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捉回,撒旦身邊
Chapter70 捉回,撒旦身邊
“爸……媽……小鐸,我回來了。”安若涼推開門,裡面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從客廳到廚房再到浴室,她到處尋找他們的身影,父母的房間,沒有,弟弟的房間,也沒有。
安若涼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手指快要碰到門把了,但她卻忽然縮了回來,突如其來的強烈壓迫感,緊緊揪住了她的心,門背後究竟會有什麼?是無人的房間?還是家人在裡面?抑或是……她最怕,最想逃離的人?
他的生日之夜,她的逃離,讓那麼倨傲的他落得一身狼狽,這三個月來曾經不知多少次,她都在他深深的恨意中驚醒,那種心悸的恐懼感總讓她感到害怕又傷心,仿若永無止境的黑暗地獄。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門,安若涼遲疑的搭上門把,“吱--”一聲,門緩緩的打開,小小的一道門縫漸漸變大,心,被壓得沉甸甸的,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熟悉的竹椅,熟悉的木櫃,還有熟悉的牀,一切都原封不動,可伴隨着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牀上時,安若涼心漏跳一拍,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弟弟小鐸單腿屈膝蜷縮在牀上,不能屈膝的那條腿的大腿處流淌着鮮紅的血液,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巴鼻子無力的翕動着,右手手腕被利器割開一道深深的痕跡,不斷的涌出鮮血,徹底染紅了素白的牀單。
安若涼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無法言語,她快步跑到牀邊,沒有空餘時間讓她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慌亂的扯過被單壓住安哲鐸手上的傷口,弟弟越來越虛弱的輕喘聲和指間流過的溫熱血液,讓她瀕臨崩潰。
“小鐸……小鐸……不要睡,醒醒,我們馬上去找老醫生!”看着逐漸陷入昏迷的弟弟,安若涼驚駭緊張到極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弟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爸爸媽媽呢?他們在哪裡?QMKV。
“原來你眼裡真的沒有我!”
那把熟悉的低沉冷冽嗓音,從她背後傳來,那股凜人的冰寒氣息鋪天蓋地的朝她襲去,安若涼的心突然掠過一絲痛意,恰恰這一閃而過的痛意,讓她醍醐灌頂。
她慢慢地轉過身,他靠在門邊的牆上,不羈的黑髮,冷硬的輪廓線條,緊抿的薄脣,半眯的紫眸流溢出深深的憎恨,就像無數鋒利的刀片剜在她身上,鮮血淋漓。
冷冥燁,他找到她了,這麼快就找到她了……他,還活着……
怯意讓安若涼下意識的想要退縮,可是脖子的一陣痛意讓她無法逃離,一股比黑暗更黑暗的霸氣籠罩住她,讓她疼得無法呼吸。
“安若涼!”冷冥燁陰鬱地叫着她的名字,掐在脖子上的大掌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他死死地盯着她,繁亂複雜的眼全是陰鷙的恨。
“冷冥燁……”安若涼艱難的發出聲音,叫出這個名字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那雙熟悉的紫眸,迸發出冷凜的寒意望進她眼裡,彷彿想把她吞噬一樣。
“救……”我弟弟。還沒等安若涼說完,暴怒的黑影朝她襲來,他的暴虐,他的恨意,直接從脣上傳達給她。
被他撕咬破碎的脣,掐在脖子上愈發用力的手,稀薄的空氣,讓安若涼忍不住的掙扎,她雙手握拳亂打在他胸口,“唔……放開我……”
冷冥燁離開她的脣,換來的是修長的手指重重輾轉在上面,安若涼扯着他的衣襟,擡着頭苦苦哀求,“冷冥燁,救救我弟弟,放過我父母,求求你……”
冷冥燁冷冷哼了一聲,隨即勾勒出透着嗜血的薄脣,森白的牙齒微微一動,幽沉的聲音彷彿千年寒冰一般撞入她的心,“那一槍,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麼?嗯?”
安若涼聞言,霎時煞白了臉,她惶恐的瞪大眼睛,眼眶含淚看着他輕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從沒想過要他的命。
“你該感到遺憾的,因爲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能殺了我。”冷冥燁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輕柔的撫上她慘白的臉頰,猶如情人般溫柔,“子彈離貫穿心臟還剩0.1釐米,若不是我天生心臟比常人往右偏一點,說不定就真的死了,呵呵……當初連槍都拿不穩的小女傭,如今居然能那麼冷靜的瞄準射擊,是我教導太好,還是你天分太高?又或者是,你爲了殺死我而做了刻苦的訓練?”
