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
美男是不是都知道了?
神往的手已經伸過來,就要把她的絲巾扯開,溫暖一慌,下意識的躲閃,卻沒閃開,只好抓住他的手,“不要,我想這麼戴着。”
神往挑眉,“你確定?”
溫暖使勁點頭,“嗯,我就是覺得這樣好看。”
神往幽幽的笑了,沒有繼續,然而溫暖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一聲讓她渾身都緊繃的話,“你若是喜歡戴着就戴着吧,不過等大哥回來見了……”
後面的話留了足夠想象的空間,溫暖都不用動腦子就能想得出,那貨要是見了,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絲巾扯下來看個究竟的,再看到那些吻痕,天,會不會鬧得天翻地覆?
“暖兒……”神往忽然柔柔的喊了一聲。
溫暖一愣,下意識的問,“嗯?你不是不喜歡喊這兩個字嗎?”
神往定定的看着她,脣角勾着一抹無奈的笑意,“以前是不喜歡,因爲不想和大哥喊一樣的暱稱,可現在我也不想喊你溫暖了。”
“爲,爲什麼?”
“因爲我忽然又不想和三弟喊一樣的了。”
“……”
溫暖無話可說了,別開臉,那股尷尬簡直要命,她再淡定都無濟於事,就算裝,她也裝不下去,誰叫人家都長了一雙洞悉一切的慧眼呢?
神往肯定了心裡的驗證,似有若無的哼了聲,“果然如此,原本以爲三弟還未開竅,不曾想,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直搗黃龍。”
“咳咳……”溫暖想的有點污,忍不住嗆着。
神往在她邊上坐下,幫她拍着背,一雙美眸似嗔似惱,“到底怎麼回事?三弟雖是衝動暴躁的性子,卻在男女之事上遲鈍,莫非是暖兒給了他什麼暗示?”
說到後面,他聲音都幽怨起來。
溫暖趕緊辯解,“我哪有暗示什麼?”
“那是暖兒刺激他了?”
溫暖眸光閃爍了下,不太確定的道,“我就打了他兩下而已。”
“嗯?”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闖禍在先,還衝着我大呼小叫,我就動手了。”
“打了哪裡?”
溫暖低頭,視線落在神往的大腿上,皺起眉來,“就隨便拍了一下腿,這個不算是刺激吧?”
神往呼吸一滯,片刻,才氣息不穩的道,“那晚宴會,你隨便按了他一下,他就站不起來了,可見他那裡有多敏感?你今天還打上去了,他能受的住纔怪!”
溫暖忍着內心的抓狂,“誰知道他會發瘋啊?”
神往懊惱的道,“他也是男人,血氣方剛,又是習武之身,本就陽氣旺盛,你任何的觸碰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刺激,他能不瘋嗎?”
溫暖覺得自己好悲催,明明神奇闖了禍她正好逮住機會教訓他一頓,誰知發展到後面,成了被他佔便宜不說,現在還又被美男拷問。
神往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酸,他現在總算有點體會大哥的心情了,被人挖牆腳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他咬咬脣,自虐般的又問,“他都怎麼瘋了?”
溫暖沒說話,腦子裡卻浮上那熊孩子化身成猛獸撲過來的畫面,當時只有震驚了,這會兒回想一遍,脖子上忽然多了一種說不清的酥麻。
神往見她那樣,一下子醋了,不甚溫柔的扯掉絲巾,於是,那些草莓就大刺刺的暴露出來,跟他打了個照面,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猛一見到,他眼眸還是充血了。
“神,神往……”
神往伸過手去,指尖摩挲着那些痕跡,喉嚨發緊,“這就是三弟發瘋的傑作嗎?”
溫暖心虛的解釋着,“他,他說是餓了,想吃肉了,所以才……”
神往接過話去,“所以才朝着你撲過去,好好品嚐了一番?”
“……”
神往幽幽的又道,“那麼,我也餓了,也想吃肉了,暖兒要不要給我吃?”
溫暖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跑,腰身卻被他忽然摟住,兩人頓時貼的很近,他的頭低下來,脣一點點的靠近她的脖子,呼出的氣息撩的那裡的肌膚癢不可耐。
“神往!”溫暖警告的喊了一聲。
神往置若罔聞,像是着魔了一樣。
“阿往,別鬧。”溫暖語氣軟下來,那熊孩子啃了一番就不好遮擋了,他要是再親上幾下,她還能出的了這個門嗎?
