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給我開門。”電話那頭說道。
“你過來了?”滅絕師太的臉色驟變。
我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被堵在滅絕師太的家裡。
滅絕師太猛地從牀上彈跳下來,然後光着腳,快速地跑向了門口。
我看着她這一異常的舉動,心中詫異不已。
她站在門口,通過貓眼向外望去。
隨後,她徹底慌了,手裡舉着電話,在房間裡亂轉。
“我在你門口呢,快給我開門啊。”電話那頭的男人催促道。
“來了,馬上。”滅絕師太說着,將電話掛斷,然後指着衣櫃說道,“趕緊鑽進去。”
“誰要來呀。”我詫異地問道。
“別管那麼多了,按我說的做。”滅絕師太焦急地說道。
我十分不情願地說道,“我就是來拿資料的。”
雖然剛剛我見到她的時候,心裡泛起一絲絲漣漪。
但是,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讓我鑽衣櫃,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知道,她現在是沒有男朋友的。
既然沒有男朋友,那我有什麼好怕的呢?
滅絕師太立刻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再問那麼多了,好嗎?”
她聲音裡透着焦急的味道,,拉衣櫃的門的時候,用力大了一些,衣櫃居然晃了一下。
“我能躲到廁所裡嗎?”我連忙問道,“待會兒我找個機會,還能溜走。”
如果躲在衣櫃裡,電話裡的人,如果今晚上不走,我豈不是要睡在裡面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的很丟臉。
我上過大學,接受過高等教育。
今天卻被別人堵在了別人的家裡,還要被逼着鑽衣櫃。
“快去!”滅絕師太催促道。
我立刻穿過客廳,躲進了廁所裡。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狂跳了起來。
吱呀一聲。
門開了。
嘭。
門又被關上。
“臥槽,你這個小騷貨,自己在家還穿的這麼騷呀。”一個粗聲粗氣地男聲說道。
這個聲音很耳熟。
我仔細想了想,突然一個人映入我的腦海。
郭立!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他。
“郭哥,我今天感覺有點不舒服,要不咱們改天再玩行不行呀?”滅絕師太語氣哀求地問道。
“廢什麼話。”郭立說着,伸手將滅絕師太攔在懷裡,“我來都來了,你還打算讓我餓着回去?”
他說着,他們走進了臥室。
我聽到臥室的房門已經關上了。
我猜,關門的人,一定是滅絕師太。
我悄悄打開房門,然後趁機溜了出去。
出了滅絕師太的家門,我終於送了一口氣。
今天真的好險。
回到自己的家裡。
我認真做了一次反思。
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爲,和周蕊要離婚,才讓我在處理男女關係的問題上,變得這麼隨心所欲嗎?
如果換做以前,我是絕對不會深夜去滅絕師太家的。
也不會遭遇到剛剛的那種險情。
坐在牀上,我一支又一支地吸菸。
過了很久,一陣倦意上來,我才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開車去了詩夢的家,接上她,然後去了公司。
一路上,詩夢很興奮。
“滅絕師太這個死女人,終於滾蛋了。”她抱着肩膀,一臉得意之色,“從今以後,我終於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我笑着沒有說話。
在我的眼裡,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在我面前,她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會包容她的。
“師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打算這三把火怎麼燒呀?”詩夢問道。
上有集團CEO,下有分公司總經理,一個小小的銷售部主管,能有什麼火要燒呀!
不過,以後要當銷售主管的人是她。
既然她有心放火,我總不能給他潑涼水。
“那,你覺得這三把火,應該燒呢?”我微笑着問道。
“我又不是銷售主管,再說了,我剛剛參加工作,哪有什麼想法。”詩夢自嘲地說道,“就是給你建議,估計也都是幼稚的可笑的建議。”
既然她這麼說,我覺得倒是應該給她一些建議。
“首先呢,滅絕師太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我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她的一些人員的安排,還是很合理的。”
聽了我的話,詩夢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或許是因爲,在我的嘴巴里說出,曾經死對頭的豪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了。”我繼續說道,“她也有自己的問題。”
“所以,第二點呢,應該採取更加懷柔的政策,用激勵的方法,提高人們對工作的積極性,這樣得人心。”
我的話一說完,詩夢立刻伸出了大拇指,“師父,你就是比滅絕師太高明。”
“我覺得你快趕得上錢大寧了。”我嘿笑着說道。
“討厭!”詩夢白了我一眼,“就不能把拿個好人和我做比較嗎?”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們兩個到了公司之後。
銷售部的人們,立刻全都過來跟我打招呼。
儼然,所有人已經把我當成了他們未來的領導。
“大家都好好工作吧。”我對他們講道,“姚總隨時會過來,還是要注意工作紀律的。”
衆人心領神會,一個個全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當所有人都坐回去的時候,錢大寧卻走了過來。
他的到來顯得特別突兀。
“左主管,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呀?”錢大寧滿臉諂媚地笑着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李小柔。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
茶水間中,我平靜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以前我和滅絕師太勢同水火,他是絕不會和我多說一句話的。
現在不同了,他見風使舵,倒是快得很。
“左主管,您昨晚上睡的還好吧?”錢大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僅僅是關心我嗎?
可我睡的好不好,關他什麼事呢?
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還好吧。”我平靜地說道,“你找我,僅僅是問我睡的好不好?”
“哦。”錢大寧立刻回過神來,“這個送給您。”
他說着,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好嘛,我這還沒有被正式任命呢,就有人給我送禮了。
看來當官就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