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聽到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對姦夫淫婦鬧翻了不成?
我將耳朵貼在門上,卻發現不是吳大爺家發出的聲音。
我茫然地轉過頭,瞬間明白了!
聲音是王怡家發出來的。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她家的門口,聽到裡面的人說道,“砸,狠狠地砸!”
是牛劍鋒的聲音!
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將人打殘了不說。
還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裡來,將所有的東西砸個稀碎,他究竟怎麼樣才能放過王怡呢?
王怡或許是看上了牛劍鋒的家世,看上了他們家的財富。
可是,我是毫不懷疑,王怡是跟牛劍鋒奔着結婚去的。
事到如今變成了這樣,雙方都有責任。
難道,牛劍鋒一開始和王怡交往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玩弄她感情的心態嗎?
我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
被牛劍鋒知道周蕊出軌一個老頭,最多是丟丟人。
如果被老牛知道,我發現了牛劍鋒砸了王怡的家,那我就徹底得罪了牛劍鋒。
這個牛瘋子會不會把矛頭指向我,還真是未可知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急急地下了樓。
剛準備開車的時候,就聽到樓道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隨後,樓道里涌出來六七個人。
他們就像是一陣風,跳上了旁邊的幾輛車,然後快速地逃離了。
他們走了,我要不要繼續上去捉姦呢?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警笛聲。
頓時,我嚇了一個哆嗦。
看來砸東西的聲音,已經驚擾到了鄰居們,他們已經報了警。
我現在並不方便離開。
因爲,深更半夜,一輛車突然開走,這是多麼突兀的一件事情。
難免不被警察盯上。
猶豫了幾秒鐘,我索性將車座位放倒,然後整個人躺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東方漸漸地泛起了魚肚白。
沒過多久,警察們離開。
而我,此刻心情也逐漸地平復了下來。
想要抓住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我想要的是,一個真真切切的把柄。
而現在他們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拉拉手,挽住胳膊而已。
證據明顯不足。
我開車剛到小旅店,詩夢就給我打電話過來。
“師父,你什麼時候來上班呀。”詩夢的聲音有些慵懶。
這小丫頭,馬上就要成爲我的頂頭上司了,真不可思議。
“我在休假,幹嘛那麼着急上班呀?”我笑着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不定了?”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詩夢說道,“您老人家趕緊來吧,再不來,就沒有好戲看了。”
“好戲?”我平靜地問道,“什麼好戲?”
實話說,我根本沒有心情和詩夢聊天。
周蕊的事情,讓我覺得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滅絕師太據說要被開除了。”詩夢興高采烈地說道,“咱們以後就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師父,你以後當了主管,我就可以在公司裡耀武揚威的了。”
我當這個主管?
她的消息從哪得到的呀?
姚雲分明已經對我做了思想工作,說是詩夢纔是銷售主管的呀?
“好戲還是你看吧,我沒有心情。”我冷冷地說道。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詩夢詫異地問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詩夢了。
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丫頭,工作能力一般,但是,卻總能得到一些公司內部的消息。
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這個主管我當不上。
結果當讓的人竟然是她,一個剛剛過了實習期的黃毛丫頭。
她難道在集團裡有什麼背景嗎?
如果真的是家裡有背景,那麼,她豈不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嗎?
試想,我經常幫她搞業績。
現在她又要搶我的位置,卻還哄騙我說,位置是我的。
詩夢的心機這麼重?
“沒有,我沒有心情。”我平靜地說道,“另外,你以後不要喊我師父了,我可當不起你的師父。”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被一個小女孩耍的團團轉,我的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原以爲詩夢幼稚的可笑,原來最可笑的那人,竟然是我。
雖然,我並不後悔幫詩夢。
也對她當這個主管沒有什麼意見。
但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回了小旅館的房間。
我剛坐下,短息提示音響起。
我看了一眼短信。
原本以爲是周蕊或者詩夢發過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工資到賬了。
足足有兩萬一千塊!
是不是搞錯了?
姚雲說我的工資翻倍,可是,工資翻倍的話,也要不了這麼多吧?
這些年,我無數次做夢,都想月入過萬。
可是,當真正看到顯示器上的數字的時候,我並沒有那麼開心。
我拿起手機給姚雲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姚雲的聲音依舊甜美。
“您好。”
“姚總,我的工資是不是搞錯了?”我平靜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姚雲爽朗的笑聲,“我說過了,你的工資待遇,提高到副總的水平,給您多少你就拿着吧。”
頓時,我沉默了。
公司副總的待遇,姚雲對我還真是沒的說了。
要知道,我的學歷不佔優勢,單憑個人能力,想要一步步爬上公司副總的位置,是很難的。
“什麼時候來上班呀?”姚雲又問我,“你這休假,總要給我一個期限吧,否則,我對公司裡的其他員工,不好交代的。”
“明天吧。”我說道。
就憑這份工資待遇,我也沒有理由一直在家這麼玩下去了。
此言一出,姚雲立刻說道,“正好,明天你來,我有事情要讓你做。”
聽了她的話,我突然笑出聲來。
姚雲詫異地問我,“你笑什麼呀?”
“我一猜就知道,這錢沒有那麼好拿。”我說道。
沉默半天,姚雲語氣十分爲難,“詩夢,她做不來呀。”
“我開玩笑的,明天我一定去上班。”我說道。
“且。”姚雲語氣輕佻,“這種玩笑一點不好笑。”她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