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啊!主子她,其實頂着很大的壓力,一直都沒有對您動手,那是因爲她,真的已經愛上您了!所以,就請您放過她吧!”
小翠被冷逸寒那犀利狠絕的眼神給嚇到了,預感到事情非常的不妙,於是哆嗦着代黑玫瑰求饒。
冷逸聽了小翠的話之後,忍不住仰天大笑,話語尖刻銳利,憤怒之中,又帶着幾許的悲哀:“愛我?那不過是她貪戀chuang第之歡!否則的話,本王早就死過無數次了,哪裡還會有命,可以站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的廢話!”
“可是,主子最後,不是沒有動手嗎?那就證明,她對王爺是有情的。那麼,就請王爺手下留情,原諒一次吧!”小翠看了看正呆呆的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黑玫瑰,心裡一酸,不得不硬着頭皮,再次向冷逸寒求情。
“原諒一次?你們主僕倆在逍遙王府裡,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又何止一件兩件?如果要原諒的話,一次又哪裡夠?!而如果原諒她的話,本王又該如何,向其他被你們傷害的人交代?!”
冷逸寒的聲音犀利而狠絕,深邃冰冷的眼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在瞬間席捲了玫瑰園的每一個角落,讓那些正嬌豔欲*滴的黑玫瑰,迅速的凋謝枯萎了。
“主子呀,您快跟王爺說,說您愛他,很愛很愛他!您快告訴他,你其實並不想傷害他,您是迫不得已的,是被逼的!”
小翠害怕極了,使勁的搖着已經木然的黑玫瑰,失控的大叫起來。
她不想死啊,她不想陪黑玫瑰就這麼的去送死。她才十五歲,正是如花的年齡啊!
冷逸寒用極度蔑視的眼神看了看黑玫瑰,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用的了,一切,都太遲了!如果她真的愛本王的話,又豈會放任白牡丹傷害本王,而卻樂觀其成?如果她愛本王的話,又怎麼會在背地裡搞那麼多陰謀,傷害本王的王妃和孩子?!”
“可是,可是......”小翠還想要說點什麼,但卻被冷逸寒毫不客氣的打斷。
“夠了!本王半個字也不想再聽了!”冷逸寒大喊一聲:“尉遲放!李剛!把這兩個逆賊拿下,給我扔到大牢裡去,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是,屬下謹遵王爺的吩咐!”尉遲放和李剛應聲而到,立刻將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強行帶走了。
冷逸寒眉頭微皺,掃視了一遍滿屋的奢華,又是一聲大喝:“來人!”
“小的在,請王爺吩咐!”管家張全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生怕王爺會怪罪於他。
平日裡,他爲了討好黑玫瑰,對她的奢華要求,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無求也應。在私底下,可動用了王府不少的錢財。
不但如此,他還是黑玫瑰忠實的“信使”,爲她跟外面的人傳信送信;或者,在她跟外面的人見面時,爲她打掩護。類似的事情,他可是幹得不少哦!
“張全!“冷逸寒微眯了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直到他心裡發毛,全身發抖了,這才緩緩開口:“你來這裡,是不是要跟黑玫瑰串供?又或者,是要爲她傳遞情報?”
“王爺啊,小的不敢,小的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斷不敢做出有違王爺的事情,還請王爺明察呀!”張全聽了冷逸寒的話,雙腿立刻就哆嗦個不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冷逸寒突然覺得很悲哀,冷笑道:“明察?!那麼你是說,現在的本王,是個糊塗蛋嘍?!恩,也是,想想本王這十年以來,居然會將這麼大的家當,都交給你這麼一個小人去打,還真是夠糊塗的啦!”
“王爺呀,您是不是對小的有什麼誤會呀?小的對王爺,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不曾做過半點違逆王爺的事情啊!”
張全的心裡,還是自信滿滿的。自以爲除了跟黑玫瑰有關的超額用度之外,別的把柄,不會有任何的人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你趨炎附勢,欺壓主子,妄意猜想本王的意思。在王妃初入王府的時候,本王只是叫你不要讓王妃的日子過得那麼的好,只比照下人們的伙食標準,給她們提供簡單的一日三餐。可是,你卻連最基本的米糧都不給她們,要她們自力更生,可有此事?!”
冷逸寒聲色俱厲,眼眸變得犀利狠絕,就跟看黑玫瑰的眼神別無二致。
“奴才知道錯了!那時,小的知道王爺討厭王妃,甚至仇視她,不想讓她有好日子過,所以,就大膽的篡改了王爺的意思,想要討王爺的歡心。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張全頓時全身發軟,癱坐在了地上,冷汗在額頭冒個不停。
“哦?你也知道自己該死啊?一個人,要知道知足,也要知道收斂!你還真的以爲,你背地裡貪墨的事情,本王不知道啊?那不過是本王看在老管家的份上,睜個眼閉個眼而已!如果老管家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這等事情,九泉之下,怕也是難以瞑目的!”冷逸寒的眼裡,寒意越來越濃厚。
“王爺,奴才知道錯了。”冷汗,從張全的額頭,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而他的手心裡,也全都是冰冷的汗水。整個身子,哆嗦得,就跟狂風暴雨中的小樹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