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獨自在浴室裡泡澡,因爲身體涼的緣故,所以泡在溫水裡就覺得特別的舒服,整個身心完全放鬆下來,人就覺得困,最後躺在浴缸裡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喬非凡掛了電話走進臥室,在沙發上坐着等了近半個小時譚曉蘇都還沒有出來,於是他不得不又走進浴室去的,結果發現躺在浴缸裡昏昏欲睡的譚曉蘇,氣得他鼻子都歪了。
迅速的用手把她從浴缸裡拎出來,好在她並沒有睡沉,他拿了浴巾過來幫她擦身上的水,她卻用手推拒着他,他不滿,越發的把她抓牢,接着繼續用浴巾擦她身上那些水滴。
曉蘇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即使隔着厚厚的浴巾,她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灼熱的溫度,她心慌意亂,迅速的推開他,然後搶過他手裡的浴巾想要裹在身上。
只是,浴巾從他手裡滑落,而他已經脫了外套的白襯衣上,胸前那一大片紅色的脣印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卻是那麼的醒目,那麼的刺眼。
她稍微一愣,迅速的把浴巾裹在身上,拿了自己的睡衣快速的走出浴室去。
不需要再追問,也不需要幫他找任何的藉口,他帶着鐵的證據回來,只是想要證實林芊芊晚上在電話裡所說的事實嗎?
是不是覺得林芊芊只是在電話裡那樣說一下打擊力度不夠大?是不是覺得她這人臉皮還超級厚,居然會在深夜打電話去打擾啦他們?
這樣想着的同時,曉蘇已經迅速的奔進了衣帽間,快速的找了身衣服換上,等喬非凡追到時,她已經在扣衣服的鈕釦了。
“馬上就要睡覺了,你不穿睡衣穿白天的衣服做什麼?”喬非凡陰沉着臉,對於她此時在穿的套裝非常的不滿。
“我覺得已經沒有住在這裡的必要了,”曉蘇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已經隱藏了自己全部的負面情緒,然後淡淡的開口:“我既然是喬家的傭人,理所當然應該住到傭人房去,所以,我……”
“譚曉蘇,”喬非凡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然後又掃了眼自己胸前的那片脣印,接着眉頭皺了一下。
“曉蘇,不是你想的那樣,”喬非凡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第一次,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女人解釋一下。
“那是哪樣?”曉蘇苦笑了一下,此時此刻,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剛剛暖起來的心再次被一大盆冰塊倒下來,瞬間凍得冰涼。
“這是……”喬非凡開口只說了兩個字就停頓了,他覺得根本就沒有要說出來的必要,何況,譚曉蘇有什麼權利追問他?他又憑什麼要給她解釋清楚?
“時間很晚了,趕緊換了睡衣去牀上睡覺吧,我先洗澡去了。”喬非凡面無表情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朝浴室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還有,在凡宇山莊裡,你只能住這個房間,其它地方你沒有資格去住。”
曉蘇微微一愣,然後默默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換睡衣,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眼淚不知不覺的又滑落了下來。
他不是在酒店洗過澡了嗎?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林芊芊不說他正在洗澡嗎?爲什麼現在回來還要洗?
難道說,他在酒店洗澡後,又和林芊芊再滾了一次牀單纔回來的?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愈發的洶涌而至,其實想要控制,卻怎麼都控制不住,他和別的女人滾完牀單回來,居然到她房間洗澡,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喬非凡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剛走出浴室時,樓下的門鈴已經響了,他即刻轉身朝房間門外走去,因爲他知道是誰趕來了。
曉蘇聽見房間門開了,聽見他下樓的腳步聲,她以爲他應該去二樓他的房間了,於是慢慢的起牀來,只是很自然的走向門口想要關門。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把門給關上,喬非凡已經領着一個大男人進來了,她稍微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三個月前,就是這個男人給她抽的血說她懷孕了。
景瑞明帶着醫藥箱走進來,看曉蘇蒼白無色的臉,心裡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譚曉蘇嫁到喬家五個月了,按說喬家是豪門,那生活肯定不差,這樣的日子應該長胖纔對,可她卻明顯的瘦了。
景瑞明給曉蘇做了簡單的檢查,又用體溫計和聽診器檢查了一下,然後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初步診斷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輕微的感冒,然後給開了點安全性高的感冒藥給她。
喬非凡親自送景瑞明下的樓,走到樓下他即刻就緊張的問:“瑞明,她真的沒什麼事吧?她可是暈倒了,還淋雨了呢,我怕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景瑞明迅速的切斷他的話,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喬非凡一眼,“我倒不擔心她身體會發病,因爲她身體底子好,抵抗力強,一點風吹雨淋的還不至於讓她倒下,我擔心的她心裡有病,我覺得——”
景瑞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非凡,這個孩子有多重要你心裡應該有數,所以,你至少要讓她的心安定下來是不是?”
喬非凡稍微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你趕緊回去吧,我這兩天就帶她到醫院做產檢,你得安排一個最好的婦產科專家給她。”
景瑞明點點頭,不再說話了,因爲喬非凡這人做事不喜歡別人多摻言語進去,而他只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是了。
喬非凡送走了景瑞明,再次走上三樓曉蘇的房間,其實他自己的房間在二樓,平時回家來,他都是在二樓的房間睡的。
不過,今晚他卻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三樓她的房間睡一個晚上,因爲今晚這個女人的情緒非常的激動,居然還說出了要搬到傭人房去住的話語來了。
看來,他不能繼續這樣冷落她了,今晚如果不在她房間睡覺,不睡到她的牀上,如果不對她做點什麼,恐怕這個女人的心無法安穩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