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神往自以爲真相了,頓時美顏酸的能滴出水來,“暖兒儘可放心的說,有了大哥的前車之鑑,這點虐,我還能受的住。”
溫暖無語的問,“你是認真的嗎?”
神往點頭,已經擺出視死如歸的壯烈表情。
溫暖失笑,用手指戳戳他的臉,“行啦,別繃着了,好好的一張絕世容顏硬是被你扭曲成醋罈子臉,醜死了,說好的顏值擔當、賞心悅目呢?”
神往抓住她的手,放嘴裡咬了一口,畫面邪惡,他聲音卻哀怨不已,“這都怨誰?”
溫暖無奈的笑道,“好,逗怨我,可你冤枉我啦,昨晚我和表哥根本沒有什麼浪漫的故事,不過是去郊外的莊園住了一夜,說了半宿的話而已。”
聞言,神往有些不太信,“真的?只是蓋棉被純聊天?”
溫暖點頭。
神往蹙眉,“他都惦記你十幾年了,肉到嘴邊了,他還能忍住不吃?”
溫暖氣笑,捶了他胸口一下,“阿往,你被你大哥附體啦?君子啊君子,怎麼可以說這麼粗俗的話?”
神往幽幽道,“近墨者黑,周圍羣狼環伺,整日裡就惦記怎麼吃肉,我如何還能君子?暖兒可是忘了我曾說過的話?牀下君子,到了牀上,太君子會吃虧。”
溫暖噎住。
神往摩挲着她的手,又問,“大表哥真的忍住了?”
溫暖無語的再次點頭。
神往沉吟着、試探着問,“難道他近肉情怯?還是有心無力?”
這話出,溫暖無語更甚,“阿往啊,你在瞎想什麼呀?沒有的事兒,是我跟表哥說了兩件事,對他衝擊很大,我也心緒不平,所以……沒心情。”
聞言,神往愕然,“什麼事會讓表哥都沒了親熱的心情?”
溫暖遲疑了下,想着早晚都瞞不住,便附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聽的驚住,等她說完,猶自不敢置信,喃喃道,“難怪他會……,聽到這樣的事,任是對誰都衝擊很大。”
溫暖嘆了聲,“嗯,表哥當時情緒波動很大,也虧得他心性強大,不然非崩潰不可。”
神往深以爲然,感慨道,“尤其是你和他的兄妹關係,他爲此困擾折磨多年,現在忽然一下子被推翻了,這讓他以前所受的痛苦情何以堪?簡直是個諷刺和笑話了!”
“唉,誰說不是呢?”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就算難以接受也是一時,想開後就會是喜大於驚了,畢竟,這層束縛就像是纏在你倆頭上的緊箍咒,一旦解除,便可海闊天空、心無掛礙。”
“嗯。”
“至於你父母的事,對他而言,只會是震驚和仇恨,倒不至於刺激到他什麼,相反,他會把這重仇恨和震驚化爲力量,爲你父母報仇雪恨。”
“嗯,不過,這事有點難辦,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頭緒,只能慢慢來,畢竟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了,本就證據難尋,如今只怕毀的更乾淨了。”
“放心吧,有大哥和表哥在,他們會幫你的,還有我,等有了懷疑的目標就告訴我,我破解他們的電腦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證據。”
“好,對了,這兩件事先別告訴小三兒,他那脾性,我怕衝動起來,守不住秘密。”
神往笑道,“我明白,不過三弟若是以後知道他是被瞞着的那個,估計又會跟你鬧了,當然,他現在似乎很享受跟你鬧,說不準,還會積極製造機會鬧你……”
聞言,溫暖就響起中午那通騷擾電話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正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神往見她不解,便問,“誰打的?”
溫暖舉起手機給他看了一眼。
神往不由咕噥,“還真是不經唸叨,不過三弟找你有什麼事呢?”
