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身後的一個瘦子衝過來伸手欲拿揹包,路軍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一扭,瘦子疼得背過身,路軍鬆開了他的手腕,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他瞬間失去平衡,往前摔了個狗啃泥。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但路軍沒有下死手,只是小鬧劇而已,不必殺人,何況殺了人還得給清潔費,糧食多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另一個瘦子見同伴倒地,提着空瓶子就向路軍砸來,路軍馬上後退一個身位,瘦子收不回力度砸了一空,路軍順勢奪過空酒瓶“哐”的一聲甩在他腦袋上。
瘦子吃痛哀嚎了一聲,捂着腦袋蹲了下去,路軍看了看手上的空酒瓶,這都沒碎,質量真好……
“太弱了,你們一起上吧。”路軍繼續說話刺激着光頭等人。
光頭的臉色明顯有點難看,他的兩個手下一下子就被放倒了,酒吧裡這麼多人看着,他們要是搞不定這小子以後他就不用在這裡混了。
“這小子有點棘手,我們一起上,搞定他後食物平分。”光頭對他身後新加入的人道。
新加入的人也點點頭表示同意,看熱鬧的人羣裡發出嘲笑的噓聲,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明着搶東西還要人多欺負人少。
光頭沒管別的,拿着空酒瓶帶頭朝路軍衝了過來,新加入的五個人跟在他後面。酒保在一邊詢問着獨眼要不要插手,他們並不知道路軍的來路,這萬一要是哪家的大少爺出了人命……
獨眼搖搖頭,示意酒保稍安勿躁,從剛剛的打鬥中他看得出路軍是精通格鬥的高手,他想繼續看看。
路軍冷笑一聲,絲毫不慌,在這種狹小地形的肉搏戰,人多反而會礙手礙腳的,好久沒和人打架了,就陪他們玩玩吧,
路軍抓起酒瓶奮力朝光頭一甩,光頭停下腳步下意識躲開,飛出去的酒瓶正砸中光頭身後的人臉上,他被光頭擋住了視野,被突然飛過來的酒瓶砸個正着。
光頭只聽到身後有個人慘叫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發生了什麼,路軍已經一個跨步來到他身前,一個膝撞頂在他肚子上,光頭痛苦地捂着肚子後退了幾步。
另外一人趁路軍攻擊光頭時,已經溜到了路軍身後,舉起酒瓶就往路軍頭上砸下去,路軍感覺到了頭上的破空聲,舉起拳頭一擋。
“哐”,酒瓶砸在路軍手臂上,玻璃碎片灑了一地,路軍甩了甩手臂,這被砸的還真有點疼。
那個人見路軍捱了自己一下還跟沒事人一樣,迅速向身後撤去,他知道自己正面打不過路軍,但路軍可不會放過他,打了自己哪還有跑的道理。
伸長手臂猛地拉住他的衣領,往自己的位置一扯,那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往路軍的位置倒下來,還沒等倒地路軍就是一腳踢在他胸口上,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那個人翻轉了幾圈疼的暈了過去。
另外三人見路軍瞬間打倒了他們的同夥,相視了一眼,緩緩往身後撤去,逃離了酒吧,路軍並不打算追他們。
周圍的吃瓜羣衆不禁驚呼,這是一打八反殺了五個,另外三個還嚇得直接跑了?
路軍走到光頭身邊,光頭一臉驚恐地望着路軍,正打算帶着女孩逃跑,今天他們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以後都別想在這帶混了。
路軍擡起巴掌就往光頭光溜溜的腦袋上拍去,一邊拍還一邊喊着,“讓你學別人剪光頭,讓你學別人玩仙人跳,讓你學別人當大哥,讓你……”
光頭見路軍拍的並不大力,蹲在地上也不反抗,雙手抱着腦袋靜靜讓路軍拍着。
但女孩不知道路軍只是在教訓光頭,以爲他快把光頭拍死了,張開雙手擋在路軍與光頭中間哭喊道,“對不起,我們錯了,求求你別打我哥了!”
哥?路軍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收回了手。
女孩見路軍停手了,趕緊拉起光頭和地上的兩個瘦子跑出了酒吧。
路軍默默回到吧檯上,一股腦把他杯中剩下的血腥瑪麗喝完,並不是女孩的哭喊讓他停手,他本來也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而是女孩擋在光頭面前的動作他好像似曾相識?
一絲封塵的記憶在路軍腦海中浮現,而且變得越來越清晰,路軍也陷入了回憶中。
在路軍很小的時候,他所處的孤兒院有個變態管教,動不動就喜歡毒打小孩發泄情緒,反正也不會有人關心這些。
有一次他在被管教毒打時,同一孤兒院的林小白也是用這個動作擋在他面前,但管教並沒有停手,手中的棍子還是不斷落在林小白弱小的身軀上,而且一棍比一棍狠,直到把林小白打得失去意識,進了醫院。
那一年路軍十歲,看到林小白閉着眼睛,全身淤青,戴着呼吸器躺在白色的病牀上,路軍以爲林小白死了,跪在她牀頭哭的痛不欲生,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唯一對他好的人?
直到一位護士姐姐滿眼淚花的告訴他林小白沒死,只是太累了,睡了過去,等哪天說不定她睡飽了,就醒了。
那時候的路軍還沒有植物人的概念,真的以爲林小白只是在睡覺,只是睡的比較久,就像蛇需要冬眠一樣,誰知林小白這一睡,就是三年,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裡要說的是一個比林小白睡的更久的人,那就是孤兒院的管教,林小白事件被他以意外事故爲由逃脫了責任,但在林小白出事三天後的那個夜晚,有一個小身影趁他熟睡時潛進了他的房間……
第二天附近的警察局接到一個男孩的報警電話,說孤兒院的管教死了,讓他們趕快過來,警局以爲是哪個小孩的惡作劇,但還是派兩個警員過去看看。
警員在管教的房間裡看到了滿身是血的路軍和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管教”……
兩位警員在事後回憶道:“那個渾身是血的男孩熱情的把我們請進管教的房間裡,還抱怨了兩句說我們來的太慢了,並開心的向我們展示着他用手術刀割成一塊塊‘傑作’,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惡魔,我們相信那天見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