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逸抱着她先去了更衣室換衣服,依着他,那是要互相幫着脫纔有愛,若是擦槍走火,就更是美妙無比了,尤其她此刻還穿着火紅的嫁衣,能親手脫去,感覺一定很美好,就像是洞房花燭夜。
可溫暖怎麼會依,紅着臉把他轟了出去。
傅雲逸在外面敲着門,戲謔道,“暖兒,你難道不知道把狼餓的越狠,等到吃肉時就兇殘嗎?你原來喜歡這樣的調調,我懂了,會配合的。”
溫暖簡直對他的無恥刮目相看了,以前在她面前,溫柔體貼的,寵溺縱容的、哪怕是吃味酸澀的,很多面她也都見識過了,可現在這幅動不動就撩騷的樣子,她真是恨不得眼瞎啊。
更衣室裡,爲女性準備的衣服很多,只是大多是清涼性感款,她尋摸了半響,才找出一身稍微保守的來,上下連體,下半部有一個小裙襬遮擋,不會顯得太露,換衣服時,溫暖看着鏡子裡的人,忍不住哀嚎一聲,天,她之前一直穿着嫁衣到處跑啊,長樂宮的美景和建築,勾的她連腦子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現在懊悔也是晚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脫下來整理妥當,這才穿上那身泳衣,拿起來的時候覺得保守,結果穿上後就不是那回事了,她選的是一款玫紅色的,紅色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瑩白如玉、灼灼若有光,上圍實在噴薄豐涌,那些可憐的布料怎麼也遮擋不住,而下面,雖然有個小裙襬,可半遮半掩的,倒是更顯得風情萬種了,尤其下面赤果果的一雙,張揚着無盡的誘惑。
她穿成這樣,表哥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她故意引誘吧?磨蹭了半響,聽到外面的催促聲,她纔出門,不過她又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這才覺得自在了些。
可迎面就看到某人大刺刺的站在外面等她,渾身上下,除了腰上那件平角的黑色底褲,堪稱一絲不掛,健碩的身軀沒有一點贅肉,滿滿的陽剛雄性氣息撲面而來。
溫暖呆了下,視線落在他完美的六塊腹肌上,聽到他揶揄的調笑聲,纔回過神來,視線慌忙移開,卻又掠過那惹眼的突起,再往下,又是修長堪比模特的腿。
她簡直不知該往哪兒看了,只得嗔道,“哥,你也不怕凍着?”
現在是馬上快要入冬了好麼?秀什麼身材啊!
傅雲逸走近她,低下頭低笑道,“暖兒,我現在從裡到外都是火熱的,哪裡會冷?等會兒,你也會熱起來的,不若現在我就幫你脫了”
說着,手就放在她的肩上,作勢要拉下浴袍。
溫暖急忙忙跑開,像是即將被狼吃掉的獵物,雖然有心理準備,可臨到人家嘴邊上了,還是有些慌亂,傅雲逸也不急,優雅的走在後面,眸底閃着志在必得的熾熱。
溫暖選了一個露天的溫泉池,主要是因爲她覺得露天的安全,表哥再那啥也不會獸性大發,這個池子修建的也最是雅緻,周圍是山石和花木,圍攏起來,便是一方小世界,仰頭,是碧藍的天空,躺在裡面,是再愜意不過。
下水之前,外面的浴袍是一定要脫得,溫暖咬咬脣,不是她不想落落大方,實在是身後的人那眼神太強烈了,看的她渾身都要燒起來。
掙扎片刻,溫暖豁出去一般,迅速脫了浴袍,略帶急切的下了水,找了個舒適的地方仰躺下,水溫剛剛好,熨帖的很,她滿足的喟嘆一聲。
若不是上面還有一雙眼好像要吃人一樣的盯着她,她都要覺得人生完美了。
只是眼下
“哥,你還泡不泡了?”
傅雲逸站在邊上,眼神灼灼,從上而下,把她的身子洗禮膜拜了一遍,心裡的那把火越燒越旺,聲音都沙啞了,“暖兒是等不急了在邀請我嗎?”
