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①

某沿海城市,海灣。

作爲景點,今日的海灣格外冷清,無人遊玩,這或許與昨晚的大停能不無關係。

居住在側朝大海的小木屋中、少女模樣的人撿起門縫中的一張郵件。木屋周邊掛着不少的紅白救生圈,不遠處還有小船塢,小木船在那裡停泊。

郵票上畫着怪異的圖案,看上去像一隻睫毛變成觸手的眼睛。信封上沒有收件人、沒有寄件人、沒有收件地址,只有一個看上去十分詭異的法陣和法陣中的兩行話:

“只有被我們叫做小丫的人才能打開這封信。

“這封信也必然被不着痕跡地送到此人手中。”

着緊實泳衣的黑髮的少女喃喃自語,彷彿被這封信帶入了回憶當中:“‘戒律言靈’……七哥?”她撿起信封,將其緩緩打開後拿出信紙讀了起來。與此同時,信封上的法陣開始漸漸褪色,彷彿不曾存在過。

許久以後,海灣吹過一陣風,將她的秀髮吹起。於此同時,她的手緩緩將信紙放下,她的頭緩緩朝向天空。

“第四神轉移……地脈枯竭……第五神……呼……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言罷,少女回到了木屋中,關上了門。而信封、信紙被隨意地丟棄,隨風飄散時竟突然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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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仍然掐着阿尚的臉,把他變得像是嘟着嘴一樣。但他的眼神依舊十分堅定,似乎由不得別人說動。

“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在乎什麼舊情誼,我只在乎這隻神會不會繼續發出‘低語’,干擾我的生活。如果會,我就出力解決。”

而伊莎貝拉只是露出一個微笑,迴應道:

“很不巧,我也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不希望我的生存支柱會爲任何事情冒風險。而且,瑞貝卡也需要你來照顧,不是麼?”

“瑞貝卡會照顧自己,只要沒有低語。”

“那要是你不在的時候,低語發生了呢?那個嚴醫生可很快就要回你們那個‘組織’去了,瑞貝卡怎麼辦?”

這一下,倒是切切實實把阿尚給問住了。他本希望,能夠通過原儀秘法的力量壓制體內的第一神,順便拷問祂昨晚低語的源頭,然後直接找上根源,速戰速決。

但現在想想,這種做法確實欠考慮……因爲他剛剛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這個神還沒有宿主,自己過去約等於送死——他可沒把握能同時容納三個神印。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同時被瑞貝卡的狀況和嚴醫生的話所刺激,加上昨晚低語的影響,做出了不太像自己的決定。

此刻理智迴歸,阿尚再一次審視自己的計劃,發現實施起來非常有難度。而且也確實如伊莎貝拉所言,一旦他離開,沒有人能從暴走的血肉中完整地取出瑞貝卡。

他知道的,自己是伊莎貝拉唯一關心瑞貝卡的理由。自己不再,這女人根本就不會管瑞貝卡如何……十年前如是,現在亦然。

思來想去,阿尚越發爲自己剛纔那副堅定的樣子感到尷尬,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那個製造低語的神。然後,他妥協:

“好吧好吧……你說得對,都對,好吧?”

“這纔對嘛。”伊莎貝拉呈現出一個滿意的笑,拿開了手,直起身子叉着腰,膝蓋依然壓在阿尚大腿上。

“但我還是需要你用原儀秘法幫我壓制第一神……我覺得,你不會希望你的‘生存支柱’面臨暴走風險的,對吧?”

“當然!如果你想,我也會試着壓制柳伊拉,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就這樣吧……晚上,半夜,等瑞貝卡睡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着說着,阿尚感覺自己遭受到了莫名的注視,讓他下意識打了股寒顫。他循着本能,眼睛往瑞貝卡的房門一瞥:

這個小女孩探着小小的腦袋,正偷偷看着兩人“親熱”交流,長長的棕發還在一抖一抖。

看到自己被發現,瑞貝卡立馬縮了回去,關上房門。

伊莎貝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看了過去,兩人就這樣盯着緊閉的房門,各自有不同的反應。阿尚無奈地說:

“你看,都說了注意影響。你知不知道我之後還得花很長時間和瑞貝卡解釋?青春期的女孩子問題很多的!她要是胡思亂想,影響學習了怎麼辦?家庭的混亂會成爲孩子不幸的根源!你看你——”

他的話語又一次被伊莎貝拉打斷,手法是將兩個人的鼻尖貼在一起,保持極近的距離。

“爲什麼要解釋?瑞貝卡不認識我麼?”

阿尚先是愣了一會,才強行鎮住思緒,組織起話語來。這個樣子,如果瑞貝卡還在看,會以爲我們在接吻吧……

“瑞貝卡那時候才幾歲啊?四歲五歲,怎麼可能還記的那麼清楚?而且,你看,我和瑞貝卡過了十年,你突然插進來,這……這很怪的!”

“哪裡怪?”

這女人明明是清楚這國家的家庭觀念的……她分明就是在得寸進尺!想到她可能沒怎麼顧及瑞貝卡的感受,阿尚就覺得有些渾身不快。但一想到對方對於自己這個所謂“生存支柱”的尋求,以及對於求存的慾望,又有些恨不起來……

這些過激的表達,算是她習慣性牽扯阿尚的手段。

“欸……好吧,但就算這樣,你也得在瑞貝卡在的時候收斂點,明白嗎?”

伊莎貝拉保持着微笑,眨了眨眼,反問道:

“哪個層面上的收斂?完全的,還是以表演爲基礎的?”

“隨你隨你隨你……但得收斂!要不然對瑞貝卡不好……”沒時間去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懂,阿尚只希望這女人趕緊從自己的腿上起來,畢竟她的膝蓋還比較尖,壓着很疼……

“好吧。”瑞貝卡笑着答應,一個轉身便坐到了阿尚旁邊,扣着他的手臂。她的目的已經達成,自己的生存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受到威脅了,反倒可以過一段很輕鬆的日子。

而且,還能吃飽。這意味着在遭遇突發危險的時候,有足夠的能量再生、戰鬥和逃離。

對!吃,吃飽是很重要的!

看了一眼電視機上方懸掛的時鐘——恰好走過十點一刻——伊莎貝拉搖了搖阿尚的手,做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說道:

“我們準備吃飯吧!”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阿尚心中一種沉重感油然而生,彷彿自己被某些東西鎖死在了這個小房子裡,不得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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