對於這些,安若涼無法辯解,也無從辯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挽救弟弟的生命,她不放棄的緊緊攥着他的衣服,面露悲哀,“求你……救救我弟弟……”
冷冥燁低低的笑了,“你的弟弟,用槍打傷了我的腿,那麼我毀他一條腿和用槍的手也不爲過,對吧?”
“冷冥燁,我跟你回去。”安若涼幽幽的開口,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向他低頭,向他求饒,“放了我的家人。”
一滴清泠的眼淚滑下她的臉頰,心好痛,不知道是爲了他還是爲了什麼。
冷冥燁像個強大尊貴的君主冷眼看着她,脣角泛起鄙夷的嘲笑,“憑什麼?你連自己都無法拯救,憑什麼拯救別人?安若涼,你是什麼?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強烈的挫敗感讓她不知所措,對,她是什麼?她什麼都不是,唯一能說的就是他對她的獨佔欲,“他們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冷冥燁沉着臉,掐住她脖子的手把她高高拎起,“我真想殺了你!安若涼!”低低冷冷的語調讓人心寒。
安若涼被他拎到了半空中,腳尖幾乎無法碰地,逐漸衰弱的呼吸讓她身體越來越沉,可是神智卻異常的清醒,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因爲有冷冥燁的出現,一切都變了,變得**、變得霸道、變得黑暗……
朦朧中看見他那雙漂亮的紫眸,高貴又孤獨,想起牀上的弟弟,還有爸爸媽媽,對不起,都是她不好,連累了他們……
“想死,沒那麼容易!”毫不掩飾的嘲笑,冷冥燁鬆手一甩,安若涼瘦弱的身子旋即被扔到地上,堅硬的地板撞得她渾身生疼,她依照本能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他踱步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像是看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可憐乞討人,“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讓他們活下去的理由。”
安若涼搖晃着身體,雙手撐地,可是力氣似乎被抽空一般,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站起來,她乾脆坐在地上,仰頭直直的望着他,緩緩翕動嘴巴:“你在乎我。”
聞言,冷冥燁淡淡的笑了,邪肆魅惑卻又殘忍,他微微彎腰,擡手順着她的長髮,一字一字的開口說着:“我、不、在、乎、你!”
“不,你在乎!”安若涼睜大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他,是那麼的陰狠毒辣,殘酷無情,這樣嗜血的他時時刻刻都能置人於死地,“因爲,你恨我!”因爲恨她,所以在乎她。
大掌倏然收緊,扯痛了她的頭皮,“安若涼,你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具啊。”
“我會承受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懲罰,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安若涼直視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冰冷火焰,寒與熱的矛盾幾欲讓她窒息。
“安若涼,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你是知道的。”輕柔的語氣,陰狠的目光,冷冥燁的表情很深、很沉,她驚駭的垂下眼簾,微微地顫抖,但她知道,弟弟有救了。
“風,帶那個小子回去,別讓他死了。”冷冥燁清清淡淡的說着,長長的手朝安若涼伸過去,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安若涼眼神有些黯淡的擡起,又是一道沒有選擇的選擇題,不伸出手,弟弟就會死,伸出手,她就要回到地獄,無情又絕望。
安若涼緩慢的擡起小手,放在那寬厚的掌心裡面,冷冥燁收緊手,一個用力,將她一把拽起來,她沒站穩,一下子往前栽進他懷裡,但很快的,她又急急的離開,彷彿男子身上有傳染病毒。
她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冷冥燁,他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陰沉的看着她。
安若涼抿了抿脣,心知他生氣,她顫悠悠地緩步走近他,一步步的,感覺着自己和他靠得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急促,緊繃的弦都快要扯斷了!
