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神出正唱到高朝處,一臉春情綿綿無絕期,“你的笑容就像一首歌,滋潤着我的愛,你的身影就像一條河,滋潤着我的情,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生命的黎明……”
神奇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草,越唱越離譜了,還她的身影就像一條河?什麼玩意兒,有她那麼短的河嗎,像個小水窪還差不多……”
神往頓時覺得和他更沒有共同語言了。
神聖聽的卻是歡喜,覺得神出這助攻很給力啊,完全是唱出了自己的心聲嘛,撩的他也想放歌一曲了,“暖兒,我真的好想你,你是我……”
“嘎?”神出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咋還有破鑼聲了呢?
溫暖也是抖了抖,神聖一唱,你哀我愁,她趕緊道,“好了,我知道了,別再唱了。”
神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那暖兒知道我的心了嗎?”
溫暖使勁點頭。
神聖又一臉期待的問,“那我留在你的心了嗎?”
溫暖沒法回答了,扯着他就往馬車方向走,“怎麼這麼囉嗦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快點回家,明天還得準備祭祀呢。”
神聖被動的被她拽着走,不滿的哼唧着,“暖兒,你又不理我這茬,哼,就知道你會這樣,看吧看吧,你又在冷落我了,嗚嗚……”
說着,那眼淚就涌上來,開始委屈的嗚嗚嗚。
神出馬上變換出悲傷的腔調,哀哀慼戚的唱道,“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着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味的日子,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溫暖無語凝噎了,沒先理會哭哭啼啼的神聖,而是衝着神出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歌的啊?”
神出諂媚的笑着道,“就是最近啊,如何?我唱的好不好?是不是很應景?當背景音樂很匹配吧?”
溫暖呵呵一聲,“唱的是還不錯,不過,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歌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歌了?”
聞言,神出瞪大眼,尖叫一聲,“啥?過時了?”
這簡直不可原諒!
溫暖沒跟它解釋,這些歌都是經典老歌,無所謂過時不過時的,她只是想刺激它一下,讓它安靜幾分鐘,別再配樂了,於是,她鄙視的點點頭。
頓時,神出覺得丟臉的想去撞牆了,啊啊,虧它以爲還真流行呢,原來得瑟了半天,玩了一回穿越,連懷舊都不如……
見它被打擊的垂頭喪氣,暫時安分了,溫暖這才嗔惱的看着神聖道,“少裝啦,說真話,你那眼淚是怎麼刺激的,怎麼說來就來?”
聞言,神聖還在抽泣中,斷斷續續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溫暖好笑又好氣,和他硬頂是不行的,只好放軟了口氣,“你夠啦,別鬧了,我有點累,讓我歇一會兒。”
聽到這話,神聖那淚眨眼就收回去了,趕緊黏糊上來噓寒問暖,“暖兒累啦?哎呀,快靠着我,要不我抱着你走可好?還是揹着更好呢?”
邊說着,就要去付諸於行動。
溫暖忙推開他,“好啦,沒那麼嚴重,上了車就好了。”
“好吧。”神聖挺遺憾不能抱着、揹着,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臂摟着她的腰,使勁往自己懷裡帶,搞得兩人像是連體嬰一樣的走路,好不辛苦。
終於熬到馬車跟前,溫暖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等看到車裡的人,又覺得頭大,忍不住問神聖,“阿呆呢?”
神聖摟着她上來後,其實看那多出來的倆人也是挺礙眼的,唉,剛剛是有難同當,能拉一個算一個,可現在苦盡甘來了,嗷嗷,不願分享了腫麼破?
“阿呆有事先走了。”他哀怨的呻吟了聲,後悔不已。
溫暖只好硬着頭皮擠進來,其實車裡很寬敞,坐四個人綽綽有餘,可她就是覺得擠,某個熊孩子那逆天的大長腿還囂張的伸着,幾乎佔了半個車廂。
神聖摟着她小心避開,“暖兒,男女授受不親,小心點……”然後,摟着她再坐下,完美的離着那倆男人最遠的位置上,那手還貪戀的擱在她腰上,仿若未覺的不收回。
見狀,神奇都想噴大哥一口血了,授受不親?你那是在幹什麼?還能摟的再緊一點嗎?
兩人坐好,四人就相對了,氣氛變得詭異。
溫暖盯着四人圍坐在中間的小桌子,幻想着上面擺上一副麻將會怎麼樣呢?
神聖輕了嗓子,打破僵局,“那個我們歡迎暖兒回來……”說着,還拍了幾下手,可惜,神往和神奇都僵硬着表情,壓根不配合。
倒是飽受了打擊的神出不死心的捲土重來,熱烈唱到,“真正高興能見到你,滿心歡喜的歡迎你,歡迎,歡迎,我們歡迎你,見到你我真高興,哈哈笑來歡迎你,今天想必是一個快快樂樂的日子……”
歡快亢奮的節奏,把氣氛推到一個更加詭異的節奏上。
溫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是首兒歌嗎?
