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南哼了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那種人就屬於大奸似忠,表面上看上去像個好人,實際上心裡面不知道想着什麼歹毒的點子呢,我勸你離他遠一點。”
樂正弘試探道:“我聽他說,南安縣的牛腿生意都被你家的古玩店壟斷了,並且戴龍掌握着所有買家的信息,不過,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只是聽說過戴龍的名字,但並不認識他。”
戴安南氣憤地說道:“這老東西那張嘴說出來的話你也信?”
樂正弘說道:“起碼你不否認戴龍這個人的存在吧?並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家古玩店的生意應該是他在暗中打理。”
戴安南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兩年確實是戴龍在打理古玩店的生意,之前可是我母親自己打理。你也知道,古玩這個行當和其他生意不一樣,有時候買家不希望公開自己的身份,我們就要替人家保密,至於牛腿,南安縣的農民都販賣過,戴龍做點牛腿生意也很正常。”
樂正弘意味深長地說道:“也許你母親也的財富也不僅僅是做紅木傢俱賺來的,你自己不也說了嗎?紅木的資源畢竟有限。”
戴安南氣憤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母親倒賣牛腿?你這是血口噴人。”
樂正弘倒不認爲戴安南是在刻意隱瞞什麼,他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戴安南不過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整天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對她母親的生意未必瞭解。
實際上,她都說不清楚關璐爲什麼會跟她母親來往,很顯然,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母親財富背後的奧秘。
或者戴明月不想讓女兒捲入自己的違法勾當,所以對她隱瞞了一切,反倒是那個戴龍有可能是她母親的左膀右臂,知曉其中的隱秘。
“如果我告訴你,關璐和你母親的交往有可能和牛腿有關,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樂正弘試探道。
戴安南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你把你前妻看的也太能幹了,她不過是個記者,有什麼實力做牛腿生意?你知道一個好的牛腿值多少錢嗎?她一個工薪階層,憑什麼跟我母親談這麼大的生意?”
樂正弘有點不高興地問道:“那她們爲什麼會有交往?不會是爲了採訪你母親倒賣國家文物的先進事蹟吧?”
戴安南嗔道:“你放屁。既然你好奇心這麼重,我就讓你見見我母親,省得你疑神疑鬼的。”
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聽我母親曾經提起過,好像關璐一家人跟她有什麼淵源,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倒是沒有說過。”
樂正弘一愣,說道:“淵源?我跟她結婚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聽說她家裡人和姓戴的有什麼淵源,你家是大地主出身,我老婆家不過是關家村的窮苦百姓,她們之間會有什麼淵源?”
戴安南有點不耐煩地說道:“那你自己去問她好了,我懶得跟你瞎扯,哎呀,都幾點了,睡覺睡覺。”說完,身子一縮竟然鑽進了被子裡。
樂正弘吃了一驚,他剛纔已經注意到,原本一直坐在牀頭的戴安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牀了,後來又靠在了牀頭,差不多跟他並排躺着。
只是當時一直在說話,所以只是把戴安南的舉動看成是無意識的行爲,沒想到突然就鑽進了被窩,這明顯是今晚要跟自己同牀共枕的意思。
“你,你就睡這裡?”樂正弘覺得自己光着的腿碰到了戴安南身上,忍不住朝外面挪動了一下,有點驚慌失措地問道。
沒想到戴安南側着身子躺在那裡,嘴裡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說實話,戴安南也算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女人,現在又主動送上門,即便樂正弘不是好色之徒,可也免不了心神搖動。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缺乏必要的思想準備,再說,他也吃不準戴安南究竟是不是真的想獻身,也許,她的這種舉動對他們這些熱衷於戶外運動的人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在戶外啊,這裡可是賓館的客房,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怎麼能和野外的帳篷相比呢,即便是野外的帳篷,孤男孤女躺在一個被窩裡,也不能算太正常吧。
樂正弘半靠在牀頭不敢亂動,只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說實話,自從關璐去世之後,除了和冒充齊鳳的張素雲有過摟摟抱抱之外,就是和關馨有過肉體接觸。
