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向陽咬了咬舌頭,止住自己的思緒,旋即將目光挪開,身子還下意識往旁邊移了移,緊接着道:“曼姐,請你對我放尊重點,畢竟,我現在還算是有家庭的人...另外,也請你能清楚明白,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呵呵,行吧,其實在我看來,男人都是用那兒思考的動物,只要對着這點花費上一些功夫,那麼離征服這個男人也就不遠了,但讓我奇怪的是,你給我的感覺卻很不一樣,亦或者說,你就相當於一股清流,不被外界那些事物所擾,甚至於有一股能抵擋住外界誘惑的執念,而在快節奏的今天,能保持住這種初心的人已經不多了,你算是我這幾年見過的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說着,張曼嘆了一口氣道,“可就算是這樣,白芸還要選擇以那樣一種方式去背叛你,真是可憐天下男人心,特別是像你這種老實男人,是最爲吃虧的..."
“不過,好在你現在碰見的是我,別的不說,至少我不會讓你吃太多的虧,亦或者說是及時止損,也讓你早日能看清白芸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說着,張曼理了理披垂在肩頭的秀髮,擡起嫩白玉指,揉着太陽穴道,“還是上次那句老話,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這次壓根就不是過來看你老婆的,事實也恰恰相反,你一定是在最近發現了有關白芸不對勁的地方,這才順着蛛絲馬跡追到這兒來,不過,你的運氣很不好,應該在某個環節出現了錯漏,這纔會錯把雞毛當令箭,有之前在香格里拉裡的那一出...”
“畢竟,在那種時刻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在香格里拉,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你出現了,還鬧出這麼大動靜,恐怕,只要是個明眼人,多少都能猜出來,更何況我瞭解白芸,其實按照她這種做法,遲早是會有這麼一天的,但我也沒想到這麼快...”
“其實你的猜的還挺正確的,我無法反駁。”眼看着張曼娓娓道來,葉向陽乾脆重新坐在了沙發上,隨後全盤托出道,“事實上,就在幾天前,我發現了她不對勁的地方,而這一切似乎都和歐藍廣告副總裁馮敬堂有關,加上這一次剛開始我聽說只有她和馮敬堂過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宴會...”
“所以你就急匆匆跟過來了,準備掌握充分的證據,到時候好起訴離婚吧,或者說給自己一個充分的交代,算是爲這個家庭負上最後一份責任?”
“嗯對,你猜的沒錯,確實是如此。”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笑了笑,張曼道,“但你想過沒有,這種做法表面上看雖然挺好的,但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倘若你失敗了,那麼你和白芸的關係會變得非常尷尬,甚至在無形中多上一層隔閡,就好比現在,你是不是感覺和白芸的這段關係來得沒以前這麼純粹了?”
“嗯對,總感覺少了些什麼。”還是點頭,葉向陽如實道。
“這樣也挺正常的。”搖了搖頭,張曼嘴角漸漸露出一抹邪笑,玩味道,“事實上,馮敬堂對你老婆有想法是真的,畢竟白芸長得那麼漂亮,又是公司裡的一枝花,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視她爲夢中情人,但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付出行動是真的,其中,自然也是包括馮敬堂。”
“那你的意思是,張曼和馮敬堂並沒有關係,就算有,也只是那個老傢伙單方面在自作多情,僅僅停留在思想層面?”
“是的,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說到這裡,張曼屏息,緩了好一會才說道,“其實,馮敬堂在幾個月前確實對你老婆展開過追求,但每次都無疾而終,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認爲白芸是個好女人,不會受外界的紛擾所影響,但很快的,我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爲什麼會這樣說?”葉向陽忍不住問道。
“呵...雖然她表面看着挺好,可就在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她經常揹着我們走出辦公室打電話,甚至有一次我在走廊上偶然撞見她叫電話那頭的人親愛的,只是在我們經過的時候,她臉上纔會顯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繼而捂着電話轉過身去,好像在刻意隱瞞着我們什麼,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她的其她同事,這些都是有依有據的。”
“有依有據?既然她叫電話那頭親愛的,你們怎麼會不以爲她是在和我打電話呢?”
“和你打電話?”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張曼癟癟嘴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用得着這麼遮遮掩掩,如果是和自己老公打電話,完全不用走出辦公室,直接坐在自己位置上慢慢打就行了,更別說跑到走廊上,還神神秘秘的,這不是有鬼又是什麼,再說你自己可以回憶下,白芸會經常在上班時間打給你電話嗎?”
聽到張曼的話,葉向陽當時就愣了起來,同時他臉上那種僵硬的神色也將他出賣的徹徹底底,誠如張曼所說,妻子還真沒有上班時間打他電話的習慣,一是沒必要,二是沒這個耐心,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比較多,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在家裡溝通好,帶到工作上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既然白芸的出軌對象並不是馮敬堂,那麼在電話裡頭,和妻子通話的人又是誰呢?假使是個女人的話,她叫親愛的也是沒事的,可完全不必這樣遮遮掩掩,連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都防,這都是什麼用意,難道,自己此前的方向就是一個錯誤的,纔會導致現在的自己如此緊迫,甚至是像個傻逼一樣被矇在鼓裡,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