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越是神秘兮兮,溫暖就越是平靜如水,指着棋譜道,“先把你爪子拿開。”
神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感覺真是欲哭無淚,“少夫人,那不是重點好麼?”就不能配合着它八卦一下、好奇一點?滿足它的分享欲?
“在我看來,這棋譜就是重點,趕緊的,弄壞了饒不了你。”這棋譜可是人家美男的,雖然把他氣跑了,可她還是很‘厚顏’的去他書房拿了一本棋譜過來看,她還記得自己去時,他臉上那努力剋制的期待,呵呵,以爲她是去哄他的?好吧,她套路也玩的深了。
神出翻白眼,不情願的把爪子拿開,溫暖收好棋譜後,才淡淡的看着它道,“現在可以說了。”
神出捂住胸口,“我憋的有點內傷。”
溫暖失笑,“那不然你先養好傷再來說吧,反正我也不急。”
神出頓時悲憤,“少夫人,您真是太不女人了,女人都是八卦的,女人都是喜歡張家長、李家短的,女人都喜歡添油加醋的碎嘴子,你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簡直跟那隻騷狐狸有一拼。”
溫暖皺眉,“騷狐狸?是誰?”
“呃?”神出忙拿翅膀捂嘴,一雙大眼睛裝傻充愣的亂竄。
溫暖要笑不笑的道,“是你們二公子養的那隻白狐吧?”
聞言,神出就乾笑起來,“呵呵,原來你知道啦。”
溫暖點頭。
見狀,神出就放鬆下來,“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那隻狐狸啊暗戀二公子,少夫人別多想哈,是暗戀,絕不是兩情相悅,這個我敢打包票,二公子雖然養着它,卻不是男女之情,唉,它也挺命苦的,你說,喜歡誰不好,爲什麼偏偏喜歡上一個人呢?跨越種族的愛戀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場,果不其然,你來了,它走了……”
溫暖,“……怪我咯?”
神出又幹笑,“哪能呢?我絕不是那個意思喔,嘿嘿,你是神家命定的媳婦,是天命盤選擇的,那隻狐狸再癡情,也拗不過老天去不是?”
溫暖挑眉,“很癡情?”
神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不動聲色的套話當中,還以爲二公子早就跟人家坦白從寬了,所以八卦起來絲毫沒有壓力,“對呀,對呀,白狐那個癡情啊,連我都要動容三分呢。”
“比如呢?”
“比如每天形影不離啊,我拉着它去玩,它都不捨得離開二公子半步呢,它知道二公子喜歡下棋,就偷偷研究棋譜,投其所好,二公子看書,它就在邊上煮茶,二公子寫字,它就負責研磨,二公子睡覺,它就跑去鋪牀疊被……”
溫暖打斷,“你確定說的是白狐而不是個女人?”
神出被質疑了,頓時瞪眼,“我當然說的白狐啦,哎呀,它可是靈獸,那智商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變成人,不然……”
溫暖笑得了然,“不然就沒我什麼事了唄?”
神出乾笑,“少夫人也別妄自菲薄嘛,白狐再賢惠癡情,它也沒您那個好命呀,雖說三分靠註定、七分靠打拼,可它打拼的再狗血,也敵不過這三分的殘酷啊。”
溫暖呵呵了一聲。
神出又擠眉弄眼的笑道,“少夫人還沒見過白狐吧?”
溫暖可有可無的點頭,“聽你們二公子說,我來的那天,它就走了,去找什麼祭祀用的神草。”
神出頓時激動起來,“哎呀,二公子說話可真是委婉啊。”
“不然呢?真相是什麼?”
神出口沫橫飛,開始爆料起來,“真相其實是這樣的,就是你來的那天早上吧,大公子就忽然有強烈的預感,他媳婦兒要出現了,所以嚷嚷的神家誰都知道,白狐耳朵又不聾,自然聽進心裡去,它能不吃醋?哎呀,我跟你說啊,白狐最是喜歡吃醋啦,以前它在的時候,連我和二公子說幾句話它都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嘖嘖,能受得了你住進來?肯定醋跑了,找神草還用了一個多月啊,要我說,它肯定是在外面默默承受悲痛呢,不過最晚明天,它不想回來也得回來面對啦,祭祀是不能耽誤的,到時候,你見了它就知道了。”
神出說完,就很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她,期待看她有什麼異樣反應,可惜,它註定要失望了,溫暖神色自若,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神出訝異,“您怎麼不焦慮難受啊?”
溫暖好笑,“我爲什麼要那樣?”
