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衆目睽睽之下,溫雅的改變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只是服用了藥物造成流產的假象,不用再檢查了,神醫的藥一吃,她立馬跟個正常人一樣的精神,這要是小產能恢復的如此迅速嗎?
如此,真相大白。
原來,真是姨媽君來了啊!
原來,真的是弄個假孕來陷害人啊!
原來,是賊喊捉賊、卻被當場戳穿的狗血劇啊!
原來,溫家的這位二小姐是這樣無恥又狠毒的心機女啊!
一道道異樣的眼神落在溫雅幾人身上,鄙夷、不屑、輕蔑、憎惡,如利劍,刺的她們疼痛難忍,這輩子的羞辱難堪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刻來的猛烈。
從此後,花都再無人瞧得起她們了。
她們一敗塗地。
溫良早已沉着臉離開,一語不發。
溫雅也站了起來,她怨毒的瞪着溫暖,咬牙切齒,“我不會認輸的!絕不會!”
溫暖冷笑,並沒理會。
金美琳使勁拽着她的胳膊,“跟媽走!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溫雅慘破一笑,“再丟臉又能怎樣呢?”最壞的結果也不過現在了。
金美琳痠痛難忍,給溫情使了個眼色,溫情現在跟嚇傻了一樣,被動而機械的拽着溫雅,三個女人就這樣狼狽而頹然的離開,背後各種指指點點。
“就這樣讓她們走了?”齊念眉還有些氣不過,憤憤道,“那也太便宜她們了,這樣無恥的事都乾的出來,簡直恨不得戳瞎了眼!”
溫暖淡淡的道,“不用我出手,老爺子自會處理的。”
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毀了溫家的名聲,老爺子會饒得了纔怪!老爺子出手,比她動手,可要名正言順的多了,就算是爲了給她一個交代,也不會放過溫雅。
這一回,溫雅算是栽了大跟頭了。
……
出了這樣的事,溫暖就算是受害者,再留下來也難免覺得無趣,便去跟周老爺子告辭,先一步離開,周老爺子當然很理解,還笑着寬慰了幾句。
離開時,溫暖沒忘把那個胡醫生交給鍾院長帶回去處理,鍾院長一臉愧疚,只道自己失職不察,竟然讓醫院裡出了這樣的敗類,溫暖勉勵安撫了幾句。
回去的路上,幾人坐在一輛車裡,這次連阿呆也在,一上來,就各種捶足頓胸的懊悔,“我爲什麼沒跟着進去看啊,居然錯過這麼多好戲,嗚嗚……”
神聖譏笑他,“誰叫你偷懶,想守在車裡玩手機的?”
阿呆苦着臉,“人家哪有偷懶?是爲了照看你們帶來的寶貝好不好?”
神聖嗤笑,“大表哥明明是交代給傅雲和傅雷留下照顧好不?你非跟着湊熱鬧,是又逼人家陪你玩搶紅包了吧?”
阿呆垂頭喪氣,不想說話了。
神聖又轉身,衝着溫暖笑吟吟的邀功請賞,“暖兒,剛剛我這股東風出場的恰到好處吧?整齣戲的情節逆轉就靠我這神來之筆了對吧?”
溫暖好笑的點點頭,“辛苦啦。”
神聖纏上她的胳膊,下巴也欺上她的肩,要多親暱就多親暱,完全不顧及車裡還有其他人在,甜膩膩的道,“爲暖兒服務,不辛苦,就是累死在暖兒身上,我都心甘情願……”
這話出,正開車的吳用就想升起擋板。
阿呆忙攔着,“等一下,還有我呢。”然後,又對神聖可憐巴巴的祈求道,“大公子,拜託您剋制一下獸性好麼?我還是個孩子……”
“孩子?”神聖呵呵一聲,“孩子會喜歡看帶顏色的電影?”
阿呆一臉無愧,“我,我那是在催熟自己。”
“噗……”溫暖繃不住噴了,順便推開纏在身上的人,傅雲逸順勢把她往自己身邊摟了一下,離着神聖那隻隨時發情的禽獸遠一點。
神聖見人家依偎進傅雲逸懷裡去了,嘟起嘴,“暖兒,你這是離開我又進了狼窩啊,大表哥難道更正人君子嗎?”
