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妤卉把阿黎從被子里拉出來,興高采烈道:“阿黎,今天我要逃課,帶你去逛街購物。我說過要送你耳飾,一會兒到了店鋪,你自己挑。”
阿黎臉上浮起一層紅暈,他羞澀道:“妻主大人,我哪有什麼見識,自己挑不來的。只要是您喜歡的,您送給我我就一定會很喜歡的。”
妤卉不依不饒道:“阿黎,那是別人家的規矩,我買的東西是給你戴,當然要你自己看着順眼的。你記住,我喜歡有主見的男人,你要從點滴小事上慢慢養成自己思考自己拿主意的習慣。”
阿黎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妻主大人,逃課不好吧?家主大人會不會怪罪?”
妤卉故意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道:“逃課的確不好呢,但是爲博美人一笑,我付出這麼多,你一會兒可要仔細挑好,千萬不能敷衍了事,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
阿黎沒有上當,笑道:“妻主大人,爲何您每次開玩笑的時候都這麼假正經呢?裝的太不像了。”
妤卉大言不慚道:“哎,其實我的演技挺高超的,可惜阿黎這麼聰明,總是能看破。”
阿黎輕聲問道:“以前的主人說,女人都不喜歡比她們強的男人。所以男子無才便是德,聰明也要裝傻,那樣才能受到寵愛,過得幸福對麼?妻主大人喜歡我表現的聰明麼?”
阿黎的話讓妤卉無端想起了現實世界中,男女的相處模式,女強人往往在愛情方面很難圓滿,恐怕就是因爲大多數男人都很難接受一個比他們更強的妻子。女人可以比男人強,當朋友當領導都無所謂。不過一談婚論嫁,男人們就會望而卻步。同樣女人大多數情況下也不會選擇一個樣樣不如自己地男人當終身伴侶。這不單單是男人的思維模式問題,而是持續千年男權社會產生的根深蒂固地影響。換到這個女尊男卑的社會環境下。女人們不喜歡太強地男人,也就很好理解了。
妤卉正色道:“阿黎。也許大多數女人都是那樣想,不過我與她們不一樣。我非常容易被聰明的有才能的男子吸引打動,不僅是蘇眠,就連逝水那樣,我明知道他立場與我不同。還是會忍不住欣賞他與他合作。所以我希望你也成爲如此與衆不同的男人,只有具備強大實力,智慧武功都非常人能及的時候,才適合當男元帥。我極有可能會情不自禁愛上那樣地男人無法自拔的。另外你要有信心,你武功底子很好,你記憶力超羣,我會給你尋得名師典籍,讓你能迅速成長。”
阿黎甜甜笑道:“妻主大人,您對我真好。”
“與我說話別總是用敬語。叫得我好像比你老了許多。我明明比你小的。”妤卉用撒嬌的神態請求道,“阿黎,以後叫我的名字心悅好不好。”
其實妤卉是不太想揹負“妻主大人”這種沉重的稱號。
阿黎乖乖合作。不過仍然有些擔憂道:“心悅,如果我做不到你的要求。會有懲罰麼?”
“懲罰就是不讓你陪我睡覺了。”妤卉半開玩笑道。“但是你做的好我會給你獎勵。你說吧,想要什麼獎勵。咱們先定下約定,互相督促。”
阿黎猶豫片刻,並沒有對懲罰有什麼異議,而是小心翼翼提了別的建議道:“心悅,可不可以親吻我當作獎勵呢?”
親吻額頭妤卉倒是不吝惜,可是她總覺得阿黎求地不僅僅是那麼簡單的動作,而且一旦養成了這種親密的動作習慣,將來會不會很難改正愈演愈烈不斷升級到限制級呢?她有些猶豫道:“阿黎,我親你,不是佔了你地便宜麼?怎能算是獎勵?”
阿黎看出了妤卉的猶豫,他趕緊解釋道,“以前地主人說,寵愛一個人都會用親吻表示,你以前也親過我地額頭,讓我感覺很舒服。心悅,你不是也說要讓我有主見麼?”