“白狐要回來了啊,它愛慕二公子哎,那就是你的情敵好麼?不是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嗎,你現在就得醞釀情緒,到時候還跟它撕逼呀。”
“沒那個必要。”
“爲什麼?難不成你現在對二公子還沒佔有慾?不對啊,之前你倆不是在馬車裡都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了……”神出邪惡的又擠眉弄眼。
溫暖多少有點不自在起來,“你怎麼知道?”
神出翻白眼,“我眼睛又不瞎,雖說在給姬夫人助攻,可也沒落下看姦情好不?畢竟那纔是我的正職。”
溫暖無語。
神出又八卦的問,“說說嘛,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雖說二公子心裡有你,可白狐也不能小覷啊,它虎視眈眈的在邊上垂涎着你男人,你心裡就不膈應?”
溫暖仔細想了想,膈應嗎?這要是換成個女人,她心裡定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尤其是聽了神出添油加醋的說了那麼多人家如何癡情賢惠之類的,可面對的是一隻白狐,她要是拈酸吃醋的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無聊找虐了?於是,她搖搖頭,“不會。”
聞言,神出卻是不太信,“你就裝吧。”
溫暖好笑,“我用的着裝嗎?不會就是不會,白狐再癡情賢惠,它也變不成人,所以,它的愛慕註定就是一場空,何其悲傷的結局?等見了它,我會好好規勸一二的。”
神出抽了下嘴巴,“……好吧,您真雍容大度。”
溫暖當仁不讓,“謝謝。”
神出翻白眼。
溫暖跟它扯了半天了,還沒說到正題,不由提醒,“言歸正傳,你去陶家到底幹什麼了?不會是放心不下陶祺,跟去給她看病了吧?”
聞言,神出就呸了聲,“我有那麼聖母?”
溫暖頓時笑了,“那你幹什麼去了?”
神出不要臉的道,“看熱鬧唄,陶祺雖說吃了大公子的藥,可畢竟之前被風秋霜打的太狠,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她也真是倔強,回去的一路硬是自己走回去的,姚落雁也夠狠,都沒搭把手扶一扶,也真是造孽。”
溫暖聽了後,沒什麼情緒的道,“自己選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神出點頭,“嗯,陶祺就是那樣,誰讓她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姬家的金玉良緣呢?姬家會讓她進門纔怪了,就算她今天搭上這條命,都沒用。”
溫暖想到什麼,忽然皺了下眉,“陶家在部落裡身份也很貴重吧,四長老之一,可現在這樣兩家鬧翻,會不會……”
神出不以爲意,“就算沒今天這事,兩家也好不了,早就結下的孽緣,一時半會的解不開。”
溫暖還有幾分不解,“那風家呢?風家不拉攏陶家,怎麼還跟他們爲敵了?”
神出意味深長的道,“風家那是意在姬家,她們知道陶家不好拉攏,因爲在陶家,姚落雁再強勢,可還是陶謙說了算,而陶謙呢,酷愛陶藝,對這些爭權奪利的壓根沒興趣,從來都是不參與的,誰拉攏也沒用,可姬家就不一樣了。”
“可風秋霜想嫁進姬家也不可能啊。”
“她也沒打算真嫁,她那是殺雞儆猴呢,部落裡的女人看到陶祺的下場,以後誰敢進姬家的大門?所以啊,金玉良緣悲催了,要打光棍嘍,嘿嘿,都怪當初取什麼名字不好,叫什麼金玉良緣,哎呀,看看這臉打的……”
溫暖對神出的幸災樂禍也是很無語,說道,“那等風秋霜嫁人了不就好了?她總不能一直跟姬家耗着吧?男子可以等,鑽石王老五值錢的很,可女人如花,用不了多久就凋謝了。”
神出不以爲然,“管他呢,風家對女子向來都是當棋子用,豈會在乎那麼多?反正風家女人也多……”
溫暖沉思起來。
神出不願費腦子,又湊過去,神秘道,“你猜我去了陶家還看到什麼好玩的了?”
溫暖平靜的道,“你不會是去看陶紫了吧?”
聞言,神出如遭雷擊,一臉悲憤,“你怎麼能猜到?害的我再宣告都沒有勁爆感了。”
溫暖嘆息,“陶家就那麼點事,我想猜不到都難好不?”
“誰說的?陶家還有很多八卦啊,你怎麼不猜姚落雁獨守空房啊,你怎麼不猜你那個老鄉狗急跳牆想獻身啊,爲什麼偏偏猜陶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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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抓住了其中一句,“秦可卿想獻身了?”
“噗……”神出吐血,“那是重點嗎?”
溫暖好笑,“好啦,快說吧,我就算猜到陶紫又能如何呢?具體細節我也不知不是?還在期待你來揭秘呢,無所不知的鳥爺。”
最後一句,取悅了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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