溫暖當然回答不上來,她就是覺得那熊孩子在故意找茬,壓根沒正經事。
這次,電話鈴聲響的很執着,似乎她不接就一直響下去的節奏,溫暖遞給神往,示意他接,神往挑眉,“你確定?”
溫暖點頭。
神往含笑拿過來,接起,那邊就是一番連珠炮似的攻擊,“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啊?之前我給你打好幾遍,你自作多情的懷疑老子騷擾你拒接,那現在呢?老子可是隻打了一遍啊,草,你不會又喪心病狂的懷疑什麼了吧?你說,你是不是懷疑老子對你念念不忘、窮追不捨?”
他聲音高昂,溫暖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眉頭跳的那個歡快啊。
神往都抽了下嘴角,然後似笑非笑的瞥了溫暖一眼,難怪讓我接啊,原來你和三弟之間還有這麼一出恩怨情仇?
溫暖扶額。
神奇吼完了,心情暢快了些,沒聽見動靜,忍不住又道,“怎麼又啞巴了?還是被老子馴服了?”
神往這才幽幽的開口,“三弟,是我。”
這一聲出,那端整整沉默了半分鐘,然後才低咒了聲,懊惱的道,“二哥,怎麼是你啊?”
神往慢條斯理的反問,“怎麼就不能是我呢?”
神奇噎了下,然後問,“你現在和她在一起?”
神往“嗯”了一聲。
神奇下意識的道,“二哥,你厲害了啊,居然能繞過大哥和大表哥搶到人,你是用了三十六計還是什麼兵法?”
神往意味深長的笑道,“可要我教你?”
聞言,神奇立即情緒激動起來,“二哥,你瞎想什麼呢?我哪裡需要你教?我又沒打算從大哥和大表哥手裡搶人,學那些兵法幹什麼?”
“是麼?”
“當然是!”
一個問的漫不經心,一個回的斬釘截鐵。
溫暖無語極了,趕緊暗示神往問問他接二連三的打電話是有什麼正經事嗎,沒有就掛斷,都影響她吃飯了。
神往從善如流,“那你打電話給暖兒是有什麼事?”
神奇沉默了下,才彆扭的道,“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怕她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又給我定個什麼罪名,那我得多冤枉啊?”
“所以呢?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警告她別自作多情對嗎?”
“算,算是吧。”
“好,我會轉告給她的。”
“啊?好,那個,二哥,你們在幹什麼?”他裝作很隨意的問。
神往矜持的含笑道,“吃飯。”
“吃飯?吃的什麼?”
“西餐。”
神奇像是找到了話題,十分強烈的表達不屑,“西餐有什麼好吃的?那牛肉都沒煮熟,是她要求去吃的吧?呵呵,她是不是傻,喜歡吃生肉……”
神往笑着打斷,“暖兒說,西餐廳裡的氛圍適合情侶來吃。”
神奇終於幹生悶氣,不說話了。
見狀,旁邊的傅雲都替他愁得慌,少爺,神醫,二公子,這三位的智商和心計,眼前的大俠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段位的上啊,沒幾句話就敗下陣來,哎吆喂,這可腫麼辦纔好?
他倒不是積極的想當紅娘幫着牽線搭橋,他完全是害怕大俠慾求不滿拿他撒氣啊!
他要不要幫着出個餿主意啊?
……
另一端,神往掛了電話後,篤定的對溫暖道,“暖兒,三弟對你也有心思了。”
溫暖無話可接,這可真是……
神往又道,“他騷擾你,或許是他想出來的新套路,前些天他不是還用車子壞掉的藉口來假裝與你偶遇嗎,那一招不靈,這是又出新計謀了。”
溫暖哭笑不得,“那這騷擾就能靈了?”