神往依然無動於衷,柔軟溫熱的脣已經貼在了白皙的肌膚上,溫暖身子頓時一顫,她那裡很是敏感,哪裡受得了他的撩撥,呼吸都急促了,“阿往,阿往……”
她**般的拒絕,聽在他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邀請,他張開嘴,沿着之前的那些痕跡,一個個的舔舐**,意圖再明顯不過,他想擦去別人的氣息,刻上自己的烙印。
所以,他親的有些重,不然抹不去。
溫暖只覺得那片肌膚像是被火烤着,又熱又麻又微微刺痛,然而,她無法否認,還有一種*的快感,她掙扎的更薄弱了,身子漸漸熱了起來。
神往比她還要動情,原本只是吃醋,現在卻演變成一場香豔的曖昧,他呼吸驟然粗重,親吻的也越發急切用力起來,波及的範圍也不再侷限那幾個痕跡,開始攻城略地,開闢更廣闊的天地。
於是,襯衣的扣子不知不覺的開了幾個,春光乍泄,無限美好。
神往也有些瘋了,深深的埋下頭去……
溫暖抗拒的有些崩潰,捨不得推開美男,可潛意識裡又覺得這樣發展下去是危險的,兩股力量拉扯着她,讓她**裡都帶了一股哭腔,“阿往,阿往……”
幸好,神往憑藉堅強的意志力及時打住了,美顏貼在她的脖子上,**着喃喃,“放心,我不會的,在大哥和你洞房之前,我不會的……”
溫暖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莫名的酸澀,摟着他的腰半響不說話。
還是神往平靜下來後,顫着手幫她又扣好釦子,整理好一切,盯着他留下的傑作,笑得柔情四溢,“嗯,果然順眼多了,還是這樣好看。”
溫暖卻笑不起來,羞惱的嗔道,“等你大哥回來,是不是還要他再重演一遍?”
聞言,神往想也不想的道,“不要。”
溫暖瞪他,“你都看不下去,他那脾性能有多好?”
說不準,會折騰的更厲害。
神往想了想,忽然起身,“我有辦法,等一會兒。”話落,急切的出了門,不到兩分鐘就又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盒藥,“用這個。”
溫暖想接過來,他卻沒讓,“我來給你抹。”
溫暖不信他,忍不住似笑非笑的擠兌他,“你會不會抹着抹着再獸性大發?”
神往美顏有些不自在的紅暈浮上,語氣卻堅定,“不會,我又不是大哥和三弟。”
溫暖輕哼了聲,沒再推拒,由着他上藥,心裡卻是滿滿的腹誹,剛剛是誰獸性了?她原本還以爲讀書多的他多君子呢,原來也是一樣,真不愧是親兄弟,都喜歡那兒……
神往努力端正臉色,指尖挖了一點藥,輕柔的給她塗抹在紅痕上,再細細的揉開,等到藥完全吸收,再進攻其他的地方,漸漸的,他氣息就再次不穩了……
溫暖一臉揶揄,脣角勾笑,美男這是自打臉了?
神往咳嗽一聲,下意識的並了下腿,還在頑強的裝出一副君子的正經模樣,謫仙是不敢想了,好歹也別太潰不成軍,然而,在溫暖解開一顆釦子時,他還是高估自己了,他慌亂的把藥塞給她,丟下一句,“我想起還有事,你先自己抹,等會兒我再來。”,然後落荒而逃。
是,他是可以憑藉頑強的意志力不那啥,可並不代表他也可以忍着不親她碰她,再抹下去,這一天,他也甭想走出那個房間了。
溫暖看着那扇本關起來的門,先是一笑,接着又無奈的一嘆,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了。
……
那藥還是很有效果的,抹上半個小時後,痕跡幾乎就看不出來了,她去浴室沖洗了一遍,再次換了身衣服,這才面色如常的下了樓。
餐桌上,擺着一盤盤的肉,葷的不能再葷,神奇也不等誰,自顧自的吃着,然而,一開始還吃的很急切的樣子,等每樣都吃了幾口後,眉忍不住皺起來,喃喃道,“怎麼味道是這樣啊?”
