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逸拋下這個炸彈後,就瀟灑的起身離開了,不過他沒忘了暗暗給溫暖使了個眼色,勾搭她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過二人世界。
溫暖見溫柔還沉浸在巨大的驚喜裡不能自拔,一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複雜的尋了個理由,溫柔也沒顧得上多想,便擺擺手,示意讓他們走。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溫暖以前住過的房間,這裡半分沒變,都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一進去,傅雲逸就關上門,迫不及待的摟住她,緊跟着,俊顏低下去,準確無誤的封住她的脣,便開始了掠奪,像是飢渴的人終於等到了美味,甚至顧不上品嚐,只求先填補那空虛和渴望。
傅雲逸便是。
在瑰園裡,他和她幾乎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那三兄弟如影相隨,寸步不離,他就算想和他親熱一下,也要費心找機會,每次還都不盡興。
反覆如此,便總是讓他處於飢渴的邊緣,如今,美味在懷,再無人打擾,他豈能不放開了吃個痛快?
於是,一上來便是疾風驟雨般的猛烈,直讓她喘不過氣,唯有被動的承受,漸漸的,他少了幾分粗暴,變的熱情熾烈,又似火,想要擁着她一起燃燒,最後,才溫柔纏綿起來,如潺潺流水、綿綿細雨,多情而繾綣,令人不由自主的悸動、沉淪,以至迷失自我。
傅雲逸便在這樣的美好裡,忘了一切,打橫抱起她就走向那張大牀,等到他喘息着壓着她一起躺下去,大手情不自禁的去扯開她的衣服,溫暖纔在胸前感到涼意時清醒過來,忙抓住他繼續要作亂的手,“哥……”
傅雲逸渾身緊繃,額頭上佈滿汗水,他隱忍的難受,嗓子沙啞的不行,“暖兒,你不願意?”
溫暖強迫自己冷靜的提醒,“哥,這是哪裡?現在又是什麼時候?姑姑就坐在外面的客廳了啊,我們怎麼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聞言,傅雲逸終於也找回幾分理智,他垂下眸子,幽暗的視線盯着近在咫尺的春光,不甘而懊惱的道,“你就是誠心來折磨我的。”
溫暖不敢說話,她被他盯着的地方滾燙的彷彿要燒着,她知道,此刻的他就像是繃緊的弦,稍微一碰,便會分崩離析的發射出去。
“暖兒……”他的聲音還充斥着暗啞的**,不捨得摩挲着,掙扎着,“你可知我等了多久?又忍了多久?我不是聖人!”
溫暖忍着羞意,低聲道,“我沒說不可以,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聽到這話,傅雲逸總算心裡舒坦了些,狠狠心,把她的衣服拉上,然後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躺在旁邊,開始深呼吸,藉此平復那些隱忍的痛苦。
溫暖不是男人,所以無法體會慾求不滿的滋味,可看他那樣子,也知道定然不好受,於是,試探着建議道,“要不你去衝個冷水澡?”
傅雲逸衝她幽怨一笑,“暖兒對衝冷水澡越來越懂了,這一招百試不爽對麼?神聖用過,神往用過,神奇也用過……”
“咳咳,不用就算了。”非要說的這麼邪惡。
傅雲逸酸酸的哼了聲,一把摟過她,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暖兒都做的難道聽不得了?”
溫暖心虛的咕噥,“我做什麼啦?”
傅雲逸摟在她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下,“你說你做什麼了?剛剛在客廳裡,媽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努力造人?”
“那是奶奶,是奶奶跟姑姑說的。”
“外婆爲何跟媽說這個?定是神聖對外婆說了什麼,暖兒也知道對不對?”
溫暖沒說話。
傅雲逸語氣更酸澀,“暖兒,你答應我的,不會急着要孩子,就是想要,也該是我,你剛剛也聽見了,我已經跟媽保證了,一年之內,我會把心儀的女人帶到她面前,難道那時候你要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跟她見面?”
聞言,溫暖忍不住嗔道,“你還說?都怪你啦,爲什麼跟姑姑那麼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她又不知道,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傅雲逸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帶你給她看,我心儀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那怎麼行?”溫暖一驚。
“怎麼不行?”傅雲逸反問,“難道我們要偷偷摸摸一輩子?”
“可是一年的時間太短了,萬一不能解決那些事呢?我們的關係怎麼可以公開?”
“沒有萬一,暖兒,我等不了太久,一年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所以呢?”
“所以,這一年,我一定會把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到時候,你和我再無血緣上的牽絆,我們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誰也不敢再有異議。”
溫暖默了片刻,複雜的問,“哥,你可想過神聖?你公開和我的關係,那他呢?”
傅雲逸呼吸一滯,緊迫起來,“暖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暖心裡也有些亂,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傅雲逸不安起來,手臂猛然收緊,“暖兒,你,你可是後悔了?”