但都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不僅不能泄火,反倒讓他內心的火燒的更旺,而眼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躺在身邊,怎麼能讓他不亢奮呢。
不過,樂正弘是那種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人,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不信一個富家千金會這麼快就喜歡上自己,並且願意自薦枕蓆,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所以,儘管很亢奮,可心理上反倒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他扭頭看看戴安南,只見她側身躺着,看不見她的臉,只能聽見她輕微的呼吸聲,憑着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他似乎察覺到女人的呼吸有點微微急促,但也不像是情不自禁的樣子。
這讓他很難判斷女人的真實意圖,當然,他也可以不去猜測戴安南的心思,只管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反正她也是個成年人了,應該能想到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張牀上會發生什麼後果,除非她的智商有問題。
但問題是,戴安南給他的印象又不像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甚至猜測她會不會是故意在考驗自己的人品,只是這種考驗未免也太狠了。
樂正弘深深吸了一口氣,側身從牀頭櫃上拿過一支菸點上,抽了一會兒,發現戴安南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好像真的睡着了。
於是伸手關掉了屋子裡的燈,只留下門廳裡的一盞小燈,最後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掐滅,然後小心翼翼地躺下來,幾乎馬上鼻子裡就嗅到了一股香甜的氣息,好像是一種洗髮水的味道。
樂正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硬邦邦的,身體有些僵硬,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已經散開了,心裡好像有點惱火,也不知道是對戴安南惱火,還是惱火自己膽小如鼠,乾脆伸手扯掉了浴巾,悄悄扔在了地上,讓自己一絲不掛地接受這種冰與火的考驗。
爲了抵禦身邊火熱的肉體的誘惑,他試圖用關璐來做擋箭牌,可沒有什麼效果,好像隨着時間的推移,關璐那具豐滿的肉體對他已經喪失了魔力。
他只好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關馨身上,極力回憶着跟她親密接觸時那短暫的記憶,但這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反倒讓他身體裡的火苗越竄越高,最後好像被這股火燒的失去了現實感,再也顧不上去猜測戴安南的心思,迷迷糊糊地側過身去。
就在他的身體剛剛觸碰到戴安南的屁股的時候,女人嘴裡輕哼了一聲,也慢慢轉過身來,兩個人就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雖然光線暗淡,可還是能看清楚女人閉着眼睛的樣子,但那顫抖的睫毛似乎暴露了她的內心世界,也給了樂正弘足夠的勇氣,一伸手就把女人摟進了懷裡。
戴安南嘴裡嬌哼一聲,一雙眼睛迅速睜開看了樂正弘一眼,隨即趕緊閉的緊緊的,似乎不想即將發生的羞人事情。
而樂正弘一旦出手就沒有打算再停下來,並且目標明確,一低頭就堵住了戴安南的小嘴,一口氣吻了好幾分鐘,直到女人渾身顫抖着鬆開了緊咬的牙關,才滿意地停止。
一邊微微喘息着,一邊不顧戴安南不要不要的掙扎……
這場肉搏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可兇猛的程度似乎彌補了時間上的缺陷,等到雲收雨散的時候,只見牀上的被單推到了一邊,兩個人躺在那裡喘息的就像是被扔到了岸上的魚。
尤其是戴安南,只顧癱軟了身子閉着眼睛喘息着,那模樣顯然是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受到了重創,以至於連拉過被單遮擋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還是樂正弘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拉過被單蓋在兩個人身上,不過,朦朧中看着戴安南小巧玲瓏的雪白身子,心裡面又有點躍躍欲試,伸手把女人摟進了懷裡。
戴安南只是象徵性地扭動了幾下,然後就把一張滾燙的臉埋在樂正弘的胸口,嘴裡哼哼唧唧地呻吟了幾聲,突然伸手在男人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哼哼道:“你不是好人。”
樂正弘低頭狠狠親了戴安南幾口,喘息道:“我早就不想做好人了。”
戴安南睜開眼睛瞥了樂正弘一眼,又罵道:“你不要臉。”
樂正弘笑道:“可惜你發現的太晚了,已經來不及了。”
戴安南輕輕咬了樂正弘一口,哼哼道:“你憋了多久了,怎麼突然就瘋了一樣?”
樂正弘一翻身把戴安南再次壓在身下,喘息道:“不管怎麼樣,今晚我什麼都不管了。”
戴安南一聲尖叫,隨即就張着嘴說不出話來,最後就像是哭泣一般呻吟着,嘴裡哼哼道:“你敢把我肚子弄大,我媽非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