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月擺擺手說道:“這個你不懂,這只是資本運作的一種方式,既然是國寶最終還是要回到我的手裡。”
王媽一臉疑惑地說道:“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關璐,她如果知道你另有安排的話也不至於藏起來了,可問題是,她能藏在什麼地方呢?”
戴明月猶豫道:“很有可能就藏在她關家村的家裡面,眼下關璐和關遠山都死了,也許真正知道這批貨去向的只有她母親陸素珍了。”
戴明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先不管這些,只要東西沒有落到外人手裡就行,要想出手這麼貴重的物品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得到的。我估計東西就藏在南安縣的某個地方,只有暗中慢慢查訪了,如果搞出什麼動靜或者傳出風聲的話,馬上就會引來狂蜂浪蝶。”
王媽說道:“是啊,要不是這些年老夫人坐鎮白雲寺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尋寶人把那座山都挖平了呢。”
戴明月擺擺手說道:“你現在去把戴龍給我叫來,既然槍擊案有可能是洪碧的保鏢乾的,我看警察未必能抓得住他,這種人渣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安南縣。”
王媽驚訝道:“難道夫人要開殺戒嗎?”
戴明月哼了一聲道:“我看光靠吃齋唸佛解決不了問題,該動刀子還是要動刀子。”
王媽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夫人,這就對了,要不是老夫人這些年心太軟的話,洪碧她們哪來的膽量啊。”
戴明月擺擺手說道:“別囉嗦了,快點辦事去吧。”
樂正弘堅決拒絕了戴安南讓他住進南安縣最好的名門望住五星級大酒店的好意,執意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找了一家普通的賓館開了兩個房間。
門剛剛關上,戴安南就火急火燎地問道:“快說,究竟怎麼回事?我聽見茶杯都摔了。”
樂正弘好像很興奮,二話不說,一把抱着戴安南就倒在了牀上,先狠狠親了她幾口,然後一翻身靠在牀頭,點上一支菸,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看你媽眼珠子都紅了,好像要殺人呢。”
戴安南掐了樂正弘一把,嗔道:“哎呀,急人,究竟怎麼回事?再不說我先宰了你小子。”
樂正弘盯着戴安南問道:“藍尚園的房門鑰匙你應該不陌生吧?”
戴安南茫然地點點頭,說道:“就是造型獨特一點,怎麼?跟鑰匙有什麼關係?”
樂正弘說道:“我現在算是搞清楚了,其實羅繼偉藍尚園的那種鑰匙並不是他的獨家設計,而是根據關璐的一把鑰匙仿製的,而關璐這把鑰匙又是你媽給她的。”
戴安南聽得一頭霧水,不耐煩道:“那又怎麼樣?”
樂正弘說道:“怎麼樣?你知道那把鑰匙是什麼材料做的嗎?”
說完,盯着戴安南注視了一會兒,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才說道:“這把鑰匙是用一種具有強烈核輻射的材料做成的。一個人如果在身上戴的時間長了,就會對身體造成損害,你知道你媽的乳腺癌是怎麼來的嗎?現在我已經基本上肯定,和這把鑰匙的核輻射有關。”
戴安南不解道:“鑰匙不是給關璐了嗎?要得乳腺癌也應該是關璐啊。”
樂正弘惱怒道:“你他媽聽我說完啊,這種鑰匙並不只有一把,就我現在見過的就有兩把,一把是關璐留下來的,另一把在電視臺一個婆娘手裡。
你媽已經承認關璐那把鑰匙是她給的,但我懷疑你媽身上也戴着一把這種鑰匙,不僅是你媽,戴凝,杜洋甚至羅麗都有可能擁有這麼一把鑰匙。
然後你看看,戴凝,乳腺癌,羅麗,乳腺癌,你媽,乳腺癌,關璐不孕症,目前就是不清楚杜洋和電視臺那個婆娘有沒有乳腺癌的徵兆。”
戴安南吃驚道:“我操,照你這麼說,簡直相當於有人下毒嘛,誰這麼惡毒,竟然想出這種缺德的辦法害人?”
