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我惶恐地問道。
王怡光着屁股從牀上下來,她一步步向我走來,“你幹嘛躲着我呀?”
我他媽不可能不躲着她!
別說這還是在我家,就是在其他地方,我也不可能束手就縛的!
這娘們步步緊逼,每走一步,我心中的危機感就加重一分。
“你別過來。”我指着她說道,“否則,我就走了。”
王怡停住了腳步,估計是因爲我的這句話,把她老人家的興致攪沒了,她皺着眉頭問道,“你他媽是個男人嗎?”
周蕊就在外面呢,我總不能在這裡向她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吧?
“我先穿上衣服,冷。”我指了指牀上的衣服,然後試探着走到牀邊,用了不到十秒鐘,將衣服穿好,然後對她說道,“我去車上睡了。”
我手剛放在房門上,王怡就已經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並且,將她熱烘烘的身體貼在了我的手臂上。
“你剛剛撩撥的人家,難受。”王怡聲音很低,語氣中帶着很強的魅惑的味道。
我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地推開她,然後快速地打開了房門。
如果周蕊這個時候正好醒來看到我,反正我是穿着衣服,並且向外走的。
王怡不甘心地一跺腳,衝着我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你個王八蛋!”
我來到了車上,放平了駕駛座椅。
我想回家睡,回一趟我好長時間沒有回的那個家,美美地睡上一覺。
可是,我又不能把兩個女人丟在這裡。
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到了凌晨四點鐘。再過上一個多小時,天色就漸漸發亮了。
將手機丟在一旁,我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我拿過手機一看是姚雲。
而時間顯示,現在是凌晨五點四十分。
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我心中疑惑萬分,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難道,吳墨死了?
想到這個問題,我的腦子頓時炸開了,雙手也跟着一陣發麻。
我立刻接通了電話,拿着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起來,聲音也變了音,“喂?”
“左志,昨晚上的事兒,是不是你乾的?”姚雲問道。
她如此開門見山地問我,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說是的話,昨晚上真出了人命怎麼辦,我能保證姚雲不會出賣我,但是,誰能保證姚雲的身邊沒有警察呢。
“問這個幹嘛,不知道。”我平靜地說道,“你在哪呢?”
這三個話分明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分別表示,我拒絕回答她的問題,並且表明了我的態度,同時,我還要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因爲這很關鍵。
“我在醫院。”姚雲說道,“吳墨昨晚上被人打傷昏迷住院,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聽了這話,我的心頓時一鬆,只要吳墨這個王八蛋沒死就好。
隨後又想起來,姚雲怎麼去了醫院?
“你在那邊照顧他?”我疑惑地問道。
“對。”姚雲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我的命,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姚雲竟然還是一個信命的人,“有句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幹嘛這麼悲觀?”
姚雲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她說,“左志,你腦子沒問題吧?”
“你命由你不由天,那你怎麼不能成爲某國的總統,或者某個大企業的老闆呢?”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我爸爲什麼要死的那麼早,我爺爺爲什麼要被別人謀害呢?”
“這些事情,由的了你我嗎?”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
我嘿嘿一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吳墨被打這件事兒,“咱們這關係,談什麼謝不謝呀。”
“我謝謝你給我出氣,也謝謝你沒把他打死。”姚雲語氣平靜地說道。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震!
難道,吳墨在姚雲的心中,竟然這麼重要嗎?
這多少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吳墨這個王八蛋,可是侮辱過姚雲的呀。
“你如果打死了吳墨,我們姚氏集團可能真的就要易主了。”姚雲說道,“我可不想我爺爺死了不到一個月,就被別人把公司搶了去。”
原來如此。
果然,上層階級之間,只有利益,而沒有愛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姚雲,只是嘿嘿一笑,“你高興就好。”
掛了姚雲的電話,天也矇矇亮了。
我開車去了菜市場,在附近買了一些早點。
“多少錢呀,老闆。”我問道。
老闆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六十。”
我心中一動,三根油條,一籠包子,三碗豆腐腦,哪裡值這麼多錢呀?
不過,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想惹事兒,於是掏出錢包來,準備付錢。
一個弓着身子,長相像個蝦米,還留着長髮的傢伙,流裡流氣地湊了過來,“大哥您好。”
大哥?
我眨巴眨巴眼睛,對這個人,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我還是很客氣地衝他點了點頭,“你好。”
蝦米轉過頭來對女人說道,“你他媽瞎眼了,這是我大哥,他的錢你也敢要?”
女人的眼珠在我和蝦米的臉上不停晃動着,最後,她的目光還是停在了我的身上,“原來是大哥呀,您在這裡吃飯,是不要錢的。”
“這可不行。”我繃着臉說道,“早起貪黑的,你也掙錢不容易。”
蝦米一拍女人的肩膀,“大哥,咱們是自己人,這是我的娘們,吃她的就等於吃我的,我還能要你的錢嗎?”
“哦。”我衝他們笑了笑,“男才女貌,般配。”
其實,蝦米哪能配得上賣包子的女人呢,女人長得白白嫩嫩,個子也不矮,怎麼就看上了蝦米,真是奇怪。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對蝦米說道。
既然我是他的大哥,他是我的小弟,就不能因爲兩個包子,把關係搞的那麼見外。
雖然,我對當這個大哥還是很不適應。
但是我越來越發現,我沒有辦法不成爲一個壞人。
尤其是光頭欺負我了之後,讓我越來越明白這一點,要麼要麼我欺負回去,然後將他踩在腳下,要麼一直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