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老師……555555555……你一定要幫幫我!”
“怎、怎麼了?小箏, 別哭啊……”
“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我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5555555”
“那個……只要是我能做的……”
“禽獸老師……哦不,秦頌老師他……他把人家重要的東西偷走了!”
“咦咦咦???秦頌老師嗎……”
“是大概這麼大的一個紅色流蘇墜子, 上面有一顆綠色的翡翠!”
“是、是嗎?可是……秦頌老師爲什麼要……”
“因爲他對我的背摔懷恨在心!”
“呃……那個……我倒是聽說過……”
“那個墜子對人家真的很重要哦!樂正老師一定要幫我拿回來啊!不然我死不瞑目啊啊啊啊啊!!!!!!!!!!”
“好……好吧……那麼重要的話……”
“因爲不知道他會帶在身上還是藏在什麼地方, 所以最好是在他在房間裡找找哦!不要說是我拜託的哦!不然他一定不會拿出來的!來, 這個胸針戴上!”
“咦?這個……可是……那要怎麼……”
“用美色引誘他好了!”
“啊?”
“樂正老師的話一定能辦到!我相信你!好了快去吧!”
目送着樂正老師迷茫的背影, 易將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濃重的愧疚感。不過剛纔在樂正老師面前哭得死去活來的琴箏在樂正老師走後卻馬上變了張臉, 事不關己般地拿出紙巾把臉上橫流的眼藥水擦乾。
“喂喂,幾滴眼藥水就把那個弱受騙到了?”景畫質疑道,“你這演技這麼爛怎麼也能騙人啊, 而且不久前不是還虐過他麼?那幾天還躲着我們走呢。”
宮棋冷笑一聲,“對付那個弱受要什麼演技?簡直比小白還好對付。”
“我聽到了哦, ”簫白不服氣地反駁道, “居然當着本人的面說, 也太過分了吧!”
看到簫白氣鼓鼓的樣子,易將有點驚訝, “咦?平時我們不也說你嘛,今天居然還生氣?”
“哼!”簫白指着易將嚷嚷道,“小白也有小白的尊嚴的!”
“是麼……”
“居然拿我跟那個弱受比,簡直太侮辱人啦!”
“……原來你是在氣這個啊……”
居然被簫白鄙視,樂正老師真是太可憐了。易將嘆了口氣, 問宮棋, “就這樣讓他去不要緊嗎?那弱受……樂正老師這麼迷迷糊糊的, 怎麼可能從老奸巨滑的禽獸老師那裡拿回東西?”
“當然不可能指望他啦, ”宮棋帶着一干人等尾隨在樂正老師身後, “剛纔小箏給他戴的那個胸針纔是關鍵。”
吊車尾小隊緊跟着一無所知的樂正老師來到了教師公寓,然後迅速竄進了藤原大叔的房間。
“喲, 你們來啦。”
只見藤原大叔正在電腦前忙着什麼,琴箏開口問,“怎麼樣?有信號嗎?”
“有,還挺清晰呢,”藤原示意大家都過去,“沒想到這種高科技不是隻在電影裡出現啊。”
易將走過去一看,電腦上開着個像是播放器的窗口,畫面是正在移動的教師公寓的走廊,迎面走來一個人,對着鏡頭這邊打招呼道,“樂正老師,今天沒去圖書館嗎?”
雖然鏡頭裡看不見樂正老師,不過他的聲音倒是清晰地傳來,“嗯……有點事,就回來了。”
鏡頭停住,雖然有點輕微的搖晃,不過卻一直對着那個跟樂正老師打招呼的人。二人簡單說了幾句後道別,於是鏡頭又繼續向前。
“喂喂……”易將看得一身冷汗,“這個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針孔攝像機……吧……”
想到剛纔琴箏莫明其妙地就給樂正老師戴個胸針,易將這才知道原本的用意。這些傢伙根本不是讓樂正老師去套什麼話,只是想讓樂正老師進入秦頌的房間裡,這樣就能看到內部佈局了吧。
不過單就這樣的話依然什麼也做不了,但在跟這羣人打了這麼久交道後,易將可不認爲只帶個針孔攝像機進去拍拍內景就算完了。
易將問宮棋,“樂正老師只是個移動設備嗎?不過就算能看到秦頌的房間又能怎麼樣?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嗎?”