溫暖坐正身子,誰也不靠行麼?
傅雲逸也沒堅持,掃了神聖一眼,握住溫暖的手,柔聲問,“暖兒,之前在偏廳裡發生的事,你早就預料到了對嗎?”
溫暖點了下頭,“從我知道溫雅是假孕開始,我就猜着她會用這事來做章,所以去查了給她做檢查的那個醫生,果然不出所料,那人被收買了,我原本以爲她會等到嫁進卓家後,再找個機會假裝流產,如此,她的目的達到了,假孕的事也不會暴露,誰知道,她後來回喪心病狂的想把這盆髒水潑給我,也是不知死活。”
傅雲逸沉思了下,冷笑道,“溫雅若是不喪心病狂,這事還真能被她糊弄過去,可惜,她太不自量力了,想一舉兩得,結果反倒是把自己賠了進去。”
“嗯,她不止賠上自己,還有二房的名聲,連帶着整個溫家的聲譽都會受些影響,之前我還想勸她懸崖勒馬的,可她根本聽不進去,也是瘋魔了。”
“老爺子這次絕對輕饒不了她!”
“嗯,老爺子最重臉面,這回溫家算是丟醜了,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來,花都上流社會圈子裡最近都不缺話題說了,唉,本來參加慈善會都辦的好好的,誰知,功虧一簣。”
說到這裡,溫暖心裡多少是有點遺憾的,雖然她並不多看重虛名,可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很多人的努力和期盼,那份交口稱讚的殊榮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然而現在,被溫雅那麼一鬧,再多的好也淡化了。
神聖這時接過話去,寬慰道,“暖兒,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做事情也是這樣,不能求得盡善盡美的,留點遺憾也是正常,太圓滿反倒是不好。”
“可是……”
“哎呀,瑕不掩瑜,暖兒多慮啦。”
聞言,溫暖總算釋懷的一笑,“好吧,今晚就當是皆大歡喜了。”
誰知,一直繃着臉沉默的神奇不悅的道,“老子可沒歡喜。”
衆人不解又無語的看過去,“你有什麼不歡喜的?”
阿呆擠眉弄眼的起鬨,“是啊,三公子不歡喜什麼呢?啊,難道是因爲你捐出古劍後悔了?”
神奇瞪他一眼,“老子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那把劍分明是老子不屑要的好不?”
“那不然呢?”阿呆眨眨眼,又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是因爲你的古劍被那妖孽拍到手了對嗎?落進情敵之手,嗯,是挺不爽的……”
“閉嘴!”神奇不耐的踹過去。
阿呆輕巧的閃過,“不是就不是唄,發什麼火啊,顯得挺心虛的……”
“草,真找抽呢。”說着,就要動手。
阿呆還不怕死的擺出迎戰的架勢。
溫暖揉揉額頭,“要打就下去打,吳用靠路邊停車。”
吳用應了一聲是,開始減速。
阿呆立刻笑吟吟的道,“少夫人,我們逗着玩呢,我們不打的,我可是和平主義者,是吧,三公子?”
神奇冷哼了聲,衝着溫暖道,“又想攆老子下車是吧?”
溫暖針鋒相對,“是,你想怎麼着吧?”
聞言,神奇俊顏刷的一下黑了,很有些跳腳的節奏,“草,你這女人,簡直不知好歹,也就在老子面前耍威風逞能,欺負老子老實是吧?在那些女人面前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跟個鵪鶉一樣,縮手縮腳,你的本事呢?你的內力呢,老子教給你的武功呢?你咋不用?”
溫暖皺眉看着他,這熊孩子在抽什麼瘋?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胸大無腦還不許老子說了?”