是啊,還是不要就這樣打消了阿黎的積極性,妤卉決定自我犧牲一下,點頭道:“好吧,就這麼定了。”
阿黎心滿意足燦爛一笑。
妤卉看着阿黎地笑容也不由得片刻魂不守舍。
小姐想逃課,僕人們哪敢多說?妤卉帶足了銀子出了妤府,讓人驅車直奔西市她去過的那間首飾鋪子。
上次做成了生意,掌櫃的這次對妤卉的態度自然更加熱情。妤卉言明來意,掌櫃的按照大概的價位一一推薦合適的產品,讓阿黎挑選比劃。
阿黎平日哪見過這麼多精美的飾品,早看得眼花繚亂,怎麼也拿不出主意。妤卉知道審美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便先挑選出四五樣她自己看着順眼的,縮小範圍,讓阿黎從中再自己選最喜歡的。如果阿黎猶豫不定,她就打算全買下,讓阿黎換着戴。
阿黎哪敢讓妤卉爲他破費那麼多?最後還是選了一對看起來樣式最簡單不太起眼的小環。掌櫃介紹說這是紫金質地,光華內斂,同樣可以刻字留下特別的記號。
妤卉想起給蘇眠的髮簪上都是刻了字的,不能厚此薄彼,於是決定也在這對耳環上刻字。
“阿黎,你說刻什麼好呢?你的名字怎麼樣?”
阿黎抿了抿嘴脣說道:“我的名字是別人隨便起的,還是刻妻主大人的名字吧。”
妤卉笑道:“好,就依阿黎一半。一隻耳環上刻心悅兩個字,另一隻上刻阿黎。”
在小小的耳環上刻字,比在玉簪上更困難,還要刻那麼多字,又耗費了妤卉大把銀子。幸好有了上次交易鋪墊,這次就能享受直接掛賬的優惠。
這種信用支付的好處就是,讓購物的一方感覺不到錢財流失的壓力,所以出了首飾店鋪,妤卉的興致仍然很好,打算繼續逛街,爲阿黎添置一些厚衣。
也許是巧合,在成衣鋪子裡,妤卉遇到了白霜影。
此時的白霜影除去了一身豔俗的僞裝,而是全身素白,裝飾不多恰到好處,襯托出一種高雅出塵甚至有些凜冽冰冷的氣質。
“心悅妹妹,看來咱們很有緣分。我剛來京城,想添些衣物,誰知就遇到了你。”
兩人誰也沒提在倚紅館那檔事情,儼然裝作今天才剛剛重遇,開始寒暄。
妤卉見白霜影話裡話外並沒有點破她的身份,也不以牡丹盟盟主自居,還用“於心悅”這個名字稱呼,總覺得她一定有什麼古怪企圖。她本能地與白霜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果然,聊了幾句之後,白霜影笑吟吟道:“心悅妹妹,我在京城有一處宅邸,就在這附近。時近中午,不知妹妹可否賞光來舍下用一頓午飯,我也正好有個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
街頭偶遇聊聊天無妨,真要去白霜影的家中做客,妤卉還是有些猶豫。先不論白霜影的朋友是什麼身份,就說之前蘇眠中毒,甚至再早先牡丹盟對蘇家做的那些齷齪事情,這都讓妤卉心存防備芥蒂。
白霜影看出妤卉的猶豫,她不再拐彎抹角繞圈子,低聲對妤卉說道:“你現在來我家見了那個人,我就給你蘇眠的解藥。”
妤卉的瞳孔猛然收縮,她心中騰起一股莫名的憤恨。果然蘇眠的毒是白霜影造成的,她竟還敢明目張膽以此爲要挾。白霜影真的就這樣有恃無恐麼?
妤卉隱約感到蘇眠自己療毒的成效並不如他嘴裡說的那麼好,如果能拿到對症的解藥就能早日讓蘇眠擺脫痛苦吧?但是白霜影表面上說讓她去她家見個人,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目的吧?萬一她又因爲別的事情受制於人,會否給妤家給朝廷的佈局帶來巨大影響呢?
可她若是不答應白霜影的“邀請”,仗着自己這邊侍衛衆多,兩名影衛也都跟隨在側,加上阿黎,就與白霜影當場翻臉,她們是否能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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