溫暖聽到他聲音裡的顫意,忙搖頭道,“不是的,哥,我只是在想,若是我們公開了關係,那神聖他們要如何自處?畢竟我是他的女朋友啊。”
傅雲逸皺了下眉,“神聖應該不在意吧,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可別人怎麼看呢?哥,原本兄弟共妻,就已經讓我們成爲花都的一樁稀奇事兒了,若是以後再加上你,那我們,我們成了什麼呀?”
“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可我……”
傅雲逸打斷,“我明白你的顧忌了,暖兒,放心吧,這事我也會處理好的,說不準,我們將來都會離開這裡,管別人做什麼呢?”
溫暖聞言一驚,“哥,你……”
傅雲逸苦笑道,“我又不傻,神聖他們離開部落是爲了什麼,我當然也能猜到幾分,而將來,他們肯定是都要回去接管部落的,到時候,你定然也會跟着,那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
“好了,不說這些了,暖兒,我問你,你可知這次爲什麼神聖他們都沒跟着嗎?”
溫暖有些怔然,搖搖頭。
傅雲逸意味深長的笑道,“或許是神聖算到什麼了,若不然,就算他忙着醫院的事,他也會讓神往跟着來,豈會讓我一個人獨佔你?”
聽他這麼說,溫暖也覺得有道理,“那他算到什麼了呢?”
傅雲逸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附在她耳邊道,“也許是算到這次南城之行,我們會成就好事,就算他們跟着也破壞不了什麼,倒不如大方的成全,也省下看着發酸。”
“哥……”
“呵呵呵,放心,我絕不會胡來,可若是天賜良機,非要成全我,我也不會當柳下惠拒絕,所以暖兒,你可以期待我的表現了。”
溫暖俏臉頓時羞紅。
……
晚上七點,晚飯準備好,溫柔招呼大家入席,溫暖也是這時候才從臥室裡出來,俏臉上還有些紅暈,溫柔見到也沒多想,她現在已經從乍然聽到兒子說的那些話裡的驚喜中冷靜下來,既然兒子說可以正大光明的帶着心儀的姑娘給她看,還能結婚生子,那麼必然不會是暖兒。
再深愛,兒子也不會瘋狂若此,因爲他就算不顧忌傅家和溫家的臉面,但他一定不捨得暖兒被千夫所指、被冠上**的罵名。
所以,兒子是真的放下想開了吧?
這樣的認知,讓她從兒子成年就始終揪着的心總算是放開了,看這兄妹倆在一起的畫面也不再那麼緊張,哪怕他們還親暱無間,她也儘量往兄妹情分上想。
這倒是便宜了傅雲逸,可以不再努力剋制自己,甚至牽着溫暖的手入席,還不避險的緊挨着她,席面上,也無微不至的照顧着。
溫柔都默許了,其他人自然更不會多想。
唯一例外的就是蕭流景,他坐在傅雲逸的另一側,初始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之後,便被傅雲逸肆無忌憚的秀恩愛給晃了眼,桌子底下,不知道踢了他多少腳當作警示,可傅雲逸依然故我,仿若未覺。
蕭流景不由氣餒,又隱約覺得不安,這是要豁出去的節奏嗎?
他不知道傅雲逸和溫暖之間那層束縛的血緣關係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缺少的只是個公開的機會,所以各種擔憂焦灼,還不敢表現在明面上,忍的也是難受。
本想等到飯後,拉傅雲逸單獨談一下,警告他收斂一些,誰知又接到電話,說是醫院出了點事,他只能急匆匆的先趕去處理那個。
蕭流景走時,大家正在小花廳裡喝茶聊天,見他走的匆忙,且臉色變了,溫暖忍不住關切的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能讓蕭表哥都緊張了。”
聞言,傅雲逸拍拍她的手,安撫道,“放心吧,蕭氏醫院幾百年的底蘊,在南城的名譽可謂是根深蒂固,就算有人想搗亂破壞,也撼動不了分毫。”
溫暖聽後,心裡頓時釋然不少。
這時,姬無雙咕噥了一聲,“蕭氏醫院交給他打理嗎?那也太不靠譜了吧,那樣的人怎麼能管好一個醫院,他比起嫂子來,簡直差遠了。”
聞言,齊念眉忍不住噴笑。
溫暖也笑着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溫柔,起了興致,忍不住笑問,“姬小姐,是不是流景又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你了?”
姬無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含糊道,“沒有……”
齊念眉因着來過傅家很多回,和溫柔早已熟識,說話便隨意些,聞言,嘿嘿笑着接過話去,揶揄道,“怎麼會沒有呢?無雙,你不用瞞着啦,溫柔姑姑雖說是蕭少爺的表姑,可處事最是公允,絕不會偏私的,你說出來,溫柔姑姑一定會給你做主啦,是不是啊,溫柔姑姑?”
溫柔笑着點點頭,又問姬無雙,“流景那混小子真欺負你啦?”