傅雲逸拉下臉,不悅的道,“神奇,你再對暖兒大呼小叫的,別怪我不客氣。”
神聖也附和,“就是,小三兒,你嚇着暖兒了。”
神往也勸,“三弟,稍安勿躁。”
神奇見幾人都一面倒向溫暖,氣更是不打一出來,“你,你們,你們就都慣着她吧,早晚慣的她無法無邊,騎到你們頭上去……”
神聖脫口而出,“我就喜歡那個姿勢。”
氣氛驟然安靜了。
溫暖反應過來,羞憤欲死,暗暗掐了神聖一把。
神聖**的嘶了一聲。
其他男人則神色莫名,一時無言。
連一肚子火的神奇都泄氣了,滿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瞪了溫暖一眼,不再理她。
溫暖簡直莫名其妙。
還是後來,下車時,神往湊到她跟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暖兒,之前溫雅找上你時,三弟其實擔心的不得了,他不知道你早有準備,很是糾結了一番,既想衝上去護你,又想磨練你的本事,還是被我勸住了,沒讓他去破壞你的計劃,不過,他心裡應該是揪的難受,你也知道,他那脾氣,處理這種事喜歡快意粗暴,溫雅那麼對你,依着他,估計早就踹飛了,可他見你只是揭穿了就放過,他覺得不過癮,覺得你太心軟,所以剛纔在車上才憋着火想提點你幾句,卻又彆彆扭扭的,才搞的像是找你掐架的……”
溫暖聽完這解釋,也是醉醉的,不過對那熊孩子的火氣倒是消散了。
……
回了溫家大宅,就有傭人來請溫暖去福祿院正廳,神聖和傅雲逸隨着她一起去了,其他人回瑰園。
三人心知,必然是爲了慈善會上的事,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看來,溫雅這次是觸到老爺子的逆鱗了。
果不其然。
三人一進大廳,就看到溫雅和溫情跪在地上,溫良夫婦臉色灰白的站在旁邊,只有溫馨置身事外的離得有點遠,臉上擺着無所謂的表情。
而上位的椅子裡,溫正仁面沉如水,氣氛冷凝肅殺。
“暖兒,聖兒,雲逸,坐到這邊來。”簫玉蘭神色平靜,沒有沉怒,也沒有幸災禍,衝幾人招了下手,便又一副端嚴狀。
三人坐在她的下首,面色也都淡淡的,又跟溫正仁打了個招呼,便不再發一言。
溫暖多看了江雲秀和韓水月一眼,兩人都在,臉色可就不淡定了,尤其是江雲秀,一手捂着胸口,像是隨時要暈過去,眼裡滿滿的驚痛。
大廳裡,壓抑而沉重。
溫正仁在沉默半響後,忽然猛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那砰的聲響,震得每個人心頭都是一驚,“溫雅,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溫雅跪在地上,緩緩的擡起頭,眼底迸射出的怨恨令人心悸,“我無話可說,自古勝者爲王敗者寇,我只恨我運氣不好,沒有毀了她。”
聞言,溫正仁眯了下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死不悔改?可是覺得我不會罰你?”
溫雅嘲弄又悽楚的一笑,“呵呵,爺爺,您讓我怎麼悔改?您以前就教過我們,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難道我錯了嗎?”
溫正仁沉聲道,“沒錯,我以前是說過,爲了目的,可以耍些手段,甚至是些見不得光的,可是我也說過,做這一切,都不得以損害溫家爲原則,可你呢?手段太過狠毒決絕,絲毫不顧及姐妹情分,更視溫家的顏面於不顧,惹出那樣的鬧劇來,讓溫家成爲花都的笑柄!這是我無法饒恕的!”
溫雅似乎已經認命絕望,無所謂的問,“所以呢?爺爺要怎麼罰我?家法伺候?逐出家門?”
溫正仁沒什麼情緒的道,“你這次所犯的事當該動用家法,永遠逐出溫家了。”
聞言,溫良面色一變,砰的也跪了下去,聲音沉痛道,“爸,還請您手下留情啊,小雅還小不懂事,難免有走錯路的時候,您罰她便是,若是逐出去,您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金美琳也哭着跪倒在地,傷心欲絕,“爸,求您了,她知道錯了,您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她,她這次也是糊塗了,纔會昏了頭,以後她肯定不敢了。”
溫正仁無動於衷。
見狀,給江雲秀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老爺,你就饒了小雅這一次吧,她到底是你的親孫女啊,你把她逐出去,讓花都的人怎麼看她?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蕭玉蘭這時冷聲道,“你們現在都爲溫雅求情,那我問你們,當時若是讓溫雅得逞,那麼暖兒呢?暖兒背上一個謀害庶妹骨肉的罪名,又讓她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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