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一個我曾經深深暗戀過的有魅力的男人,當着我的面說出這番肉麻至極的話,縱然潑辣開朗如我,也招架不住了。
我的臉當即就“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兒!
而周亞澤卻絲毫不以爲意,他甚至更加靠近了我,用那種能將我灼化的火熱目光呆呆地注視着我,繼而伸出手,輕輕撫上了我的面龐。
此刻,他的臉龐就近在咫尺,甚至他口腔散發出的帶着淡淡菸草氣息的味道都清晰可聞,我這樣一個不算年輕的老女人,就這樣羞羞答答的,被他這樣一個被衆多美女環繞的青年才俊象挑逗小女生一樣的撫弄,我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我脹紅着臉,用手用力抵住他的身體,急促地對他說道:“不!不行!別這樣……”
可是,我的反抗不但沒有起效,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他一下子將我摟了過去,一隻手穿過我的腋下用力撫摸着我的身體。
我已經感覺他的手觸到了我的那兩團挺拔的柔軟,登時間,我方寸大亂,我一邊用力扭動着身子,一邊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地對他喊道:“別……別這樣!我……我……要喊人了!”
聽我這樣說,周亞澤不怒反倒笑了,他在我耳畔輕輕問道:“你喊吧,看看能有什麼效果?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往這邊帶了吧?”
怪不得周亞澤硬要開着車把我往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拉,原來他安的是這個心思……
想到這裡,我在心裡暗罵着周亞澤的黑心和流氓,他居然會想出這樣的高招來調戲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裡這樣想,羞惱交加的我反抗也就更加激烈,可是,車裡的空間本來就不大,狹小的空間根本就不夠我們兩個大活人折騰的,再加上我畢竟是個女流之輩,無論是力氣還是精力都不能和周亞澤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相比,於是我很快就被他制服了,他緊緊地接我抱在了懷裡……
“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夜夜都在想你,睡夢裡經常能夢見你的樣子,有時候想着想着你我就有了感覺……”周亞澤一邊胡亂地在我面頰上親吻着,一邊急促地對我說出這番熾熱撩人的話語。
“你不要再說了!”我打斷周亞澤,厲聲衝他喊道,因爲我知道繼續讓他說下去,肯定會是一些令人臉紅心跳兒童不宜的話語了。
可是周亞澤不但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用力摟着我的腰身,脣輕輕摩挲在我臉側,然後用那種充滿磁性的沙啞音調在我耳畔輕輕道:“你這麼喜愛運動,身體的柔韌性一定非常好……”說着,他的動作卻越來越失控,我甚至已經感覺他的一隻手拉開了我的裙子的拉鍊,並且向裡用力摸索着……
我再也受不了,衝口對周亞澤叫道:“周亞澤,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現在就住手!”
黑暗中,周亞澤在我身上下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劇烈地喘息着,我能感覺得到他那熾熱明亮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甚至能聞到他那濃烈的氣息中噴灑着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
“好,我尊重你。”喘息良久,周亞澤低低地對我說出這幾個字,他的身體遠離了我,沉沉地靠在了座椅上。
暫時擺脫了危險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又羞又惱地將被周亞澤拉開的拉鍊拉好,周亞澤則坐在那裡良久無語。
看我的動作終於平靜下來,坐在黑暗中的周亞澤幽幽地對我說道:“你剛纔說要下車,如果,我就將你扔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你會怎麼辦?”
一聽他這話,我就惱了,我冷冷地反問他道:“你以爲這能難倒我?”
聽到我這句賭氣的回答,周亞澤笑了,他的一隻手又慢慢伸了過來,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龐,輕聲對我說道:“我就知道你最要強了,什麼都難不倒你,我的小刺梅……”
聽着他充滿**色彩的話語,我心裡沒有羞怯和喜悅,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煩惱,我又用力撥弄開他的手,看我如此,周亞澤輕輕嘆了口氣,在座位上覆又坐好。
沉默片刻,我低聲問周亞澤道:“你知道你剛纔在坐什麼嗎?”
