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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告退。”他咬緊嘴脣慢慢走了出去,始終沒發現顧衾城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五月初是木書琴和陳默然大婚的日子,顧衾城可以回來也可以選擇不回來,在一次你吃飯的時候,看見劉完顏臉上茫然的愁容,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可以陪他一起見證這對夫妻完婚,斷了愛情的念頭,對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府門口匾上高掛着大紅的紅花,宣揚着喜慶的氣氛,來賓均帶着笑迎的臉龐參加觀禮,如此熱鬧的場面刺痛了劉完顏的眼睛,宛如一根刺戳在心窩,他和顧衾國結婚的時候,書琴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吧,顧衾城一直在注意他的神色,說不掙扎是假的,她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複雜又苦澀。

原本幾個人一道回來的,轉眼間,陳淺藍和小如不知道去了何處,婚禮馬上就要開始,劉完顏主動對她說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趟茅房。”通過人潮涌動,劉完顏氣喘吁吁跑出來,他怕他受不了這種場面,心愛人與別人幸福的場面。

一隻手悄然拉上他的手,掙脫不開的他只得憤恨的看着她,面紗下的他一臉眼淚。她攬着他的雙肩將他擁入懷中,“如果你不願意呆在這裡,我可以帶你離開。”劉完顏不但沒有動情感動她的話,反而感覺她就是有備而來,趁虛而入。

“你這個女人爲什麼要纏着我?我恨你,因爲你,我唯一的希冀沒有了。”

“我知道,正因爲這樣,我會讓你嫁給我的。”她的話讓劉完顏感到十分好笑,她以爲,他的身子給了她就會嫁給他嗎?可笑!

“顧衾城,你忘記了嗎!你和我之間打的二年賭約。”

“我記得,也不會忘記。”

“顧衾城,你覺得你會贏嗎?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希望你到時不要後悔你當初的衝動。”他走了,她看着他剛剛決絕的寒意,第一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強烈的責任心和懵懂的好感讓她做出的這些,真的對嗎?

木書琴的婚禮很順利的結束,陳家人個個難掩喜悅,這次陳想也可畏是大出血了一回,之前幾個兒子出嫁,陪嫁的都不足陳驀然的五分之一,與將軍府接親,值得她下血本,一整天,陳想都喜滋滋的接受着別家的羨慕與恭維,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後院敬酒,賓客吃的正當時,洞房,陳驀然的蓋頭還沒有被掀開,心裡撲通撲通個不停,想到木書琴難的一見的英俊,小臉更是像熟透的蘋果一般通紅,兩隻手放在雙腿上,咣噹一聲門被撞開,喝的東倒西歪的木書琴被小廝扶着走了進來,“你們都出去!”

小廝們惶恐的魚貫而出,蓋頭下的陳驀然愈發緊張了起來,屋內就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腳步聲漸漸逼近,兩手更加用力,一陣風襲來,他頭上的紅蓋頭飄然落地,瞪着紅杏的眼睛勾魂似地看着面前紅衣之人,她迷離的看着他,這就是他以後的妻主了,緩緩起身,“妻主,待驀然爲你寬衣。”

玉手還未碰到她衣服上的鈕釦就被她壓在身下,她雙手似捧玉小心的捧起他的臉頰,深情無暇,陳驀然更加的嬌羞了,脣齒間你儂我儂,兩具光滑潔白的身體交融在一起,在她進入他的那一剎那,他幸福的表情化爲僵硬,只因她的一句“完顏!”

劉完顏當天就回到了城郊,在房間不出一步,邱蘭着急的來回踱步,這樣的公子讓他想起了剛出嫁的那幾天,公子就是這樣不吃不喝,兩眼絕望,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撫公子,主僕兩人各有各的擔憂。

自劉完顏走後,閔兒悄悄的在顧衾城耳根言語了幾句,隨後,兩人一起喬裝打扮進了一醉香。

在上字號雅間的上面是顧衾城獨立的居所,她雙腿跪在地板上,悄悄揭開一塊小木板,通過這個小木板能將下面雅間的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

顧英順左擁右抱的在這裡消遣不是一天二天了,還暗地包下了上字號雅間,她是那種吃完抹淨的人,在外面玩樂就可以了,但是不能往家帶,她在朝堂上賺得了聲譽,家裡後院不着火。

出來玩玩成了她的必要興趣,李氏對她的在外之事是知道的,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只要不帶回家,他都能容忍,顧衾城從兜裡掏出一個上了藥的竹管,管口朝下輕輕一吹,一團白霧四周擴散開來,很快消逝在空氣裡,下面三人暈倒在地上。

顧衾城快速下樓,在顧英順身上一陣摸索,發現什麼也沒有,顧衾城詫異,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不帶在身上,還有更保險的地方麼?

又吩咐下人把她們都擡到牀上,這才離開,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

在一樓大廳等待的閔兒見自家主子出來,“大小姐,我剛剛好像看見和側君和小少爺一起上了二樓,不是找你了嗎?”顧衾城跑到櫃檯那裡,悄悄囑咐了一下掌櫃的,又交代了閔兒幾句,自行先去了衣閣。

姿莜穿着藍色衣衫打理着服飾,剛來到這裡時,爹爹也是這般打扮,與爹爹相處幾個月內,似乎藍色是他最愛的顏色。

“姿莜,最近生意怎麼樣?”姿莜見她前來,眉開眼笑道:“小姐放心,我們衣閣名聲打了出去,生意自然極好。”

顧衾城看着這些天賺來得銀票數據,連連稱讚,“不錯,姿莜你真有經商天分,幹到過年給你發紅包。”姿莜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貌似還不缺這點錢吧?

