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愣了一下說道:“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加盟自己的公司,反而要替別人打工?你明明知道羅東在追求你,還非要待在他的公司?”
關馨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心眼裡打的什麼小九九,雖說愛情是自私的,可一個大男人別總是患得患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也彆強求,難道就不能豁達一點?羅東追求我是他的事,答應不答應是我的事,你整天瞎操的什麼心?”
樂正弘哼哼道:“正應爲我過去太豁達了,你姐纔給我戴了這麼多綠帽子。”
關馨湊近樂正弘小聲說道:“沒有哪個男人的綠帽子是女人替他戴上的,嚴格說起來都是自己給自己戴上的,女人可以背叛男人,但如果男人不願意,誰也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
樂正弘皺着眉頭一臉茫然的神情,說實話,他對關馨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聽得似懂非懂,總覺得她有敷衍自己的嫌疑,可又抓不到把柄,只好硬着頭皮嘟囔道:“我這是最後一次說這些話,今後不會再說了。”
關馨一聽樂正弘好像有放棄自己的意思,反而有點着急了,恨聲道:“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啊,老是鑽牛角尖。”
頓了一下,又緩和了語氣安慰似地說道:“你雖然在南安縣差點丟了性命,但我心裡卻當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另外,你開公司還給我股份,證明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我都看在眼裡呢,可我們認識時間並不長,彼此都需要進一步瞭解,你爲什麼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愛上你呢,你這麼苦苦相逼,我懷疑你是不是隻想得到我的身子。”
樂正弘聽了關馨這幾句輕風細雨般的話,內心的煎熬似乎得到了撫慰,並且覺得自己確實在這件事上過於糾結了,反而給人一種小心眼的感覺。
同時,他也意識到,要想讓關馨愛上自己,並且死心塌地地嫁給自己,光靠一張嘴肯定沒用,必須要有所行動,否則糾纏過多反而最終會讓她對自己感到厭倦。
也許,自己在感情問題上確實還不夠豁達,就像關馨說的那樣,該是你的怎麼也跑不掉,不該是你的強求也沒用,就像關璐一樣,也許,命中註定她就不是屬於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裡,樂正弘怏怏說道:“好吧,我就如你所願,你會發現,我不僅是個有擔當、有情有義的男人,還是一個有着堅定意志力的男人。”
關馨哼了一聲道:“怎麼證明?”
樂正弘往牀上一躺,掀開被單的一角,厚着臉皮說道:“你睡進來,看我今晚會不會碰你一下?”
關馨漲紅了臉,急忙跳下牀去,嗔道:“鬼才上你的當。哼,已經給過你甜頭了,別得寸進尺。”
說着,美目一轉,暈着臉說道:“不過,你最近表現不錯,看在你出生入死的份上,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
樂正弘心中一動,似笑非笑地問道:“什麼獎勵?”
關馨猶豫了好一陣,紅着臉扭扭捏捏地說道:“你閉上眼睛,如果敢睜開的話我馬上就改變主意。”
看着關馨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樂正弘頓時心癢難搔,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對即將得到的禮物充滿了期待,馬上就緊緊閉上了眼睛,哪裡還敢偷看。
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樂正弘豎起耳朵,彷彿聽見輕微的響動,感覺到關馨慢慢靠近了他,甚至能聽見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忽然,渾身微微一顫,覺得自己嘴脣上就像是覆上了一根輕柔的羽毛,溫潤的無法用語言來兄容。
頓時激動的渾身都躁動起來,正想伸出舌頭試探一下,沒想到嘴脣上的羽毛就像是被風吹走了一樣,急忙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關馨匆匆逃出臥室的身影,嘴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害死人的小妖精。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家人都起的比平時晚,樂正弘起來的時候看見母親已經穿戴整齊好像要出門,於是問道:“媽,你今天還上班嗎?”
說着話,忽然發現母親穿的可不是平時上班的衣服,而是一套很少見她穿過的時髦套裝,很顯然,還經過了刻意打扮,似乎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驚訝道:“怎麼?這是要出去約會?”
