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是我,”陸震御的聲音傳來,帶着輕微的戲謔聲:“你一回到濱海成總裁了,就把我這個老朋友忘記了是吧?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啊,震御?你不是還在紐約嗎?什麼時候來濱海了?”曉蘇着實的嚇了一大跳,然後不等陸震御回答又趕緊補充道:“不是的,因爲你用固話打的我手機,我看見是陌生的號碼,所以就沒有接,如果你用手機打,我不就在第一時間接起來了?”
“哦,說來是我的錯?”陸震御帶着輕笑的聲音傳來:“今晚一起吃飯怎麼樣,去國貿旋轉餐廳,據說晚上那裡的夜景很美,我們可以……。,最新章節訪問:。”
“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曉蘇淡淡的切斷陸震御的話,然後趕緊說:“我最近幾天頭有些暈,怕旋轉餐廳把我給轉暈了,去星巴克吧,要不老樹咖啡館也行。”
她這幾天頭有些暈是事實,更外一個就是她本能的反感和別的男人去旋轉餐廳,因爲那是她和喬非凡一起去過的地方,雖然,喬非凡每次帶她去那裡,都沒有讓她感覺都多麼的美好。
電話那邊的陸震御明顯的一滯,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然後趕緊笑着說,那行啊,星巴克和老樹就不去了吧,我們去焚化爐好不好?那可是老牌的法國西餐廳。”
“呵呵呵,”曉蘇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趕緊說:“得,我們都剛從美國回來,西餐還是別吃了吧,這樣吧,今晚我做東,我們去海邊吃海鮮好了,金沙灣的海鮮一條街可有名了,我們去吃元貝吧。”
“那好,既然你做東,那你說了算,”陸震御聽曉蘇如此一說,即刻滿口就答應了,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那我就開車過來接你好了,對了,你也該下班了吧?”
“嗯嗯,差不多了,還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曉蘇點點頭,然後很自然的看了一下時間,掛電話時又說了句:“那呆會兒見!”
曉蘇是掛了電話纔想起這是御集團的老總打來的電話,可電話裡的人居然是陸震御,而且他半句沒有說到投資合作的事宜,說的全都是晚上去哪裡吃飯的問題。
她只覺得頭痛,御集團,陳秘書說是新開的公司,那麼,很顯然是陸震御開的公司了,她在美國和他分開時,他沒有說到要來濱海開公司的啊?
震御的輝煌娛樂公司變賣了她知道,當時震御忙着救太陽島上的那些****分子和亡命之徒,他請了****上的救援隊,而****救援一直都是最昂貴的,所以幾乎‘花’光了他的積蓄。
她在拉斯維加斯被陸震御接到了紐約,然後被他邀請了****上有名的喉科醫生來幫她治療,而這一治療就是整整兩個月。
她記得在那兩個月裡,她第一次走進聖龍幫,第一次知道聖龍幫的事情,知道他作爲少幫主的身份和見到幫主陸聖衣。
陸聖衣遠比她想象的要來得年輕和漂亮,當陸震御帶着陸聖衣來看她的時候,她差點誤以爲陸聖衣是陸震御的‘女’朋友,因爲太過年輕了,比她都還要年輕。
後來陸聖衣走了震御才悶悶的告訴她,他母親陸聖衣去韓國整過容的,所以看上去極其年輕漂亮,其實已經不年輕了,明年就五十歲了。
曉蘇心想,明年才五十歲,那今年就是49歲,陸震御和她同年,今年都是30歲了,那這樣算下來,陸聖衣豈不是19歲就生了陸震御了?
在聖龍幫呆了兩個月,她和陸聖衣一共見了三次面,第一次是陸聖衣跟着陸震御來看她,然後非常禮貌親切的跟她說了幾句面子上的客套話,而她的嗓子當時啞着不能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的聽着,或者點點頭什麼的。
第二次是一個月後,好像是陸聖衣的生日,陸震御過來帶了她去和陸聖衣一起吃飯,當時餐桌上還坐了個叫泰爾斯的美國男人,而那個泰爾斯看她的目光明顯的帶着探究的成分在裡面。
她不太清楚陸震御和那個泰爾斯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她能從泰爾斯和陸聖衣的眼神‘交’匯中看出倆人的關係不同尋常,心裡不由得想起****上流傳着陸聖衣依靠黑手黨,於是猜到泰爾斯可能是黑手黨的教主。
那一次的晚餐沒有吃多久,她因爲和他們不熟,同時當時嗓子還沒有完全好,也不能和他們進行正常的‘交’流,所以吃完飯就告辭了。
第三次見到陸聖衣,是她住在聖龍幫兩個月後,也是決定離開聖龍幫的前一夜,那時她的嗓子好了,已經可以正常的說話了,陸聖衣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給她踐行。
那晚陸聖衣對她似否特別的好,不僅誇獎她五官長得好還誇獎她很能幹,說作爲一個‘女’人,人生中幾起幾落很正常,而且她這種劫後餘生的實屬少見,中國有句話叫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相信她肯定會有享之不完的後福的。
她當時聽了那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有掉下來,她很想說我哪裡會有什麼後福?丈夫死了,兒子得了絕症,這樣的命運,又從哪裡來找幸福可言?