儘管心裡有些不屑,嘴裡依舊答應着,“多謝小姐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現在回去傍晚能到城郊,顧衾城又再三安排了幾句才放心離開,在馬棚,閔兒早已等候於此,“大小姐,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見她點頭示意,他有些擔憂的看着她說道,“不過,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閔兒,以後跟着我,你絕對不會後悔的。”閔兒喜上眉梢,“奴願意爲大小姐做牛做馬,多謝大小姐賞識。”

月色如勾,銀光鋪灑一地,水中波光粼粼,如魚鱗一樣一層接着一層,竹園的旁邊是條面積不大的河流,淳淳聲息,河水甘甜清澈,可以飲用,顧衾城回到城郊的鋪子後院,就來到了這裡,寂靜的黑夜,可以空靈的去想很多事情。

月色如勾,銀光鋪灑一地,水中波光粼粼,如魚鱗一樣一層接着一層,竹園的旁邊是條面積不大的河流,淳淳聲息,河水甘甜清澈,可以飲用,顧衾城回到城郊的鋪子後院,就來到了這裡,寂靜的黑夜,可以空靈的去想很多事情。

對於劉完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最初的願得一心人的想法距離她越來越遙遠,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真愛?

待理清一片思緒,忽聽見河的那頭傳來了說話聲,細細碎碎的,聽不真切,是男子的聲音。顧衾城看去,有些驚豔,他上身不着一物的坐在岸邊,可能因爲黑夜,又沒有人往這邊來,所以纔不顧忌的。

聯想到那夜與他的親密關係,香豔的畫面在腦子裡不由自主的過了一遍,顧衾城只覺得鼻子間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出,用手一摸,放在眼前一看,她竟然沒出息的流鼻血了,顧衾城暗惱。

他的人都是自己的了,自己還會激動,可惜,要想得到他的心恐怕比登天還難,他不是一般的男子,更何況,他的心裡還有一個女人。

“對面是誰?!”劉完顏趕緊拿衣服將自己裹上,怒視着顧衾城這邊。正是夏時,在這河水中沐浴,沒想到竟然有人偷窺,真是可恨。

顧衾城未開口,她知道,一旦開口又被他誤會,索性扭頭直接回了房間,劉完顏見人已離開,也趕緊穿上衣服和邱蘭回去,躺在牀上,他才發現不對勁。

這個院子裡像剛纔那個黑影那般高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顧衾城,再加上不說話,他覺得是顧衾城的可能性很大,“也只有她能幹出這樣的齷齪事!”

雞鳴聲響起,院裡有腳步音進了旁邊房間,顧衾城穿上衣服後立刻出門,老掌櫃已在新開的米糧鋪子侯着,她的身邊還站立一個蒙面男,此蒙面男不是三爺,他是顧衾城在武打館請來得高手師傅,專門教授武學得。

“孩子們都起牀了嗎?”

“都在院內等着呢,大小姐快進去吧!”老掌櫃帶頭在前面走着。

不愧是她看上的孩子,又潛質的孩子到底不一樣,她脫下外衫,一身利落的行裝十分方便,對蒙面男說道,“我陪孩子們一起練,開始吧。”

蒙面男讓大家喚他塵師傅,其它資料不祥,老師教授的認真又嚴厲,孩子學的刻苦又下勁,每天二個時辰教授時間,其它時間讓他們自己練習,顧家鋪子自從老掌櫃辭職,顧英順對這個盈利不多的店鋪幾乎不抱任何希望。

算是送給顧衾城了,也算對梅氏仁至義盡了。

顧衾城當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每天有奮鬥不完的力量支撐她強大起來,她要報仇!

鋪子門口停了輛馬車,陳淺藍和小如從車裡出來,偏巧碰到從新鋪子趕回來的顧衾城,陳淺藍到底是男兒家,又做了虧心事,自然心虛的很。

見她沒有想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他便主動走到她跟前,解釋道,“昨天爹親託信想念我和小如,在家住了一晚上,與爹爹相談甚歡,忘記告知妻主了,都是淺藍的錯。”

“忘記?恐怕你從沒把我放在眼裡過吧?!”顧衾城這般犀利的語氣是陳淺藍沒有聽見過得,他以爲她對自己的情緒永遠都是淡漠的,顧衾城沒有想那麼多,她想到的是他現在還是自己的夫郎,雖然彼此不愛對方,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罷了,這個警告確實起到了作用,陳淺藍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跟唱臉譜沒什麼兩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爲,遵守自己的本分不惹麻煩最好,惹除了麻煩就別怪世道寒涼。”

幾句對話傳在小廝間又是另一番說法,“公子,外面大小姐和陳側君吵起來了。”邱蘭從屋外回來,看着在沉思的劉完顏說道。

“外人的事情,我們不便過問。”邱蘭心裡十分奇怪,每次提起大小姐,公子的臉色就異常的難看,可能是她的名聲太壞了。

“大小姐,你要喝茶嗎?奴去給你倒一杯。”閔兒知道她心情定是不好。

顧衾城倒是沒什麼異樣的情緒,淡淡的說,“去吧,正好也有些渴了。”誰知,顧衾城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閔兒的影子,倒杯茶能去那麼久麼?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鋪子裡的秋兒連跑帶爬的闖進院子裡大聲嚷嚷道:“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衾城又一絲不祥的預感打心底冒出,急忙從屋內出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快說!”秋兒上氣不接下氣得驚恐道:“閔兒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