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周總那只是從工作角度出發,希望留住我這個人才,怎麼扯到那上面去了?這簡直是馬牛不相及啊!”我難以置信地看着錢丫丫問道。
她頑皮地笑了一下,然後捉狹地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道:“反正我覺得周總對你和對別人有那麼點兒不一樣,看他看你那眼神兒,嘖嘖,溫柔得能化出水來了!要知道他平時爲人很冷酷的,對待其他女員工都是一副冰山臉,所以也怪不得趙秉燕會多想,因爲你確實讓喜歡周總的人有危機感。”
聽到錢丫丫這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我口中含着的吸管差點掉到地上,我怔怔地看着她,哭笑不得地喃喃說道:“怎麼可能?周總對我說話客氣點兒,是因爲覺得我年齡比他大,從心裡來說,他把我當成一個老大姐,出於尊敬的角度才那樣對我的,和你說的那些完全不搭邊啊!”
錢丫丫神態慵懶地吸着杯中的果汁,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說道:“反正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我覺得他就算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多少也有點和工作沒關的意思。”
錢丫丫這番象是打啞謎的話很難令我信服,就算是象她說的那樣,周總對我關心多了一點,但商人都是唯利是圖利益至上的,憑我蔚海潮工作起來不要命的勁頭,我相信不論到哪裡,老闆都會賞識我的,更何況我這個人是真正的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誰對我好一點,我恨不得掏心窩子地加倍對他好,性格直爽的人一般都是這樣。我相信周總見多識廣,他未必不清楚我這種人的特點,所以他所謂的關心我,也不過是從工作角度出發,希望能挽留我這個人才,爲他的企業創造更多的利潤。
至於男女之情,我想都沒想過,因爲我覺得周總和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雖然他年齡只比我小几歲,但在我印象裡仍然覺得我們是兩代人,我已經是經歷過一次婚姻的過來人,女兒都十多歲了。而周總雖然過了而立之年,還沒有走進婚姻的城堡,與他相配的應該都是二十出頭的那些八五後,甚至九零初的小丫頭們,而這樣的小丫頭和我簡直就差了一個輩分。所以在我的感覺中,我和周總在男女關係上沒有一點可能性,雖然面對他那些溫和善解人意的關懷,我也會有些害羞,但那只是出於女性的一種本能,而不表明我真的對他有什麼想法。
“行了,你別扯了,越扯越遠了。”最後,我無可奈何地對錢丫丫說道。
這個壞丫頭笑了起來,一邊笑她一邊低聲對我說:“你要不是當真就對了,因爲當真只會令你自己受傷害,象這種有魅力的男人,最喜歡和女人玩曖昧了,玩了一溜十三遭你陷進去了,結果他和你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抽身走人了,留下你自己在那裡難以自拔的痛苦。”
我看着錢丫丫那副認真的表情,輕聲問她道:“看你這樣子好象對周總的事情很瞭解啊?”
錢丫丫得意地笑了笑,喃喃說:“當然。”
因爲我以前對這些八卦新聞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也很少和丫丫談論這些,現在既然提到了這個話茬,我就頗爲好奇地追問她道:“那你說說周總的感情經歷唄,既然這麼多女人對他感興趣,可爲什麼沒見他把哪個正牌女友帶出來啊?”說着,我象想起什麼似的,問錢丫丫道,“對了,以前有人說周總有個女朋友出車禍死了,是真的嗎?”
錢丫丫點了點頭,肯定地答道:“是真的。”
我心中感覺很震驚,一方面爲這個女孩感覺悲傷,另一方面也爲周亞澤感覺遺憾,出於一種好奇心理,我繼續追問錢丫丫:“就因爲那個女孩死了,所以周總一直單身嗎?我還聽說他後來好象跟個富家女拍拖過,不過那女孩很任性,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錢丫丫好笑地看着我,對我輕聲道:“蔚姐,你對周總的事知道的不少嘛!”說着,她還湊近我的面龐,捉狹地對我喃喃道,“恐怕你對他的關心不僅僅只是工作上那點兒事吧?”
其實我只是純粹出於好奇才追問,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現在讓錢丫丫這樣一說,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似乎被她拆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事似的,我微紅着臉輕輕打開她指着我那隻手,低聲對她道:“去去去,少拿你姐開心!我也是聽辦公室那些人瞎嘮叨的,現在既然聽你說起來了,就出於好奇問問而已,你怎麼總往那沒用的上面扯?”