聽我突然這樣問他,仰着頭目視前方的周亞澤突然轉過臉來,淡淡對我說道:“當然知道。”
“你不知道我比你大四歲嗎?”我冷冷地逼問他。
聽我這樣說,周亞澤沉沉地嘆了口氣,倚靠在那裡,輕聲對我說道:“如果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區區四歲的年齡差距算什麼?大個十歲都完全不是問題,主要看兩人有沒有感覺……”
聽着他平靜而舒緩的話語,我有些負氣地對他說道:“喜歡和有感覺就可以胡來嗎?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聽我這樣說,周亞澤又嘆了口氣,他看着我,認真地對我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女人,其實,我也不是隨便的人啊,我對你,是認真的。雖然今天我喝酒了,但我剛纔對你說的話其實早就想對你說了,也算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包括我和嫣然分開,當時也是經過了痛苦的斟酌,我向她提出讓我們彼此二人冷靜一下,其實就是爲我們的分手做預演了。我當時想的就是,我和嫣然確實不合適,如果勉強成婚,只會令雙方更加痛苦,甚至會貽害下一代。所以,我當時就下定決心,不管這次頂住多大的壓力,我都要和她分手。只是沒料到她會節外生枝,搞出這麼一出名堂……”
“這不正如你的願了?”我沒好氣地輕聲詰問他。
周亞澤笑了,他一隻手輕輕碰了下我的臉龐,然後輕聲對我道:“那還不是爲了你?”
我馬上反駁:“你少來!你們的事兒少把我摻和進去!”
周亞澤無奈地笑:“行,和你沒關係。”然後他又故意我反問我道,“難道你敢說心裡對我一點沒有感覺?”
我沒有理會他,將目光投向黑幽幽的窗外,默默地坐在那裡深思着,良久,我轉過頭喃喃對他說道:“我還是沒法接受這種感情,咱們都不是尚未更事的少男少女了,尤其是我,已經算是淌過一趟男人河了,你也不想想,你父母那裡的工作你能做通嗎?所以我覺得與其雞蛋碰石頭,不如干脆不去冒那個險,咱們還是恢復成普通朋友的關係,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聽着我這番心靈的陳詞,周亞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娓娓對我說道:“事在人爲嘛,不去爭取,又怎麼知道可能不可能呢?反正我對咱們的未來有信心,只要你不把機會給別人就行了。”
聽到他這番固執的堅持,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視線重新投向窗外。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正深陷於沉思當中,卻猛然發現周亞澤的手伸了過來,我剛要驚叫,卻未料他只是幫我係好安全帶,我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那晚,有驚無險,最終周亞澤還是將我完好無損地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下車時,他在車裡輕聲問我:“用我送你上樓嗎?”
我正在伸手拿自己的揹包,聽到這句話趕緊厲聲拒絕他道:“不!不用了!”
看我反應這麼強烈,周亞澤無可奈何地笑了,他喃喃對我說道:“你呀,真是太倔了。”然後還對我補充道,“總有一天,我會親自送你上樓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登登登”地向樓上走去。
我在心裡暗自腹誹:總有一天是什麼時候?我只知道我住的這棟樓裡有不少認識我的鄰居,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一個這麼帥這麼年輕的男人半夜送我上樓,然後背後說三道四。
這樣默默地想着,我已經快步上了樓,來到自己的門前,可正當我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之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海潮姐,你怎麼纔回來呀?”
我嚇了一跳,猛然轉過頭一看,原來競然是邊旭。
我撫着“怦怦”亂跳的心臟,有些怨怪地對邊旭說道:“原來是你呀?三更半夜的,你怎麼坐在這裡呀?”
邊旭剛纔坐在往我家上層走的那幾級臺階上,此刻聽我這樣說,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淡淡對我說道:“我在等你呀,我七點鐘就過來了,可是一直沒等到你回來,打你手機,又不通。”
我趕緊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原來是沒電了。
我看着邊旭,不解地問他道:“大晚上的,你找我幹什麼呀?”
邊旭表情莫測地衝我笑了笑,然後輕聲答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好久不見你了,想過來看看。”
我看着邊旭微微漲紅的面頰,我感覺這孩子今天神態有點不尋常,好象是喝酒了。
“你喝酒了吧?”我皺着眉頭,輕聲問他。
邊旭看着我,淡淡一笑,答道:“只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