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司。
詩夢已經開始工作了。
見我進來，她對我打了聲招呼。
這個時候李小柔走了進來，“左哥，山與海公司那邊，我已經找到了他們採購經理的聯繫方式，總經理的聯繫方式。”
這些東西，滅絕師太早已經收集到，並且存在優盤裡，交給了我。
之所以沒有將優盤給李小柔。
也是因爲想要考察她的工作能力。
我平靜地看着她，“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家庭背景以及個人愛好等等，我都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李小柔說道。
我並沒有讓她離開。
打開電腦之後，我平靜地看着她發過來的郵件。
內容主要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公司的經營狀況，包括他們公司的人數，業務主要經營範圍，各科室的人員配備，以及上一年的納稅情況等等。
還算不錯。
另一部分，是關於公司的主要負責人的家庭情況。
這一部分中的情況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重要內容。
給了她兩天的時間，實話說，能夠做到這些，也還算可以吧。
畢竟，有些信息，不是能夠從網上獲得的。
“我知道了。”我看了李小柔一眼。
本來，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希冀，可能她認爲自己工作做的不錯，我會表揚她的。
但是，只是說了一個我知道了，並沒有對她的工作做出肯定，所以她有些失望。
她轉身出去。
詩夢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絲好奇。
“你來看看，她做的這份調查怎麼樣。”我說着，將電腦屏幕扭向了她那邊。
詩夢湊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之後，驚呼道，“這，這李小柔也太厲害了吧。”
在她眼中特別厲害的東西。
可是在我眼中，也就是剛剛達到及格線。
如果要我做的話，這東西也就是半天時間。
見我沒有說話。
詩夢問道，“師父，您覺得怎麼樣呀？”
“一般般吧。”我平靜地說道，“有好多東西，要進行實地調查的，這樣才能夠知道，一個人真正的喜歡什麼。”
我並沒有過多地點評李小柔的東西。
畢竟，詩夢連這種水平都達不到呢。
詩夢恍然地點了點頭。
“我最近準備去山與海公司那邊看看，銷售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平靜地說道。
詩夢詫異地看着我，“師父，您走了，我怕自己搞不定呀。”
她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
確實，她剛工作幾個月。
一般的銷售還搞不定呢，現在，讓他做銷售主管，怎麼可能做得好。
但是山與海公司那邊，必須要儘快和他們接洽。
時間不等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找到更有實力的公司，從而放棄我們呢？
“電話聯繫吧，有什麼困難，給我打電話。”我說着，起身去了姚雲的辦公室。
姚雲見我進來，停止了手頭上的工作，一臉笑意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雨城的山與海公司，之前的時候，段鵬已經和他們談了好久，他們的合作意向一直不明朗，我打算過去看看。”我平靜地說道。
“需要幾天時間。”姚雲問我。
“五天，或者一週吧。”我笑着問道，“你去嗎？”
姚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時間的，如果一定要我去，能不能調整一下安排？”
她現在剛到分公司，很多事情要慢慢熟悉。
這我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能夠拿下山與海公司的合作項目，我們分公司的業績將有一個很大的飛躍。
而我只是一個銷售副主管，人微言輕，去了之後，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我先過去探探口風吧。”我平靜地說道，“算是爲以後你去，打個前站。”
姚雲莞爾一笑。
“可能要送禮。”我直接說道。
姚雲點了點頭，“你把預算做給我。”
“好吧。”我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姚雲喊住我，“還需要帶別人去嗎？”
別人？
詩夢嗎？
我特別想帶着她去，因爲，在一起時間久了，我們已經形成了默契。
可是，如果我和詩夢都離開的話，銷售部就會羣龍無首。
李小柔呢？
想想還是算了，帶她去的意義不大。
“就我自己吧。”說完這句話，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因爲要出差，我做了一上午的前期準備工作。
下午的時候，周蕊給我打電話來，她說要我晚上回家吃飯。
看來她已經回來了。
並且，已經知道，我已經搬出去住了。
否則，根本不用打電話喊我回家吃飯的。
晚上回到家之後，首先見到的是周蕊她媽。
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她的臉色幾位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你回來了。”她衝我微微點頭。
我尷尬地一笑，然後走進了臥室。
廚房裡的鍋鏟聲音響個不停。
我沒敢看她。
進門之後，我纔想起來，這個家裡，已經沒有我的衣服了。
我坐在牀上。
感覺氣氛有些沉悶。
我可以面對周蕊，也可以和她大吵一架。
但是，當我看到周蕊她媽的時候，竟然不知該怎麼面對。
周蕊和我結婚，是得到她媽支持的。
甚是，她還給我偷偷出主意，要我們兩個先辦結婚證。
領了結婚證，周蕊她爸想要反對，也來不及了。
因爲再離婚，周蕊就是二婚。
農村根深蒂固的家庭觀念，對離婚的女人是有偏見的。
我聽了她媽的話，又將這件事情告訴周蕊。
那天晚上，我們剛剛做完運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周蕊。
周蕊一拍我的大腿，“這事兒絕對能辦！”
第二天，她就拉着我辦了結婚證。
當時我還想呢，如果被她爸知道了，會不會跟我翻臉。
出乎意料，當一切木已成舟，儘管她爸給我甩臉色看，卻也沒有爲難我。
事情僅僅過去了幾年，我現在要和周蕊離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老人家說。
說周蕊出軌，被別人包養嗎？
說我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嗎？
估計把這話說給周蕊她媽聽，得把老人家活活氣死。
正在我亂琢磨一通的時候，周蕊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很難看。
也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