周鈺白了兒子一眼,嗔道:“哪有大清早出去約會的?我要先去醫院看一下,中午確實有個飯局。”
“怎麼?又是哪個大老闆請你吃飯啊,該不會是羅繼偉吧?”樂正弘問道。
周鈺暈紅了臉,嗔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樂正弘急忙說道:“我不管是誰的飯局,反正晚上一定要抽出時間,說不定戴安南的母親要見你呢。”
周鈺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把將兒子拽到了臥室,小聲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這個戴安南是什麼關係?昨天晚上爲什麼要拉我做擋箭牌?是不是怕關馨懷疑?”
樂正弘漲紅了臉,他本來就不善於在母親面前撒謊,並且這件事有可能遲早要敗露,誰知道那個視頻會不會被公開,所以,提前讓母親知道未必是壞事,起碼到時候可以替自己出出主意。
這樣一想,有點尷尬地說道:“媽,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鈺哼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話?難道這種事還有故意不故意的說法?”
樂正弘辯解道:“我並沒有打算跟她那樣,可那天晚上鬼迷心竅……”
周鈺在樂正弘的耳朵上揪了一把,嗔道:“我就知道你跟她沒這麼簡單,要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家怎麼會給你投資這麼一大筆錢,這麼說你已經把她睡了?”
樂正弘紅着臉點點頭說道:“跟你想像的不一樣,我們只是那種一夜情的關係,今後就是朋友關係?實際上她本人也沒有多想,反正就是在特殊環境下發生的特殊關係。”
周鈺盯着兒子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可她認識你這麼短的時間就跟你上牀,這女人是不是也太輕浮了?該不會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吧?”
樂正弘聽了母親的話心裡反倒有點替戴安南打抱不平,心想,母親怎麼就不反過來想想,自己兒子這麼輕易和一個女人上牀難道就正經了?也許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總是縱容自己兒子放火,卻去質疑女人點燈呢。
“媽,什麼年代了,現在的女人都不在乎這種事了,難道你沒看電視上那個相親節目嗎?主持人公開支持婚前試睡呢,只要是處女,他都會冷嘲熱諷一番。”樂正弘只能爲自己的行爲找理由。
沒想到周鈺哼了一聲道:“那是什麼狗屁主持人?他說別人當然輕巧了,假如是換做自己的女兒老婆,我不信他還這麼大方。”
樂正弘說道:“媽,忠誠只是存在於婚姻之中,婚前的事情誰能管得着啊,我就不信正璇和關馨在大學裡沒有過男朋友,難道他們都是不正經的女人?”
周鈺罵道:“你這兔崽子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你妹妹跟男人亂搞?”
樂正弘一聽,急忙擺擺手說道:“你可別理解歪了,我只是說現在的女孩碰見喜歡的男人就有可能一起上牀,但和婚姻不一定有關係,她們可不像你思想這麼保守。”
周鈺氣哼哼地說道:“別人家的孩子我管不着,我的女兒絕對不會這樣,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正璇最近和那個羅西來往密切,我可要先給她敲敲警鐘。”
樂正弘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媽,你就別瞎摻和了,妹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讓她自己做一回主吧。”
周鈺斜睨着樂正弘質問道:“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是嫌我以前對你管的太多,沒有讓你自己做主嗎?”
樂正弘有點氣結,無奈地笑道:“媽,這大清早的,你的想象力怎麼就這麼豐富呢,哎呀,我要去洗漱了,等一會兒還要出門呢。”
周鈺一把拉住兒子,嗔道:“急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樂正弘乾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那裡,說道:“好好,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周鈺也一屁股坐在牀上,小聲道:“這個戴安南在你住院那幾天每天都打電話來詢問你的情況,可見她對你還是挺關心的。
也許並不像說的那樣想得開,女人的想法你還是不太瞭解,也許她表面上不在意,可心裡面有另外的想法呢,我就不信一個女人會爲了幾秒鐘快感隨隨便便跟男人上牀,起碼她是喜歡你的。”
樂正弘說道:“起碼她不討厭我,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那種事了,但她確實沒有跟我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意思,我們的性格相差太大了。”
周鈺嗔道:“你小子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你昨晚也看見了,關馨一聽你和一個女人合作,並且對方出了這麼一大筆錢,馬上就懷疑你跟這個女人不一般,到時候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