溫暖,“”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這就來。”說着,他大步走過來,水漫過他勁瘦的腰部,散發着荷爾蒙的味道,令人呼吸困難,男色比起美色來,絲毫不遑多讓。
溫暖艱難的移開視線,心跳急促,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從來沒有這般曖昧香豔,她有些不習慣、不自在,看他走過來,下意識的讓開一些空間。
傅雲逸卻直接躺倒在她旁邊,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摟住她的腰肢,略帶幾分急迫的摩挲着,嘴裡沙啞的喃喃,“暖兒,你這樣真美”
溫暖被他摩挲的身子發顫,忙求饒道,“哥,別在這裡鬧。”
“這裡不好麼?我很喜歡,聽說在水裡別有一番滋味呢”傅雲逸情難自持,脣已親上她的臉,一寸寸的吞噬着,帶着毀天滅地的熱情。
溫暖急了,再不剎車就真擦槍走火了,她不想在外面做那種事,感覺沒有安全感,可動了情的男人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她越是推拒,他越是狂野。
無奈之下,她只好喊道,“哥,等等,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傅雲逸哪裡聽的進去,脣移到她的耳邊,輕咬了一口,“以後再說”
“唔,哥,這事很重要,聽我說完好不好?”她軟了聲音,帶着幾分嬌媚,如妖精一樣的哀求,傅雲逸再堅定的意志也唯有投降了。
他嘆了聲,脣依依不捨的離開,眸底還暗潮滾滾,可到底不再繼續了,“你說,什麼事兒,暖兒最好能說出個有分量和意義的來,不然”
說着,在她敏感的某處捏了下,“等會兒加倍。”
溫暖紅着臉,靠在他的胸口,“是很正經的好麼?哥,你不覺得這個長樂宮哪裡有些古怪?”
原本傅雲逸還以爲她會隨便扯些當藉口,聞言,倒是怔了下,“哪裡古怪?”
溫暖提醒一聲,“這裡叫長樂宮,可是咱們逛了一遍,卻沒發現這三個字,你不覺得古怪?”
這麼一說,傅雲逸倒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眉頭輕蹙了下,“沒錯,確實沒看到什麼牌匾,按說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就該掛在最外面了。”
“對啊,所以我才覺得古怪,還有那扇被鎖着的大門,也神秘兮兮的,你說,會不會裡面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溫暖好奇的問。
傅雲逸沉思着,“很有可能,只是究竟是什麼,卻是不好猜,見不得人東西可多了去了,依着我們之前的分析,長樂宮的背後若真的是江家,那麼咱們再好奇,也不能去打探。”
溫暖點頭,“嗯,我明白,我就是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還有那些建築和景緻,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聞言,傅雲逸神色一凜,“真的?”
溫暖也很迷茫,“我不能確定,可潛意識裡有這種感覺。”
傅雲逸皺眉,想了半響,忽然道,“暖兒,你知道舅媽生前是做什麼職業的嗎?”
溫暖怔了下,沒有回答。
傅雲逸複雜的道,“是學建築的,我也是小時候偶爾聽媽說的,她說舅媽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只是後來不知爲什麼,就再也不願碰了,她還說,舅媽最喜歡設計古代風格的建築。”
溫暖努力回憶着,忽然想到什麼,面色變了變,“哥,我想起來了,好像我整理爸和媽遺物的時候,在一本書裡夾着一張手稿,那上面畫着些古代建築。”
“和長樂宮一樣嗎?”
溫暖緩緩搖搖頭,“不太一樣,但是感覺又有點相似。”
“風格相同對麼?”
“應該是,太久遠了,我的記憶也模糊了,等回瑰園後,我再去找找看。”溫暖頓了下,擡起頭來,問道,“哥,你最近是不是查我媽的事情了?”
傅雲逸點了下頭,“嗯,只是不太好查,我含蓄的跟媽打聽過,媽說舅媽跟舅舅是在帝都認識的,舅舅那會兒對醫術癡迷,想多學些,便去了很多醫院進修,後來從帝都回來時,就帶回舅媽,然後很快就舉行了婚禮,當時很倉促,據說是因爲懷了你,怕顯懷後不好看,有損舅媽的名譽。”
“那奶奶和老爺子都沒反對?我媽不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嗎,沒有背景和家世,怎麼能當溫家的長媳?老爺子最看重門當戶對,會願意?”
“我不是說了嘛,小傻瓜,那時候懷着你了,老爺子也沒法,但是他一直對舅媽印象不好,覺得她是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舅舅,用孩子當籌碼才嫁到溫家的。”
“那媽和爸在帝都的事呢?你查了嗎?”
聞言,傅雲逸面色有些凝重了。
溫暖心裡一咯噔,“說啊,哥。”
傅雲逸嘆道,“查了,但是沒有林玉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