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良冷笑起來,目光漸漸變得狠厲起來,他自言自語道:“其實知道你們第一次上牀後,我氣壞了,當時葉星也很害怕,他想退出我和他的協議,可是我不允許。”
“然後呢?”我追問。
鄧文良看了我一眼,目光裡明顯有着掩飾不住的心虛,他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我對他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必須做到底,取得我想要的東西。”
“就是那些照片?”
鄧文良點頭,徐徐道:“其實那是針孔攝像頭拍攝的一些影像,然後讓我們抓拍下來了。”
“葉星很配合你的這一系列指示嗎?他很聽話是吧?”這是我很想知道的一個真相。
鄧文良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並非如此,實際上在過程中他反覆過好幾次,但在種種壓力下他還是妥協了。”
“你威脅他了?”我急切地追問道。
鄧文良看着我,平靜地說:“也不全是我的威脅在起作用,實際上他也有金錢方面的壓力,你知道葉星是生長在單親家庭吧?他父母離婚後他父親再婚了,後來又給他生了個弟弟,後母對他並不算好,他大學期間的費用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所以纔會做家教,還經常去酒吧夜店等一些娛樂場所彈琴,目的都是爲了錢。”
我想起葉星第一次和我上牀時說不是爲了錢,當時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至今記憶猶新,現在想想這小孩僞裝得多麼的逼真啊!
“你前前後後給了他多少錢?”
“大約五六萬吧。”鄧文良頓了一下,輕聲回道。
“你處心積慮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痛心疾首地質問鄧文良道。
面對我帶着哭腔的質問,鄧文良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最後他聲音略帶沙啞地回覆我道:“簡單說就是,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但我還不想離婚。”
我眼中噙着淚,呆呆地注視着面前這個男人,這還是我愛了十三年的那個男人嗎?
“既然不再愛我了,爲什麼不能放我條生路讓我走呢?”我哽咽着,大聲衝他喊道。
鄧文良臉脹得通紅,他沉默了良久,然後喃喃對我說道:“小漫,如果你在十年後提這個要求,我會毫不猶豫地放你走,並且分一半的身家給你,因爲那時候我已經功成名就了,再多的金錢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可是目前,我做不到!”說這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聲音堅定而冷酷。
他看向我,此時他的眼圈都是紅的,他很嚴肅地對我說:“我的事業目前還遠沒有達到巔峰狀態,可以說現在正處在我創業的攻堅階段,我們的公司下一步要面臨重組,再下一步要考慮借殼上市,這種關鍵時刻,我不能讓法院來清查我的財產,將一半的控股權分給你。因爲離婚後你會有別的男人,而你手中這一半控股權就要落在別的男人手裡,那樣我積累多年的基業就會腰斬,我以前的辛苦可能都會付諸東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事業半途而廢更令他痛心了。所以我決不能在這種時刻離婚!更準確地說就是不能在這種時刻分割財產!”
“如果,你現在放棄離婚的決定,咱們還可以回到從前,象以前一樣過日子。我會將眼前這些東西付之一炬,當那些事實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當然,條件是你永遠也不要再提離婚的話題。”
鄧文良指着茶几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定定地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