說實話,神往也挺無語的,要是別人想出這種爛招,他還可以擠兌兩句,可偏偏那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低低,也真是‘與有榮焉’,“不是有句俗話叫,烈女怕狼纏嘛,三弟大概是覺得這都是古人經過幾百年的實戰傳下來的經驗之談,應該是有用的……”
溫暖只想哀嚎,有用個鬼啊,她煩的都沒心情吃飯了。
神往思慮片刻,擔憂道,“我想,三弟見這招不靈,接下來還會有別的動作,你且等着看吧,也不知道他那腦子裡還能琢磨出什麼來……”
溫暖生無可戀的問,“有辦法阻止嗎?”
神往搖搖頭,苦笑道,“從小到大,三弟都是不服管的,連三叔也拿他無法,他武功又奇高,想阻止他,只怕難,母親說的話他倒是聽兩句,可這山高皇帝遠的……”
“神聖呢?”
“大哥雖然計謀無雙,可在武功上卻遜色極多,他當然可以對三弟用計,可是,畢竟是兄弟,小手段能玩,太過了就傷兄弟情分了,大哥也不捨得。”
“你說的對。”
“或許,可以讓大表哥出手。”
“表哥?不行,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我不好再給他添亂了。”
“是了,我倒是忘了這茬了,那麼……唯有暖兒多加小心、自求多福了。”
溫暖頓時垮下臉。
神往輕笑起來,“乖,逗你的,還有我呢,若是三弟再無理取鬧的糾纏,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收拾他,就像剛剛那樣可好?”
溫暖總算展顏,“好!”
……
兩人吃過飯後,牽手離開,吳用和阿呆一直守在不遠處,見兩人出來,還有些訝異,這麼快就捨得結束了?還以爲要親熱一下午呢。
吳用不好意思拿這事來調侃,阿呆沒顧忌,直接問,“少夫人,你和二公子怎麼不多吃一會兒啊,這麼早就出來,包間都浪費啦。”
溫暖好笑的掃他一眼,“吃飽了不出來幹什麼?”
阿呆下意識的道,“幹你們想幹的啊。”
溫暖差點沒被嗆死,這小破孩,什麼都敢說。
神往其實心裡也是有幾分遺憾的,只是聽了她說的那些秘密,也知如今她面上平靜,心裡卻沒個十天八天的淡然不了,所以實在不是親熱的好機會,遂只能忍下,很規矩的吃了一頓餐。
當然,大動作沒有,小甜蜜幸福還是可以。
這時候,他是要站在她一邊的,於是,很鄙視的看了阿呆一眼,“小小年紀,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我和暖兒想做的事就是享受美食。”
阿呆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問吳用,“你信麼?”
吳用傻笑,拒絕回答。
阿呆又問溫暖,“少夫人,你信麼?”
溫暖裝的一臉鎮定,“自然,你家二公子可是被譽爲聖人君子,君子怎麼會撒謊呢?你以前不是對此最津津樂道?現在這是要自打臉了?”
阿呆噎住。
……
幾人上車後,溫暖先讓吳用送他們倆回了溫家大宅,然後又折返到醫院,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院長打電話給她,說外科給林溫言安排的歡迎宴定在晚上七點,他也把溫暖要去的消息透露給組織這次歡迎宴的外科主任,讓他事先有個準備,當然,爲了製造驚喜,其他人就先瞞住了。
他還含蓄的又提及溫雅,說溫雅已經在辦出院手續了,明早就走。
溫暖掛了電話後,便帶着吳用去了溫雅所在的病房。
醫院方面對溫雅還是安排的很用心,至少給了她應有的體面,一間貴賓病房,還是在vip專區,舒適幽靜,無人打擾,很方便養傷。
這會兒,病房外的走廊上更是事先清場,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門口,溫暖對吳用道,“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吳用還有點不放心,“小姐,那女人就跟瘋狗一樣,萬一要是再……”
溫暖冷笑,“放心吧,她就算心裡再恨我,也斷不敢再這個時候對我出手,她還想留着命東山再起、捲土重來呢,是不會敢蠢事的。”
吳用想了想,也是這個理,遂不再堅持,點頭應下。
溫暖敲了下門,不等裡面有什麼動靜,便推門自行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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