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俊也回來了,進門就問:“還是沒有回來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而且媽不讓報警。”
“那就不報吧,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吳媽,給我們弄點吃的。”
表面看似林俊很有計劃的指揮着一切,其實,在人命關天的大事面前,他們竟然不選擇報警,吳媽不知道,可我知道,三姑姑的死,就是他們其中之一下的手,所以纔會這麼怕警察。
吳媽應了一聲,連忙下去給我們每人煮了碗掛麪。
之後因爲不報警的原因,我們各自又出去找了一個下午,林夢蓮始終沒有露面,婆婆那晚上看到她和林俊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兇,這會兒,竟然也不去叫她起來跟着找,到是稀奇得很。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三天後,依然沒有公公的任何消息。
婆婆天天在家裡哭,邊哭邊罵,說她跟了公公一輩子,前半輩子日子不好過,後半輩子出來個小賤人插足,這好不容易盼到那小賤人死了,這該死的老頭子他竟然走了,不要她了。
婆婆每次罵,我都故意裝做聽不懂,我也盡力了,白天出去找,晚上還在網上發各種尋人貼子,甚至還給張小雅複印了幾份公公的照片,請她有這方面人脈的話,幫忙找找。
“不是我說你,這是什麼道理,林俊那王八蛋這麼對你,他爸走了,你比誰都着急,真搞不懂。”張小雅接過我手裡照片,不可思意的看着我。
“他是他,他爸又沒有害我,就怕他不是自己走丟的,你知道嗎,前久我就覺得公公不對勁兒了,一整天不說話,要不就呆呆的看着電視不動。”
“哎呀,不會是老年癡呆症了吧?”張小雅驚問。
我喝在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努力嚥下去後:“要真這麼說,那就更危險了,老人家有老年癡呆症,那他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可是,如果你公公真有老年癡呆症的話,於你家那大門,我估計他是沒這個能力去打開的,一般你們進門,不都得用鑰匙嗎,而出來的時候,得輸入密碼,你覺得你公公他能行嗎?”
我心裡一抽,張小雅說得沒錯,公公平時連接電話都不知道要按那裡,更何況那門,就算平進出去過幾次,也是吳媽或者是我們幫他們按的,而這個細節恐怕連婆婆也沒有想到。
“小雅,先這麼着,你幫我託人找找,我得先回去。”想到這裡,我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跟張小雅道別。
“開車慢點。”她在後面叫。
……
婆婆正癡癡的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吳媽在旁邊陪着她,兩老太太都不說話,正在發呆,看到我的車子進門,都像見到救星似的,連忙跑了過來。
“小塞,是不是有你爸的消息了?”婆婆滿眼期待的看着我。
“沒有。”我說完,婆婆的眼神變得闇然。
“媽,你跟我說說,那天早上你最後一次見到我爸是什麼時候?”問完我看着吳媽:“吳媽,你又是幾點出的門?”
“你和先生走後,我就出門買菜去了。”吳媽先說。
“吳媽走後沒多久,
我纔出門,出門之前,你爸確實在臥室裡睡覺,我下樓的時候,還去看了他一眼。”婆婆困惑的看着我:“怎麼了小塞?”
“也就是說,爸是在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走丟了的,而且,媽,吳媽,不知你們留意到沒有,這大門的密碼,爸是不知道的,那他怎麼能出去?”
婆婆和吳媽對視一眼之後,臉色一變,目光轉向屋子裡:“林夢蓮。”她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就往屋裡跑。
吳媽沒有去拉她,而我,也只是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
“吳媽,你去打電話給林俊,就說家裡出事兒了,讓他快點回來。”
“好的太太。”吳媽應聲進屋了。
而我,不緊不慢的跟在婆婆身後,只到上樓,婆婆還沒有敲開林夢蓮的門。
“快開門,你這個小賤蹄子。”婆婆用力的踢着臥室門,邊踢邊罵。
好一會兒,林夢蓮才懶懶的打開門:“媽,你……。”
不知道她想問什麼,可是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後面的話被婆婆一巴掌打得無聲無息。
緊接着,婆婆用蠻力推着林夢蓮,把她推得往後退了幾步,邊推邊罵:“快點說,你把你爸弄哪裡去了?快說。”
“媽,你瘋了。”林夢蓮摸着自己被打得泛紅的臉頰,一邊退一邊回嘴:“他去那兒了我哪裡知道,你憑什麼來打我。”
“你還裝是不是……還裝,我讓你裝,我讓你裝……。”婆婆上前就劈頭蓋臉的打。
林夢蓮尖叫着,一邊用手臂擋着頭,一邊破口大罵:“死老太婆,你快點給我住手,否則別怪我報警。”
“你報你報,要死一塊死,快點報啊。”婆婆邊打邊罵,我站在門口看着,回頭看到林俊的車子已經駛進家裡來了。
便做做樣子,上前去隨意的拉婆婆兩下:“算了媽,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打了。”
“你讓開小塞,不關你的事。”婆婆甩開我的手,又去追着林夢蓮打:“我問你,我們誰都不在家,就你和你爸兩個人在,而你爸是不會開那道大門的,你說,是不是你開門讓他出去,啊,你說,是不是你?”