“小將,你果然還太嫩了,”宮棋推推眼鏡,勾起一抹不良少年似的笑容,“秦頌那隻老狐狸既然把證物拿走了,肯定是要用來乾點什麼的。樂正老師和我們都不可能直接把證物從他那裡拿回來,所以就只能採取一點委婉的方式啦。”
“啊?委婉的方式?”
“潛入敵人內部,打探地形,而且秦頌會法術,說不定在房間裡有結界或陷阱之類的佈置。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易將露出鄙視的眼神,“原來是想去偷啊。”
“你怎麼能用偷這種不入流的詞呢!”宮棋憤怒地反駁,“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這叫奪還行動!”
“不要以爲用了閃靈的臺詞就顯得自己很入流了,而且提醒下那東西也不是我們的,謝謝。”
“爲了不讓重要的證據落入敵人手中,”無視易將的話,宮棋繼續說道,“現在就只有犧牲樂正老師的貞操這一條路了!”
易將聽得一臉黑線,這時藤原大叔提醒道,“喂,樂正老師回自己屋了啊。”
一干人等急忙看向屏幕,果然,畫面中出現的是樂正老師的房間。
“真是的,不是叫他去找那隻禽獸嘛!”景畫恨鐵不成鋼地說,“居然落跑了!”
只見畫面突然一陣劇烈的搖動,停下來時,攝像機鏡頭成45度向上的角度固定,一半畫面是天花板,另一半畫面是樂正老師的衣櫃。
當這羣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穿着一條內褲的樂正老師出現在了衣櫃前。
“啊咧?”易將看着樂正老師打開了衣櫃,說,“大白天的換什麼衣服啊,不會是打算換上睡衣今天就不出門了吧?”
“不過話說,”簫白盯着畫面說,“樂正老師脫了衣服也是個弱受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
畫面中的樂正老師拿出一件T恤換上,結果在衣櫃的鏡子前呆呆地站了幾秒鐘後,又把衣服脫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疑惑着問“搞什麼啊”的時候,樂正老師又挑出一件襯衣換上,又在鏡子前呆呆地站了幾秒鐘,然後又脫了下來。
景畫叫道,“喂!又不是換衣遊戲,這弱受幹什麼呢?”
“沒想到樂正老師居然這麼臭美,”琴箏不可思議地說,“一個人沒事在屋子裡換衣服玩?不過就算要換衣服,一般也會在鏡子前擺幾個POSE吧?就這樣站着怎麼能服務觀衆呢?”
宮棋說,“就算是弱受,也還沒有進化爲女人啊,男人換衣服擺那麼多POSE幹嘛?啊,不過要是那個不明生物的話說不定就會擺很多雷人POSE了呢。”
剛說完上面這句,宮棋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什麼?”
“這傢伙……不會是變身了吧?”
“啊?”
宮棋緊張地指着畫面說,“只有那個不明生物纔會臭美吧?區區一個弱受怎麼可能大白天自己在家換衣服玩?”
這時候,只聽樂正老師嘆了口氣,說,“怎麼辦啊……得按小箏說的去見秦頌老師……該穿什麼好呢……”
吊車尾小隊集體倒地,搞了半天這弱受在那裡搞少女情懷啊!
“咳……咳……”宮棋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看來弱……樂正老師還沒忘了自己的任務,不錯不錯……”
於是只見樂正老師換了一件又一件,當換到第八件衣服時,他突然“啊”了一聲。
“這個……那個……”樂正老師迷茫地望着自己的一堆衣服,“這些衣服我怎麼都沒什麼印象呢?什麼時候買的呢?”
易將扶額,“肯定是那個不明生物買的啦!”
等樂正老師換好衣服,天都黑了。只見他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毅然走出了房間。
“……”
“…………”
“………………”
“喂!!!攝像頭沒拿走啊啊啊啊啊!!!”
當然,任憑他們再怎麼叫,樂正老師也是聽不見的。高科技攝像頭孤零零地被丟在房間裡,畫面以45度仰角靜止在衣櫃和天花板上,藤原大叔的電腦前,吊車尾小隊統統石化。
“可惡啊啊啊啊啊!!!”宮棋瞬間暴走,“我可是花了血本去買的啊!居然被那個弱受給!!!”
“原來是你弄來的啊……”易將無語,“又是去了可疑的地方下棋麼?”
宮棋狡辯道,“我這種每學期都年級第一的好學生怎麼可能去可疑的地方呢!”
“哪有正當的地方會賣這種非法物品的啊!”
