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昇上午上午過來?”我歪着頭問道。
姚雲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問我,“你老人家沒有回來,我們誰敢輕舉妄動,萬一你再給我搞事情,這個隊伍我還怎麼帶?”
我笑了笑,“這可不是我給你出難題啊。”
“少廢話!”姚雲氣鼓鼓地說道,“你究竟跟陳東昇說了什麼,他竟然非你不見!”
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生氣了。
並且,還把這筆賬記在了我的頭上,真的是躺着中槍。
我一搖頭,苦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
姚雲上下打量了我,眼神中充滿了距離感。
她知道,我一定是不想告訴她這裡面的緣由。
“保密?”姚雲歪着頭問道。
她似乎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不是什麼秘密。”我搖了搖頭,“見面之後,問問他,可能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以爲,只要陳東昇抓住我,一定會搞的我生不如死的。
這樣,姚雲就知道爲什麼他非要見我了。
“好吧。”姚雲倚在辦公椅的靠背上,“既然這樣,我就什麼都不問了。”
她拿起電話打給詩夢,讓她給陳東昇打電話,約他上午見面。
很快,詩夢就走了進來。
“姚總,陳東昇說,今天上午十點半,在帝豪酒店的會議室裡見面。”
都已經到我們公司了,爲什麼不來我們公司,反而要帝豪酒店的會議室呢?
這個陳東昇看來早已經有了謀劃。
“好了,我知道了。”姚雲說着衝詩夢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詩夢走了,而我卻陷入了沉思。
陳東昇之所以不來我們公司,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不是來和公司談生意的。
所謂的約姚雲見面,也不過是想抓住我而已。
“左主管,我們需要準備什麼資料呀?”姚雲突然問道。
聽了這話,我心中暗駭,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況且姚雲從來沒有稱呼過我的職務,看來她對陳東昇的事情心懷很深的芥蒂。
“什麼都不用準備。”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姚雲點了點頭,“那我就聽左主管的安排了。”
我不想再和她這樣聊下去了,於是趕緊起身出了她的辦公室。
出席這次會議的人,姚雲帶了很多。
副經理周海,銷售部主管詩夢,產品外宣主管徐家可,生產主管郭成飛等等。
凡是有點能力的人,她全都帶了過去。
當打開會議室門的時候,陳東昇起身歡迎。
和姚雲寒暄了幾句之後,陳東昇越過周海他們來到了我的面前,“左主管,好久不見呀。”
他和我握手的力道很大,我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
不過,我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謝謝陳總的擡愛,小弟我何德何能,讓您等我呀。”
“我必須得等你呀。”陳東昇的眉毛一挑,“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你有那麼大的本事,讓我終生難忘呢。”
我呵呵一笑,“這還要感謝您了,是您留給我的印象深刻。”
我們兩個不動聲色地交鋒了幾次之後,姚雲的臉色漸漸地凝重了下來。
她似乎聽的出來,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隱含的問題。
會議開始,姚雲向陳東昇介紹自己產品優勢等等。
而陳東昇似乎根本沒有在聽,只是面無表情地盯着我。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頗爲詫異。
坐在他旁邊的崔玉,倒是喜笑顏開,似乎根本沒有把我們的事兒放在心上。
姚雲闡述完畢之後,接下來應該陳東昇發表意見了。
陳東昇沉默良久,才緩緩地說道,“現在已經中午了,我們不如先吃飯,下午再談吧。”
我猜想,他根本沒有對這次會議做任何準備。
帝豪酒店的商務宴會廳。
我們坐了一大桌子人。
陳東昇沒有喝酒,姚雲見狀,也沒有喝酒。
於是大家都沒有喝酒。
不喝酒的話,光吃飯就花不了多長時間了。
“左主管,有點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談談。”陳東昇說着放下筷子,直接走出了宴會廳。
瞬間,幾十雙眼睛全都盯上了我。
我看了一眼姚雲。
此刻的姚雲臉色很差。
這個時候,按道理來說,陳東昇應該和她去談的。
“趕緊去吧,不要讓陳總等急了。”姚雲說道。
跟着陳東昇去了他的房間。
進門之後,我被裡面的情況徹底震驚了。
因爲,他的房間裡站了四五個身穿黑衣服的人。
雖然心裡很緊張,但是我卻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鎮定。
因爲一旦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會被陳東昇抓住小辮子。
“你讓我找的很辛苦嘛。”陳東昇臉色露出一絲陰狠,“說吧,崔靜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如果我現在出賣了崔靜,陳東昇回頭一定會報復我的。
因爲我對他沒有絲毫價值了。
報復起來,也就沒有了絲毫顧忌。
那我就會死的很慘。
只要不把崔靜交出去,我料想陳東昇不會逼迫我。終於現在四周的這幾個人,不過是嚇唬我罷了。
況且,現在我是和姚雲他們一起來的。
我現在代表的是華金大發,陳東昇還敢把我怎麼樣嗎?
“小子,你開條件吧。”陳東昇翹着二郎腿說道,“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
“我雖然見過崔靜一次。”然後,我平靜地看着他,“但是,我之後確實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陳東昇之前給我發過一張我和崔靜一起吃飯的照片,如果全盤否認的話,那就是睜眼說瞎話,欲蓋彌彰了。
“我給你五百萬!”陳東昇說着,從內兜裡掏出一張支票來。
上面確實是五百萬。
但是,我卻沒有伸手去拿。
因爲,我不確定我拿了之後,等陳東昇抓住崔靜之後,會不會再給我搶了過去。
另外我的人品也不會讓我這麼做的。我絕不會出賣崔靜。
“錢是好東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苦着一張臉,用哀求的語氣說道,“陳哥,我承認和她一起吃過飯,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去了什麼地方,我就得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