婆婆發瘋一樣扯着林夢蓮的頭髮,林夢蓮被扯得尖叫:“我沒有,我沒有,我不像你那麼心狠手辣。”
林俊衝到樓上來了,他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上前去掰開婆婆的手:“媽,別打了。”
“哥……。”看到林俊回來,林夢蓮哭得更傷心了,邊哭邊爲自己辨解:“媽說是我把爸給弄丟的,可是你們也不想想,在這個家裡,爸最疼我,我爲什麼要弄丟他,你們說,我爲什麼要對一個疼我的人這麼做?”
這話也沒有錯,我心裡想難道是我判斷錯誤,公公真不是林夢蓮送出去的,那會是誰?
“好了夢蓮,你也別哭了。”林俊無奈的和懷裡的婆婆拼着勁兒,一個要打,一個不讓打。
我只能步步退讓他們。
只到把婆婆從林夢蓮的臥室裡硬拉了出來,林俊纔對我說:“米尹,快把夢蓮的門關上。”
我聽他的,轉身把林夢蓮的門關上。
而這邊,婆婆卻不依了,一屁股坐
到了地上大哭起來:“我的兒子都不幫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我,反正老頭子也丟了,我就不惹你眼了,死了算了。”
“媽,你別這樣,夢蓮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害爸的。”林俊無力的辨駁着。
“那你說,不是林夢蓮,那會是誰?”婆婆一句話把他問得啞口無言,也確實是,如果不是林夢蓮的話,誰會有這個時間去而復返,把公公從家裡放了出去。
婆婆哭了很久,只到鬧得累了,被林俊欠回房裡休息,而後,他便進了林夢蓮的臥室。
不久後出來,神色沉重:“米尹,最近媽對夢蓮有點意見,讓她搬到外面住一久吧,等媽心情好點再搬回來。”
“別呀,母女之間那來的什麼深仇大恨,等媽睡醒了,我去開導開導她。”我笑着和稀泥。
“這次恐怕不行,就讓她出去住一段吧。”林俊長嘆了口氣。
“那好吧,一會兒我出去給她租間房子。”我說。
“不用,這事兒我去辦。”
林俊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嗎,他是不想讓我知道小妖精住哪裡,以後他去私會,就不用像在家裡一樣的偷偷摸摸了。
之後沒多久,林夢蓮果然收拾了大袋小袋下樓來了,眼睛哭得紅腫,滿臉的不服氣。
“夢蓮,你要是想家了,隨時回來。”我拉着她的手溫和的說。
“我知道了嫂子。”林夢蓮當着林俊的面,對我點了點頭,可是我看得出來,她的眼底有恨意一閃而過。
我何償不恨她,只是看誰比誰藏得深而已。
一下子,家裡就少了兩個人,若大的屋子顯得空曠了許多。
……
就算現在這樣的情況,婆婆還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吳媽,她去哪裡,都要叫上吳媽在身邊。
而林夢蓮搬出去的當天晚上,我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裹了條浴巾,沒防到林俊會去跟吳媽拿了鑰匙開門進來。
我出去的時候,他正懶洋洋地靠在我的牀上,看我的目光復雜。
我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擡起手在胸前遮了一下,林俊現在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可恨可怕的陌生人。
“怎麼了,我進來一會兒,見你在洗澡,所以沒有叫你。”林俊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他起身向我走來。
我不動聲色的側身坐到梳妝檯前,冷然問他:“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進臥室裡來嗎,米尹,如果我說,我很想你,你會不會相信?”林俊走到我身後,雙手輕輕地搭在我裸||露的肩膀上。
我笑了笑:“天天見,還說什麼想不想的。”轉眼看着鏡子中的人,多麼虛僞的一張臉。
“真的,我對你是天天見,天天想。”林俊伏下頭,呼吸有些急促的吹在我耳朵上,我想躲閃已來不極,他的嘴脣碰到了我精至的後頸上。
我連忙推了他一把,在林俊被我推得往後一步的時候,連忙站起來:“別鬧,你快點出去,我要睡了。”
“好啊,睡吧,我們一起睡。”林俊眉眼裡帶着幾分輕浮,張開雙臂向我抱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