姬無雙簡直不知道怎麼回答,低着頭有些無措。
見狀,溫暖便看了齊念眉一眼,齊念眉心神領會,對着溫柔說道,“姑姑,其實吧,也不能說是誰欺負誰,是蕭少爺對無雙有些什麼想法,之前送無雙去客房,在客房裡準備了見面禮,可是呢,嘿嘿,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蕭少爺啦。”
聞言,溫柔驚訝的問,“流景準備了什麼見面禮?我怎麼不知道?”
齊念眉笑道,“很幼稚的見面禮,哈哈哈,沒想到蕭少爺還那麼愛玩,就是以前上學那會兒,班裡來了新生,那些調皮搗蛋的孩子總喜歡弄出些惡作劇來戲弄,比如進門的時候被水潑啊,板凳上塗上膠水啊,呵呵呵……”
聽到這話,溫暖一臉黑線,這都是蕭表哥幹出來的?那也真是……
連傅雲逸都替兄弟感到丟臉了,就不能用點能拿出手的招數嗎?上學那會兒都不曾玩過,這會兒老大不小了卻玩起來了,這是反射弧有多長?
溫柔也挺無語的,搖着頭笑罵道,“那混小子,真是欠抽,姬小姐剛剛怎麼沒說,我要早知道,早就收拾他了,哪能讓他現在就這麼跑了?”
姬無雙還未開口,就被齊念眉笑着搶過話去,“姑姑啊,蕭少爺已經被收拾了,他準備的見面禮一樣不落的都應在了他自己身上。”
“真的啊?”
“是啊,您沒注意蕭少爺剛剛吃飯時,換了一身衣服嗎?”
溫柔這纔想起來,恍然,“是的呢,我之前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沒多想,那混小子從前在這裡就喜歡傳雲逸的衣服,感情那是弄髒了不得不換了。”
“對啊,那水和油漆都一點沒浪費的給他了。”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要欺負姬小姐嗎?怎麼還……”溫柔實在好奇。
連溫暖都豎起耳朵聽着下文。
只有姬無雙一個人覺得那個尷尬呀。
齊念眉好笑道,“蕭少爺準備的是挺充分,可他沒有認清一個事實,就是無雙確實武功高強啊,我都不是對手呢,但是當初在名月軒,他總覺得那是自己不小心纔會被無雙摔出去,他不會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可事實就是這樣啊,無雙反應多敏捷啊,那水從頭頂潑下來時,無雙一下子就躲開了,而且還雙掌一發力,那水就改了方向,都貢獻給蕭少爺了,呵呵呵……”
其他人也都聽的笑起來。
小花廳裡氣氛正好,忽然溫暖的手機響起,有些突兀,打斷了衆人的說笑,她一看號碼,便眉頭一皺,心頭浮上幾許不安,接起來果然聽到那端蕭流景急切的聲音,“表妹,你能讓神聖來南城一趟嗎?”
溫暖面色微變,“怎麼了?”
蕭流景懊惱道,“醫院處事了,有個病人早上送進來的時候精神還好,就是心臟有些不舒服,便想住院調養幾天,誰知到了晚上,忽然就不省人事了,那些家屬鬧起來了,現在都堵在病房外,誰出面也不管用,我好話也說了,可他們情緒激動,怎麼都聽不進去,非說是我們醫院失誤,才把人治成這樣,若是單純賠錢,倒也簡單,可偏偏他們不要錢,非要人醒過來才肯罷休,現在搞得全院都亂成一鍋粥了……”
他聲音不低,離着近的傅雲逸自然也聽見了,忍不住接過手機去,沉聲問,“怎麼沒讓人壓着?你的人都是擺設嗎?這種事鬧大了,就是以後收場了,醫院的名聲也會受損。”
蕭流景煩悶道,“我壓了,可壓不住,那些人跟打了雞血一樣,情緒激動的很,病房在二十樓,其中有個病人家屬就因爲保安去管了兩句,差點就跳下去,你說,我哪敢壓的太狠?到時候真惹上人命了,這事纔是收不了場了。”
傅雲逸皺眉道,“這事背後定有人謀劃,那些家屬說不準都是冒充的。”
“我也想到了,可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得先把那病人給救回來,只要那人醒過來,就什麼事都好說了。”
“蕭氏醫院就沒人能救了?”
“要是有人可用,我還能捨下臉面給表妹打電話求救嗎?”
“表舅知道嗎?”
“當然知道,這事哪能瞞得過?爸也去看了,同樣沒辦法,我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呢?心跳呼吸都在,就是叫不醒,跟活死人一樣,簡直了!我現在除了神聖,不知道還能找誰啊!”
傅雲逸看向溫暖,溫暖點點頭,傅雲逸道,“好吧,你等一回兒,我這就給神聖打電話。”
“好,好,儘快啊,不然我就被那些家屬給生吞了。”
“你可以先把神醫的名號搬出來壓一壓,緩解一下他們的情緒。”
“我已經這麼做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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