姬無雙不解問,“怎麼了?不好吃嗎?”
神奇不知道怎麼說,哼了聲,“湊合吧,不如人肉好吃。”
姬無雙差點噴了飯。
阿呆故意逗他,“你吃過人肉比過啦?”
神奇白他一眼,“要你管!”
阿呆纏着追問,“說說嘛。”
神奇傲嬌的擡起下巴,“想從老子嘴裡套話,做夢吧!當老子跟你一樣傻啊?”
阿呆撇撇嘴,正要不服氣的嗆上幾句,就見溫暖走下來,視線被那一身黑色的裙子所吸引,“少夫人來了,少夫人穿這件裙子真好看。”
聞言,神奇下意識的也看過去,目光先是一凝,黑色的衣服越是襯着那肌膚白皙如玉般耀眼,他想吃肉的獸性再次蓬勃增長,然而,等注意到她脖子上什麼痕跡都沒有時,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說不出爲什麼忽然就有些煩躁,很想甩袖子走人,卻又詭異的捨不得。
一時,他坐在那裡,糾結又矛盾。
溫暖沒搭理他,就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坐下來跟姬無雙邊吃邊聊,阿呆見了,倒是聞到點不尋常的味道,只是功力比起神出還是差遠了,離着真相還有幾步。
吃了一會兒,神往纔來,姿態從容優雅,坐在溫暖身邊,也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吃飯期間,還給溫暖夾了幾筷子菜,神色再君子不過。
溫暖投桃報李,給他盛了一碗湯。
阿呆見了,就捂嘴偷笑,彷彿多麼樂見其成的欣慰一樣。
姬無雙也打趣了一句,“嫂子,你和表哥再秀恩愛能不能關起門來啊,求不虐。”
溫暖還未迴應,就見神奇啪的一撂筷子,起身準備走人。
傅雲見他黑着臉,頭頂卻冒着綠氣的樣子,趕緊讓道。
溫暖卻出聲攔到,“等一下。”
神奇明明很想酷酷的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可腳卻做不到,僵在那裡,擰着脖子,沒好氣的問,“幹什麼?老子吃飽了,對什麼肉都沒興趣了。”
溫暖深呼吸一口,就當沒聽見,儘量心平氣和的道,“你暫時不要開車出去。”
聞言,神奇頓時不幹了,轉頭怒瞪着她,“爲什麼?”
溫暖火氣也開始上揚,“因爲你沒駕照。”
“買一個不就成了!”
“……那個買不到。”
神奇豁然看向傅雲,求證,“真的買不到?”
傅雲嘴角抽了抽,點頭,“是啊,大俠,駕照都是用考的。”
神奇皺眉,“怎麼考?”
“這個,先交錢報名,再體檢,合格後,就可以跟着教練學了……”傅雲正弱弱的解釋着。
神奇已經聽不下去了,“什麼?還要問老子要錢?老子還沒開始賺呢,還跟着別人學,老子是一派掌門好不,怎麼可能再拜別人爲師?”
那副寧折不彎的姿態,溫暖看的也是無力,想到身份證的問題,沒好氣的道,“你就是想考,都沒法考。”
神奇不服氣的吼,“什麼意思?瞧不起老子是吧?”
溫暖扶額。
神往這時開口,“暖兒,你是不是在爲我們三人的身份發愁?”
溫暖猛然看向他,“你有辦法?”
神往勾起脣角,“放心吧,早在離開部落時,就都想好了。”
“你們,難道都有身份證?”
神往點頭。
溫暖艱難的問,“不會是找辦假證的弄的吧?”
神往失笑,“怎麼可能?”
溫暖鬆了一口氣,“那是怎麼辦到的?”
神往道,“是借用了末路鎮上的一戶人家,那一家原本也有三個兒子,卻不幸在一次意外中都去世了,沒有報給當地部門,所以……”
溫暖瞭然,心口卻是一動,“是誰去辦的這事?”
神往看了阿呆一眼,“柳伯,柳伯其實也是部落外的人,幾十年前意外闖進去,重傷昏迷,爺爺那時還在世,恰好遇上便救了他,只是柳伯從此後,記憶便有些缺失,不太記得在外面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留在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