鄉的廚房裡,寧卿卿卻彷彿感覺到什麼一般,愣在了原地出生,一個陌生的男聲操着生硬的漢語,懶洋洋地問寧卿卿:“飯做的怎麼樣了?”
三年後,市區的機場出現了一個許久不見的熟悉的身影,一個身穿米色大衣裡面是羊絨的毛衣,配上乾淨利落的直筒長褲,外加一雙細跟的高跟鞋的看上去就氣質非凡的女人正在機場的導航牌前,似乎是在研究應該離開機場的路線。
而女人手裡牽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此時正好奇地東張西望着,還不停的調皮的想要四處跑,卻被女人給緊緊的抓住,此時正在不安的撅着屁股,不樂意的扁着嘴。
“這位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女人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這個陌生的男子剛纔在看到寧卿卿下飛機時候就一直尾隨着,覺得寧卿卿氣質非凡,便起了搭訕的心思,雖然看到寧卿卿還牽着一個小孩,但是陌生男子卻絲毫不在意,對他來說,只要臉蛋足夠漂亮,氣質足夠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被這麼一喚,女人回過頭,此人正是剛從意大利回來的寧卿卿。
離開國家已久的寧卿卿,一時之間回國,對於國內的交通還有些不習慣,冰心在看離開的這三年裡,很多東西都在慢慢的改變,時代的進步伴隨着科學技術的變遷,一切都變化的太快,讓寧卿卿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寧卿卿的模樣卻跟三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雖然劇裡寧卿卿離開學校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她的模樣,卻還是如學生時期那般稚嫩。
而這個時候的寧卿卿,也不是當年那一個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了,寧卿卿不想讓avian即使到了國外,還要幫着自己,她想要自己學會獨立,所以在意大利的期間,寧卿卿跟avian的交集,其實也很少,主要的時間,還是投身於設計的學習方面。
並且avian的工作重心也主要是放在國內,兩人也是聚少離多,而正是因爲如此,在不停的鍛鍊中,寧卿卿已經漸漸的成長了,思想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幼稚,整個人也豁達了許多,所以看到前來找自己搭訕的人,寧卿卿也不會那麼單純的覺得那個人只是來幫忙的,便向後退了一步,跟陌生男子拉開了一點距離,朝對方笑了笑:
“沒關係,我也是本市的人,只是一時之間有些不熟悉,我自己可以看的。”寧卿卿婉拒了陌生男子的幫助。
原本陌生男子來搭訕,也只是看寧卿卿一副,很好講話的樣子,想着寧卿卿雖然應該沒什麼心眼,卻沒想到寧卿卿竟然是柔裡帶剛,把他給拒之門外。
但是男子看到寧卿卿笑起來的樣子,心裡感覺搔癢難耐,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種集合清純與睿智於一體的美女了,讓他十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