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菲急得想要跳起來,她的聲音裡也帶着哭腔,她激動的抓着席邵軒的手說:“邵軒,怎麼辦,我還不想死。”
“我才二十九歲,難道我以後只能等死了嗎?我還沒有活夠呢,嗚嗚嗚……”
夏知菲被嚇得哭了出來,她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淚說:“我還那麼年輕,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沒有成爲大名鼎鼎的設計師,我還沒有去環遊世界,我還沒有給我爸媽養老送終,我還沒有看到子衿長大成人,我……我還想和你白頭終老呢。”
“等死的感覺太可怕了,席邵軒,我該怎麼辦?我不想等死。”
聽到夏知菲對未來的設想,席邵軒覺得有點好笑,你想要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還要去環遊世界!還想和我白頭終老,想和我一起白頭終老還和何彬亂搞。
怕死嗎?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和別人亂搞!
席邵軒強忍着眼裡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對她說:“菲菲,你那麼怕死嗎?”
“廢話!難道你不怕死嗎?!”看到席邵軒淡定的樣子夏知菲就急了,你老婆都被感染上艾滋病了,你竟然還那麼淡定,混蛋,渣男!
說着夏知菲就不禁哭了起來,我都快死了,席邵軒都不關心我,他不愛我了,他還是沒有原諒我。
你老婆都得艾滋病了……等會!
夏知菲哭着哭着就停了下了,她瞪着席邵軒的臉愣了愣神,僵在原地與席邵軒對視良久,而後又哇的哭了出來。
“席邵軒,我對不起你,都怪我和別人亂搞得了艾滋病,我還連累了你,你才三十歲,生命也纔剛剛開始,都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嗚嗚嗚……”
夏知菲哭着哭着就癱在了地上,“席邵軒,對不起,我有罪,都是我和別人亂搞才惹出來了禍事,我不止害了我自己,還連累了你,我欠你的只能下輩子當牛做馬還你了。”
看到這一幕,席邵軒哭笑不得,他只能告訴她事實的真相:“菲菲,其實……”
“不行!”夏知菲又突然站了起來,她的眼睛裡幾乎想要噴火,她咬牙切齒的說:“我咽不下這口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要去找何彬!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說着夏知菲穿着睡衣,連鞋都沒穿就要出門。
臥槽!夏知菲這個傻逼要去找何彬拼命!這傻女人還真好騙,真以爲何彬得艾滋病了?
不行,她不能出去。她剛剛纔打完胎,醫生才說完讓她好好修養,這個傻女人那麼激動,就這樣跑出去,萬一留下病根,真的再也不能生了怎麼辦?
席邵軒連忙攔在她的前面,不讓她出門,急忙解釋道:“菲菲,你先別急,你聽我說,何彬他沒有得艾滋病。”
“什麼?”夏知菲一臉懵逼,“他沒有得艾滋病?”
“對,沒有得艾滋病,那段視頻是我威脅他拍的。”
“席邵軒,你騙我!”
夏知菲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何彬怎麼可能會主動跪在地上打自己的臉,說自己得了艾滋病,而且這段視頻還在席邵軒的手機裡。
“席邵軒!你混蛋!”夏知菲惱羞成怒的像一個潑婦一樣打席邵軒,“我雖然對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這樣騙我,我都快嚇死了,我剛剛都以爲我活不成了。”
“我才二十九歲,我的生命纔剛剛開始,你這個混蛋就這樣嚇我,混蛋,渣男。”
說着夏知菲又不禁哭了起來。
“怎麼又哭了?”席邵軒沒有理會她罵自己,他親暱的捧起夏知菲的臉,輕聲哄着她說:“以後可不準再和別人亂搞了,要不然真的生病了,誰也救不了你。”
夏知菲點了點頭,哽咽着說:“我知道了,對不起,我再也不亂搞了。”
她又追問道:“視頻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你身子弱,你先躺牀上,待會我告訴你。”說着席邵軒便攔腰抱起了夏知菲。
席邵軒將夏知菲放到牀上,體貼幫她蓋好被子,而後告訴她,他和何彬見面後發生的事情。
夏知菲聽完不禁咯咯笑了,她打趣道:“討厭,你怎麼那麼壞?艾滋病,虧你也想的出來。”
“我這不是幫你報仇嗎?還說我壞,記住,以後不能再亂搞了,不然染上了病你也沒轍。”
夏知菲知道席邵軒爲自己報仇後,心中的陰霾一清而空,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知道了,老公,我再也不亂搞了。”說着還親了席邵軒一口,“mua~”
“小妖精,我這輩子算是砸你手裡了。”席邵軒被親了一口,三十歲的心裡盪漾出一圈波瀾,他看夏知菲的眼神像蜜一樣甜,他親暱的颳了一下夏知菲的鼻子,對她說:“我去看看水開了沒有,待會吃藥。”
一聽到吃藥,夏知菲連忙捂起了自己的肚子,裝模作樣的說道:“我突然又肚子疼了,老公,你別走。”
席邵軒一眼便看穿了夏知菲的詭計,這個小女人不喜歡吃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他打趣着說:“肚子又疼了?等着,我去給你拿藥。”
而後席邵軒真的去了端水拿藥,頭也不回的離開。
“席邵軒,席邵軒……哼!”任憑夏知菲怎麼胡鬧,席邵軒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
“來,吃藥。”席邵軒不一會兒就端着水和一大把藥丸回到了臥室,他看到夏知菲還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他不禁感到好笑,他悄悄靠近她,賤兮兮的說:“還生氣呢?”
“哼!”夏知菲佯裝生氣。
“小妖精。”席邵軒把藥丸遞給她,“來,吃了。”
“我不吃!”
“你不吃我就不給你燉湯了。”
“什麼湯?”夏知菲還真好奇他會給她燉什麼湯。
“你先吃藥,我就給你燉,你如果不吃,我就不給你燉。”
夏知菲有一點心動,但是她仍然沒有放棄掙扎,她佯怒道:“席邵軒,你老婆都流產了,你竟然連一碗湯都不給我燉。”
席邵軒聽到這句話,一句話脫口而出:“流就流唄,又不是我的孩子。”
這句話一出,席邵軒和夏知菲雙雙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