當然,這樣的話她只是放在心裡,她和陸聖衣並不熟,肯定不會跟她說這些的,只是奉承她是個奇‘女’子,****是男人的天下,而她一介‘女’流,居然能闖出一片天下,這實屬不易。
陸聖衣當時苦笑了一下,然後說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其實哪個‘女’人不想嫁個有錢的男人,然後風調雨順的被愛情滋潤着,天天過着逛高檔時裝店和逛名牌化妝品店的日子?誰願意去冒風險,誰又願意過刀尖上搶食的生活?
曉蘇聽了她的話沉默不語,雖然對陸聖衣不甚瞭解,可從她的這些話裡也能看出她一個‘女’人在****上的不容易,所以對她依附於男人的行爲也就表示了理解。
離開美國那天,陸震御送的她,當時她還問他什麼時候來濱海,陸震御說可能會過一段時間,她以爲過一段時間應該是幾個月後,那知道這麼快就到了。
另外,這一次他到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即刻就通知她,而是註冊了公司,成了一個公司的老總後纔給她打電話,而且還是用他公司的電話打過來的。
“譚總,下班的時間到了,”陳安雅推‘門’走進來,看見她正在發愣,趕緊又提醒了句:“對了,今晚有個商業活動,您要去參加嗎?因爲下午上班我就問您了,可您一直忙着沒有答覆我。”
“不去了,幫我推了吧,”曉蘇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用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站起身來,看了眼陳安雅,又吩咐了一句:“對了,那個收購的方案我還沒有看完,如果那幾家公司的老總打電話,就說我過兩天才能給予答覆。”
“好的,我知道了,”陳安雅即刻應了一聲,隨即迅速的過來幫譚曉蘇收拾辦公桌。
曉蘇走出電梯時,就看見陸震御已經在電梯‘門’口等她了,看見她,很自然的伸手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然後一邊朝自己的車走去一邊說:“二十多天沒見,你的皮膚好像好了不少,還是濱海的水土養人。”
曉蘇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趕緊說:“什麼啊,其實我的皮膚並沒有變好,只不過你好久沒有見到了就忘記了以前的皮膚了,我是容易憔悴的‘女’人,估計到你母親那個年齡,我就老得不能見人了。”
“得,不要提陸聖衣‘女’士了,她那是整容出來的,假的東西看着不怎麼舒服,”陸震御非常紳士的幫曉蘇拉開車‘門’,邀請她上車,再非常紳士的幫她關上車‘門’。
“你很喜歡吃海鮮嗎?”陸震御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的曉蘇,不等她回答又補充了句:“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愛吃海鮮呢?還以爲你一直喜歡吃法國大餐呢。”
“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吃海鮮,”曉蘇淡淡的答,然後看着窗外撒了一路的珠貝似的路燈沉思了一下說:“只是覺得沒什麼好吃的,西餐也吃厭了,法國大餐在法國就吃厭了,其實還是中餐好吃。”
曉蘇說這話理由有些牽強,人家陸震御問的是她喜歡吃海鮮嗎而不是問她喜歡吃中餐嗎?她卻避開了海鮮沒有回答。
不過她回答了一句實話,就是她原本不怎麼愛吃海鮮的,不過是今天說到吃,突然就很想吃海鮮了一樣,而且想到海鮮的腥味,胃裡居然泛酸水,壓都壓不下去。
金沙灣的海鮮一條街,是濱海有名的海灘美食之一,坐在金沙灣的海灘上,就可以一邊品美食一邊看海景,同時還可以欣賞海灘上的人生百態。
曉蘇和陸震御坐下來才響起,爲什麼想來這裡,是因爲一年前,喬非凡曾在這裡向她求婚,那時她叫安妮,而他以爲她是個失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