“這是你見識短,”宮棋嘴邊勾起嘲諷的笑容,“你沒去過電腦城那種地方嗎?只要隨便在街上一走,路邊就有各種拿着寫有竊聽器啦監視器啦之類的牌子的人會湊過來問你要不要……”
“合法的會這麼賣東西麼!”
“哼,失算了,”宮棋一臉懊悔樣,“早該想到胸針這種換一件衣服就容易被遺忘的品種不可靠的,下次買內置試的好了。”
“喂,什麼內置式的?你要內置到哪裡啊?我怎麼聽着像是更危險的東西了啊!”
正在易將快暴走的時候,簫白突然指着畫面出聲道,“啊咧?樂正老師回來了哦。”
易將驚訝地轉過頭去,果然,鏡頭裡又出現了樂正老師的身影。
“居然回來了,不會是不敢去或者逃跑回來的吧?”
不過宮棋終究是小看了弱受的決心,只見樂正老師胡亂地在屋裡翻了一陣,終於湊到了鏡頭這邊。
“呼……還好沒丟……這可是小箏給我的呢,怎麼能把別人給的東西隨便亂丟呢……”
說着,鏡頭方向一轉,貌似又被樂正老師戴到了衣服上。
屏幕前的衆人頓時無語。
“嘛……結果還是……達到目的了嘛……雖然過程有點……”
隨着鏡頭的移動,樂正老師來到了秦頌的房門前。門很快就開了,在自己房間裡依然穿着整齊的襯衫的秦頌出現在了鏡頭裡。
“是小舟啊,”秦頌滿臉笑容地將樂正老師讓了進去,“小舟主動來找我還真是難得呢。”
秦頌房間的結構和教師公寓的其他房間沒一樣,不過他的傢俱看起來倒是挺有品味,把房間佈置得像畫院的辦公室一樣古色古香。
“小舟有什麼事嗎?”
易將估計現在樂正老師臉上明顯地寫着“我有事找你”的字樣,秦頌當然能一眼看穿他有話說,於是便給他倒了茶,坐在沙發對面等着樂正老師自己說。
“那個……”
五分鐘後,樂正老師終於開口了。
“你是不是有大概這麼大一個的上面鑲了顆綠色翡翠的紅色流蘇墜子?”
喂!你進入主題得也太快了吧!
吊車尾小隊瞬間驚呆了,沒見過笨得這麼徹底的人啊!他真的是人類麼?!
秦頌的眼神貌似飄移了一下,不過整體看起來依然是無懈可擊。
“啊,我倒是有一個呢,”秦頌乾脆地承認道,“不過小舟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呢?連樣式都這麼清楚,我沒給小舟看過那個墜子吧?”
“呃……”樂正老師明顯地動搖了。
“是小箏讓你來的嗎?”
吊車尾小隊集體嘆氣。看看,這麼快就暴露了。
然而樂正老師總會給人驚喜,只聽他立即用驚訝的聲音反問:“你怎麼知道?”
“我X!”
琴箏暴了句粗口,宮棋深沉地推眼鏡(不過站在他旁邊的易將看見了他用手捂住的抽筋般的笑容),景畫一臉痞子樣地呸了一聲,藤原老師嘆氣,簫白無反應。
秦頌嘴邊勾起腹黑的笑意,“啊啊……我知道他遲早會來找我要,不過沒想到居然拖你下水,真是個壞孩子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易將覺得秦頌的眼睛貌似正對上了鏡頭。他心裡一涼,背後冒出冷汗。巧合吧?針孔攝像機呢,怎麼會被發現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是的!”樂正老師急忙替琴箏辯解,“小箏不是壞孩子,只是有點調皮而已!那個墜子是他重要的東西,他可是哭着來求我的,還說不能告訴你是他讓我來的,不然怕你不還給他。”
這丫完全把原話說出來了嘛!易將頓時覺得身邊一股寒氣襲來,撇眼一看,琴箏已經開啓了殺手模式,正全身冒着濃重的黑煙。
“呵呵,小舟還真是心地善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呢。”
秦頌一臉沉重的表情對樂正老師說,“你也知道昨天的事吧。”
“呃……聽說了……”
“那孩子可是練過的哦,能把我這麼大塊頭的男人背摔,可不是你眼中的好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哦。”
“可是……小箏他……”
“而且啊……”秦頌伸出一根手指毫無誤差地直指鏡頭,“你這個胸針是小箏給你的吧?”
“咦咦?你連這個都知道?”
“呵,小舟當然不知道了,這可不是什麼胸針,是針孔攝像機呢,對吧,小箏?”
完蛋了,完全被看穿了嘛!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