她伸出宛如蓮藕的纖細雙臂,輕輕地貼在他的腰間,然後,一雙小手一點點地移動,沿着他腰側往背後挪,慢慢地,兩隻小小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腰。安若涼低垂着純粹漆黑的眼,柔柔地靠過腦袋,素白的側臉輕輕地貼在他結實的胸口前,耳朵立刻傳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冰涼的肌膚也因他的體溫瞬間燙了起來,連帶着全身也跟着熱了起來。
她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任由冷冥燁眉也不皺的輕易將她抱起,禁錮在懷中。鼻息間縈繞的都是他霸道強勢的氣息,她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感受他平穩的步伐,透過他的肩膀,看着那張滿是血腥的牀,她,又要回到那裡了,那個有冷冥燁的地方。
籠罩周身的黑暗,讓安若涼再也支撐不住,她放任自己在撒旦的懷中昏眩過去。
她沒有看到冷冥燁複雜的眼神,沒有感受到他表面貌似很粗魯但動作其實很輕柔的摟抱,或許,她不希望她看到,而他也不想讓她看到……
安若涼睜開眼睛醒來,昏暗的燈光,窒息的空氣,黑色的大牀,熟悉的房間。看來她真的睡了很久很久,從偏僻的山村睡到了冷家。
其實,她覺得如果可以一直這樣睡下去的話挺好的,什麼煩惱都沒有,始終在夢中編織着自己所向往的世界,可是,她想自己可能連做夢的權利都沒有。
安若涼自嘲的勾起嘴角,望着天花板華貴的水晶吊燈,你好,冰冷的牢籠,她又回來了。
“看來你很高興嘛!”隱含暴戾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安若涼躺在牀上偏過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冷冥燁,笑靨如花,“當然高興啊,可以成爲冷大少爺的玩具,讓你隨便的玩弄我,隨意傷害我的家人,把我的一切都踐踏在腳底下,只能像最無能的細菌一樣依附強大的你生存,我能不高興嗎?難道少爺不喜歡高興的玩具,偏要一個整天哭喪着臉的?”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不計後果的激怒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種話挑釁他,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壓抑很壓抑,她需要宣泄,雖然這些話可能會引來更多的折磨,但她此時卻不想去計較。
“好啊!”眼前一黑,冷冥燁已經來到安若涼麪前,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摁在黑色的枕頭套上,邪魅深邃的五官有種不同於平時的冷漠,這種不顧一切破壞的狠戾是她不熟悉的,像蠱毒一樣蠶食她的心。
“那就讓我高興一下吧,我的玩具。”冷冥燁嘴角勾起駭人的冰冷弧度,連最後的一絲柔情也褪去,沒有感情的手撕碎她身上的衣服,如殘風中的枯葉顫顫巍巍。
赤luo的身體毫無遮掩的映入他的眼,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個低賤的ji女,安若涼瞬間感到了深深的屈辱,猶如那一次被五個陌生的健壯男人架住一樣,殘忍且狠心。
冷冥燁像是猛獸一般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強行板正她的臉,逼迫安若涼看着自己如何玩弄她,“不要想逃避,我要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我是怎樣毀掉你!”
現在,他的恨除了傷害她,還是傷害她,無止境的傷害。
冷冥燁粗暴的揉捏着她那柔嫩的肌膚,無情的薄脣啃咬她的脖子,咬破肌膚的疼痛讓她開始發抖,粗糲的大掌遊走她的全身,他的冷,讓她全身跟着哆嗦了起來。
他用力一帶,把她翻過身,從背後擡高屁股,強行掰開她的腿,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她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讓她嚐到了尖銳酸澀的痛。
炙熱的慾火劇烈的律動着,她又疼又熱,咬着脣嗚嗚咽咽的哼着,悽慘而絕望。
最讓她感到羞愧的是,在他的蠻橫下,她居然有了反應,他噙着冷冽的笑看着她逐漸變得酡紅的小臉,結實緊緻的胸膛緊緊貼上她滑膩的雪背,薄脣啃噬着她完美的頸脖,大掌強勁的蹂躪着她的身體,他冰冷的脣貼着她的耳,吐露出最惡毒的話語,“真賤啊,這樣也能有快感,果然夠yin蕩。”
惡毒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她抓着枕邊,頭深深埋進枕頭裡面,不想再看到這個羞人的姿勢。深可出爲。
他的律動越來越快,她漸漸無法思考,她只能拼命的抓住枕頭,指骨都泛白了,幾欲扭曲成畸形。
好痛,她好痛,她感覺她真的像玩具一樣會被他玩壞掉。
“啊--”他突然低吼一聲,在她體內釋放,她以爲,終於要結束了,可是在他離開她體內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一手拽過她的身子,將她扔到落地窗前。