錢丫丫笑着,也就不再爲難我,繼續說起周亞澤的事情:“周總啊,他第一個女朋友是他高中同學,後來他們一起出國留學,兩個人感情很好。據說那女孩家庭出身很一般,雖然談不上窮,但也不是什麼大富之家,和周家沒法比。女孩本身也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就是普普通通的清秀型女孩,但那個女孩性格特別好,又活潑又開朗,象個開心果一樣,反正是男人都喜歡的類型。當時周家好象還反對他們交往來着,但周亞澤就一門心思就認準了那個女孩。可是就當兩個人畢業後準備談婚論嫁之時,那個女孩卻突然出車禍死掉了,這件事給了周亞澤很大打擊,他在那個女孩離世後幾年一直空窗,因爲心裡實在是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我默默地聽着錢丫丫的一番話,喃喃自語道:“原來周總還是個很長情的人,”我又追問丫丫道,“後來呢?”
錢丫丫看着我,繼續說道:“後來那幾年周亞澤把全部精力全投入到事業上去了,他創立了益友廣告公司,又開始招兵買馬大力擴充隊伍,用幾年時間將益友廣告公司發展起來了。”
“那他感情上的事就一直這樣空着嗎?”我問道。
錢丫丫搖了搖頭,又吸了口果汁,看着我繼續說道:“怎麼可能?他那麼優秀,身邊追求者一直不斷,再說他家庭出身又不一般,有錢人家都講求多子多孫好傳承家業的,所以他家裡就開始催促他找女朋友,這時候周亞澤也漸漸從上次感情的創傷中走出來了,就接受家裡安排的相親,與一個他父母看好的門當戶對的富家大小姐開始了拍拖。”
“哦?他們倆成了嗎?”我繼續追問。
“沒有,”錢丫丫拖着長調答道,又看了我一眼,“那女孩叫吳嫣然,家裡也是做化工行業起來的,現在國內有個知名的皮鞋品牌還是她家的呢。吳嫣然的父親和周亞澤的父親是世交,當年發家時患難與共的兄弟,兩家人感情特別好,所以兩家人就特別希望能結成兒女親家親上加親。可是因爲吳嫣然生長在那樣富貴的環境裡,比較嬌慣,性格非常任性,稍不順心就又打又鬧的,和周亞澤的第一個女友簡直形成鮮明對比,時間長了,周亞澤就特別受不了她,後來就提出分手,沒想到那女孩爲了挽留周亞澤的心,居然玩自殺!”
聽到這裡,我嚇了一跳,失聲問道:“自殺成功了嗎?”
錢丫丫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只是一場鬧劇,沒造成嚴重後果,卻搞得周亞澤很被動,讓他從心裡更加反感那個吳嫣然,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和這個吳嫣然再繼續下去了,但是周家卻還是希望周亞澤能娶這個吳嫣然爲妻,畢竟兩家大人都很熟悉,再說這樣的豪門聯姻也有互相壯大的意思。所以事情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拖着呢。”
“哦,”我輕輕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他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吧?”我輕聲問錢丫丫。
錢丫丫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喃喃道:“應該沒有吧?那陣子周亞澤被那個吳嫣然鬧得煩不勝煩,當時應該不太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了,但後來的事兒就說不好了,因爲男人這玩意兒,今天討厭這個女人,明天說不定又看她順眼了,沒準兒這樣兩人就又扯到一起去了,箇中詳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着錢丫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錢丫丫看着我發怔的神情,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從沉思中緩過神來,有點尷尬地衝她笑笑,問她:“怎麼了?”
錢丫丫有點認真的問我:“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周亞澤了吧?”
聽她這樣說,我先是一愣,隨即嗤笑道:“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錢丫丫認真地對我說道:“姐姐,反正我可好言勸你一句,不管你對這個周總是個什麼想法,都儘量不要對他動真情,這樣的鑽石男人根本不是咱們小家碧玉能碰得了的。”
我笑着輕輕拍打了錢丫丫一下,喃喃道:“知道啊,你姐姐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家周總交往的都是非富即貴既年輕又漂亮的八五後小姑娘,我這樣又老又土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再說我對他也根本沒那個想法,我離婚纔多長時間啊?再婚的事兒還想都沒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