樂正弘說道:“我不就是想搞清楚這個問題嗎?你想想,關璐的鑰匙是你媽給的,只有她知道這些鑰匙的來歷,但她死活不說,還惱羞成怒,大發雷霆。
很顯然,我覺得她可能也着了人家的道,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歇斯底里了,說實話,要不是你媽自己也得了乳腺癌的話,我甚至懷疑是她在暗中搞鬼呢。”
戴安南罵道:“你放屁,我媽還不至於做這麼缺德的事情。”頓了一下,問道:“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樂正弘說道:“關璐死後留下了那把鑰匙,起初我還以爲是工藝品呢,可後來偶然發現這把鑰匙和藍尚園的很像。
說實話,當時嚇了我一跳,還以爲關璐瞞着我在藍尚園偷偷買了房子呢,可後來想想不對,她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再後來公安局的人對這把鑰匙也感興趣,我一度懷疑可能和關璐留下的遺產有關,所以,一直捨不得把要是交給警察。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這把鑰匙竟然帶有強烈的核輻射,並且,跟關璐來往密切的電視臺的那個婆娘也有一把。
而關璐和那個婆娘暗中都是在替你母親做事,所以,我才懷疑你母親可能也有這種鑰匙,反正,我的推斷今天終於被驗證了。”
戴安南坐在那裡呆呆地楞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複雜?那這把鑰匙到底有什麼用啊?”
樂正弘說道:“這就要問你媽啊,我怎麼知道?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發現你媽身上隱藏着很多秘密嗎?”
戴安南說道:“做生意的人怎麼能沒有秘密呢?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媽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說不上,反正你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對你老孃一點都不關心,不過,你媽曾經明確地跟我說過,她確實不想讓你捲入是非之中,說明她乾的事情不見得是好事,否則爲什麼不讓你介入呢,難道你不是她親生的嗎?”
戴安南從牀上跳起身來,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確實覺得有點不對勁。”
樂正弘急忙問道:“哪裡不對勁?”
戴安南盯着樂正弘眼珠子轉了幾圈,往牀上一躺,哼了一聲道:“既然我媽都不想告訴你,你就別拐彎抹角在我這裡探聽虛實了,我可不上你的當,再說,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明白呢,等我想明白再說。”
樂正弘恨得牙癢癢,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別的事情我也不問你了,可你媽怎麼就成了關璐的姑媽了呢,這件事難道你也一點不清楚?”
戴安南瞥了樂正弘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也許我媽不姓戴,而是姓關。”
樂正弘一聽,差點從牀上跳起來,吃驚道:“你說什麼?”
戴安南咯咯笑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的意思是我媽要是姓關,你的問題不就很好解釋了嗎?對了,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樂正弘一愣,問道:“什麼可能性?”
戴安南笑道:“也有可能關璐不姓關,而是姓戴。”
樂正弘見戴安南笑的邪乎,明白她這是在逗自己玩,於是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耍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戴安南裝作拼命反抗的樣子,嘴裡還大呼小叫道:“哎呀,你敢動我一根毫毛,看我媽不宰了你,哎呀,來人啊,救命啊。”
嘴裡嚷嚷着,可兩隻手好像痠軟無力,不一會兒就被樂正弘扯下了褲子,“懲罰”的喘不過氣來,最後只聽戴安南大叫一聲,屋子裡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從窗簾的縫隙射進來的陽光在牆上慢慢移動着,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牀上兩個相擁而眠的人,樂正弘先醒過來,摸到自己的手機湊到耳邊,迷迷糊糊地說道:“你們到了嗎?我在舒雅賓館306室。”
說完,把手機扔在牀頭櫃上,一隻手不經意地在戴安南光滑的脊背上輕輕撫摸着,只聽她喃喃道:“誰啊。”
樂正弘閉着眼睛哼哼道:“我小姨子……”說了一半,似乎終於醒過來了,一下從牀上跳起身來,急衝衝地說道:“哎呀,怎麼睡糊塗了,快起來,我丈母孃來了。”說完,趕緊把亂七八糟的衣服扔給戴安南,自己則從牀上跳下來,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褲子。
戴安南好像故意要跟樂正弘作對似的,一邊慢騰騰地穿衣服,嘴裡還抱怨道:“怕什麼呀,難道她還想讓你給她女兒守寡?”
樂正弘急忙過去幫着戴安南穿褲子,一邊低聲下氣地說道:“看見了總不好吧,那不是故意刺激她嗎?”
戴安南乾脆坐在那裡不動了,讓樂正弘伺候她穿衣服,一邊嗔道:“你再裝,難道我不知道你怕誰,你這是怕被你小姨子看見吧,哼,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真不是好東西。”
樂正弘漲紅了臉,哪裡還敢接腔,只好像個傭人一樣服侍女主人穿好了衣服,又手忙腳亂地把牀整理好,這才一把拉開了窗簾,驚訝道:“哎呀,太陽都快偏西了,咱們睡了幾個小時啊。”
只聽衛生間裡的戴安南嘆息道:“是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過,我還是先避一避吧,省的你小姨子誤解。”
樂正弘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倒是沒必要,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生意合作伙伴。”
戴安南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盯着樂正弘說道:“我們打個賭,只要你小姨子看見我們在賓館的房間裡,憑她的第六感覺就知道我們剛纔幹了什麼。
相信我,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正確的,所以,我還是先走了,既然你決定明天回去,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就算我招待你丈母孃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