他將她抓起狠狠地壓在玻璃窗上,修長而健碩的雙腿強勢地擠入她顫抖的雙腿之間,她被迫敞開雙腿環住他的腰,雙手無力的掛在他肩膀上,任憑他再次大肆地擠入。
“不要了……”她害怕的求饒,像個恐懼的孩子。
他不發一語猛地抽出,讓她背對着她,雙手無力的抵在落地窗前,身後的他再次狠狠地刺入。
她不該對他說不要,不該對他露出那樣楚楚可憐的神情的,他什麼都不想管,不想產生對她絲毫憐惜之情,他只想狠狠的佔有她,狠狠地撕裂她,讓她shen吟震顫,讓她支離破碎,讓她無論身心,想的全都是他。
安若涼看着落地窗前映着的自己,長髮凌亂,低聲哭泣,一具古銅色的健壯身子壓在她身上,不見任何情感的肆虐着,他露出嗜血的微笑,看着玻璃中倒映着的她,彷彿在無聲的抨擊她,
見證她到底有多yin蕩。
未曾停歇的動作,完全不顧身下嬌小人兒早已不堪折磨而昏迷不醒,他只當她是個讓他發泄怒火和報復恨意的玩具,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翌日,太陽高照,滿室的陽光照射進室內,暖暖的,讓人不由得變得懶洋洋。金色卻不炙熱的陽光下,黑色的大牀上,躺着一個嬌小清秀的女孩,凝脂般的白皙皮膚,眼底有着淡淡的黑影,看上去更是增添了一絲脆弱的美,更加惹人心憐。
她的呼吸是輕輕的、淺淺的、小小聲的,好像怕一不小心就會驚擾到什麼。粉嫩的脣瓣,因爲男子昨夜的蹂躪,此刻散發着驚心動魄的魅紅。
冷冥燁裹着浴袍晃了晃神,在她身邊坐下。
柔軟的牀鋪因爲他的重量而微微塌陷,她抿了抿嬌豔欲滴的紅脣,像小貓一樣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被窩裡,模樣很是可愛。
薄薄的被子擋不住她玲瓏的體態,烏黑的長髮仿若上好的綢緞一般趴伏在枕頭上,襯上水靈出塵的靜謐小臉,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那已經被他吻了不下千百次的脣,柔軟的觸感依然輕易地讓他想起她的甜。黑紫色的瞳眸眸色轉深,熟悉的渴望,在他的心頭浮現。
他俯低下頭,再度吻上那誘人的紅脣,他的輕柔只是微微一瞬間,很快的便逐漸加重力道,乃至噬咬,佈滿粗糲繭子的大掌輕輕掀開薄被的一角,撫上她雪白的luo背,在細膩光滑的皮膚上游走。
她不堪其擾,無意識的伸手揮開他邪惡的大掌,蹭蹭被窩,孩子氣的鑽進被子裡。
冷冥燁微蹙眉,懲罰性地在她脣瓣上咬了一口,邪惡的大掌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完完全全掀開。
“嗯……小鐸,別鬧了,讓我再睡一下,早餐記得留給我……”搔她癢的那隻手猛然頓住,脣上再次傳來絲絲的痛意。
“就算你人在我懷裡,你夢裡想的還是其他人嗎?”冷冷的聲音躍入她耳裡,安若涼從安詳的夢境中甦醒了過來。
她微微睜開眼睛,仍未恢復清醒的思緒讓她呆呆的看着他,只覺得身上又癢又痛。
薄脣再次奪去她的呼吸,在他的糾纏索取之下,她的意識開始回籠,旋即僵硬着身子不敢亂動。
突然,他離開了她脣,寒着臉坐在牀上,寬大的浴袍,隨意鬆綁的腰帶,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安若涼眨了眨眼,愣愣的望着他的胸口,一個淺淺的傷疤在那隻展翅欲飛的綵鳳的翅膀上,她心一揪,下意識的擡手撫上去,綵鳳的翅膀被傷疤硬生生的折斷,像是再也不能恣意翱翔一般,女子豆大的淚珠毫無預警的一顆顆從眼眶滑落下來。
她低垂着頭,咬着脣,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泣,可他卻硬把她的下巴擡起,輕輕的,像羽毛般的薄脣細細地吮吸着她的眼淚。
安若涼呆呆地看着他,眼眸迷離氤氳,看着他一點一滴的將淚水吮吸乾淨,她自私的任憑那一份難得柔軟的憐惜,緩緩地滑過她的心頭。
驀地,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冷冥燁放開了她,他站在牀邊,深深地看着她。
窗外的陽光折射在他的身上,此時他完美得像天上的天使,可是,他卻恨恨的瞪着她,語氣全是不可饒恕的怒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殺了你。”
拋下這句話,“砰!”地一聲甩門聲,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空氣中,仿若還殘留着他的恨意和怒氣。
安若涼並沒有在他甩門離去的那一刻變得有一絲輕鬆,反而留下淡淡的失落。她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一切,原來她真的被抓回來了。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弟弟小鐸,沒有安靜又平凡的日子,唯一有的只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恨,渾身的痛和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安若涼抱膝蜷縮成一團,她把頭深深的埋在腿中間,下意識地咬着自己的脣瓣,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在她的腦海中回放,他的逼迫,他的羞辱,他的狠毒,他的放縱恣意,所有的一切就像玫瑰花的刺一樣紮在她身上,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