神聖也聽的抖了抖,笑得分外顫,“呵呵呵,就是要這份熱情和誠摯哈,二弟,小三兒,你們不表示一下嗎?”
神奇只想找地方去死一死。
神往那麼漠然沉穩的人都控制不住的抽了下,一臉暴汗。
見氣氛被它搞的快要僵死了,神出着急了,“啊?我又唱了首過時的?可是很應景啊,多喜慶,啊,我懂了,我知道該唱什麼更應景了,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你們聽好嘍……”
聞言,三人卻陡然虎軀一震,精神高度緊張起來。
溫暖也隱約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更淳樸原始的民歌震撼登場了,那個嘶聲裂肺,直逼雲霄,滿部落只怕都被森森驚到了,只見,飛禽走獸驚恐逃竄,一時天地鉅變。
“高山上蓋廟還嫌低,面對面坐下還想你,哥在那山頭妹在那溝,說不上知心話你就招一招手……”
神奇瞪眼,一副不敢置信狀,“它還練過獅子吼?”
神往倒沒被驚嚇住,因爲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句歌詞上,面對面坐着好想你,嗯,好像是真的……
溫暖被他火熱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美男都不懼神聖了?
神聖正懵逼臉,喃喃自言自語,“我還聽得見嗎,喔,原來我還聽得見……”
因爲神出喘了口氣,又嘶吼起來,“想親親想得我手腕腕軟,拿起那筷子端不起碗,三十里明沙二十里水,五十里路上目送妹妹……”
神奇終於忍無可忍了,踹開車門,衝着外面就吼,“閉嘴!”
“嘎?”神出被逼收聲,憋得臉紅脖子粗,毫不狼狽,“咋啦,難道我唱的又不對?”
神奇俊顏黑透,“對個鬼,又是手腕軟,又是端不起碗,你特麼的中了軟筋散了?”
面對這樣的情商,神出都想衝過去,抱着他使勁晃幾下了,“三公子,你醒醒好麼,你這樣真的不行啊,這是情歌,你得聽的興奮起來啊!”
被奚落了,神奇不免羞惱成怒,當即就拔劍要刺,神出趕緊嘎嘎嘎的逃離,丟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神奇瞪着那消失的影子,憤憤的罵了一句,“特麼的下次再敢唱這種噁心巴拉的東西膈應老子,老子非扒了你的鳥毛烤着吃了不可!”
沒人迴應他。
神聖還沉浸在震撼當中,“這簡直堪稱是一種絕學啊,太打動人心了,這表白夠驚天動地,太對我的胃口了。”說着,就激動的轉向溫暖,“暖兒,我也要對你表白,想親親想的我手腕腕軟……”
溫暖想捂耳朵。
神奇差點被激暈過去,“大哥,求你了!”求你別唱了,給他條活路吧。
神聖被打斷很不是不悅,“嗯?難道我唱的不好聽?”
神奇哪敢點頭,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對。
溫暖忙笑道,“不是,是剛剛聽了一遍,我不想再聽了,那歌曲聽多了,對耳朵有損傷。”
“真的啊?那好吧,那改天我再學首別的唱給暖兒聽。”
“好,好……”只要先暫時放過她就好。
“那暖兒,我們不唱歌,說點別的?”
“好,好……”只要不唱歌就行。
神聖愉快的拍手,“太好了,那我們就來說表哥吧。”
溫暖,“……”
這話題還不如唱歌呢。
表哥兩個字一說出來,幾個人的臉色就都變得古怪了點,神聖衝着神奇道,“小三兒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外面趕車啊,難道不想回家、想去和表哥作伴啊?”
氣氛又變了變。
神奇不甘的問,“爲什麼每次趕車的都是我?”
神聖鄙夷道,“因爲你和表哥決鬥了,做了這麼不尊兄長、大逆不道的行爲,罰你趕車難道你還覺得冤枉了?還是要我賞賜你一瓶藥?”
聞言,神奇那個鬱悶啊,他總覺得自己出力不討好了,還有種槍打出頭鳥的苦逼感,小心瞥了眼溫暖的臉色,果然是不愉快的,他哼了聲,強撐着威武不屈的氣勢,坐外面趕車去了。
馬鞭一甩,車子飛奔起來。
車裡,神聖一本正經的對溫暖道,“暖兒,看,我狠狠教訓小三兒了,咱們表哥沒驚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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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應景的歌曲是不是暴露年齡了呀,嗚嗚,木禾都是聽的老歌,覺得歌詞還是很搭的,現在的新歌很少聽了,有好聽的推薦木禾幾首哈,神出打算要去學洋氣點的歌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