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詩藍這話,護士以及另外兩名醫護人員立馬跑進了主臥室。
在對黃新安進行了簡單的檢查以及包紮後,醫護人員便用擔架擡着黃新安往外走去。
葉詩藍自稱是黃新安的女朋友,所以她當然也有跟着。
在去醫院的路上,葉詩藍問黃新安有沒有大礙。護士是說生命特徵穩定,但因爲受傷的是大腦,所以具體情況得到了醫院用儀器檢查才清楚。得知黃新安的生命特徵穩定以後,葉詩藍稍微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黃新安醒來以後會聯繫沈俊,並將照片視頻的內容直接描述給沈俊聽。她是隻看過一張照片,但因爲黃新安晚上有說蘇婉三個洞都被爆了,所以她難免有些擔心。難不成,在照片視頻裡的蘇婉真的被一羣男人輪了?
假如不是凌晨的話,葉詩藍真想直接打電話給蘇婉。
到了醫院以後,黃新安便被推入急診室。
至於葉詩藍,她是在辦完手續以後在急症室外面等着。
約過半個小時,急診室的門總算是打開了。
看着躺在擔架車上被推出急救室的黃新安,走上前的葉詩藍忙問道:「我男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
摘下口罩後,主治醫生道:「健康狀況是沒什麼問題,但因爲腦部受到撞擊,所以是否會留下後遺症,這得等他醒來再說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應該是三到六個小時吧。」
「謝謝醫生!」
五分鐘後,依舊昏迷不醒的黃新安是躺在病牀上,葉詩藍則是坐在一旁看着。
葉詩藍是真的沒想到一錘下去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所以要是黃新安有個三長兩短,或者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對於大腦受到重創而引發後遺症的例子,她在新聞報導上看過非常多。其中最可怕的應該是變成植物人以及腦癱。所以要是黃新安變成這樣,那她會花一輩子的時間用來照顧黃新安。
準確來說,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
雙手合十並壓在胸前後,葉詩藍喃喃道:「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新安出事。」
就這樣在牀邊守了一會兒,實在是困得不行的葉詩藍睡着了。
當葉詩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半。
見黃新安依舊沒有醒,她急忙讓護士把醫生叫來。
檢查完,醫生說黃新安的身體狀況良好,耐心等待即可。心急的葉詩藍問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還說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可醫生沒有給出準確答案,只說受傷的是大腦,所以甦醒時間其實無法估測。這名醫生的說法和主治醫生完全不同,這讓葉詩藍變得非常頻繁。
待醫生護士離開以後,擦了擦眼淚的葉詩藍忙打電話給蘇婉。
打通以後,葉詩藍將昨晚的情況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在蘇婉說會立馬趕過來後,葉詩藍才掛機。
二十多分鐘後,蘇婉急步走進病房。
看到葉詩藍,蘇婉將買來的豆漿包子遞了過去。
看了眼彷彿睡着了的黃新安,蘇婉問道:「你爲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什麼?」
「就是新安有那什麼壓縮包的事,」臉色好不到哪裡去的蘇婉道,「從女同事那邊知道那晚將我帶走的是黃朝陽以後,我就一直擔心有照片或者視頻。結果你倒好,居然瞞着我。假如你昨天白天就跟我說新安曾經從黃朝陽那裡拿到了壓縮包,而且可能手裡還留有壓縮包,那我會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現在不是數落我的時候,」有些生氣的葉詩藍道,「小婉,我爲了你把新安給弄傷了,所以你應該關心新安的健康狀況纔是。」
「你剛剛已經在電話裡和我說沒什麼大礙,只是還沒有醒來,所以我當然沒有必要關心了,」蘇婉道,「你說你已經把新安的手提電腦給毀了,那是不是說明新安手裡絕對沒有壓縮包了?」
「這個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新安昏迷期間,他絕對不可能將照片視頻發給你老公。」
「這只是緩兵之計罷了,」盯着牀上的黃新安,蘇婉喃喃道,「必須想辦法讓新安不會將知道的事告訴我老公才行。」
聽到蘇婉這話,哆嗦了下的葉詩藍問道:「你打算殺人滅口?」
「怎麼會?」笑得有些牽強的蘇婉道,「我只是打算等新安醒來以後和他聊一聊,讓他知道我的苦衷。假如不是黃朝陽將我們是禁色俱樂部成員的事告訴新安,又火上澆油的話,事情也不至於演變到現在這地步。」
「爲什麼黃朝陽知道我們的事?」
「在你沒有加入禁色俱樂部之前,黃朝陽曾經是禁色俱樂部的會員,」蘇婉道,「後面因爲個人理念和禁色俱樂部理念起了衝突,他就和另外幾名成員一塊脫離了禁色俱樂部。他應該不知道我是禁色俱樂部成員,但因爲他一直認爲我是王立學的情人,所以就推斷出我也是禁色俱樂部成員了。至於你身份的曝露,應該是和某個禁色俱樂部現有成員有關。有空我必須和他說一下這事,讓他把這個內奸揪出來。要不然的話,禁色俱樂部遲早會完蛋的。」
「黃朝陽是什麼時候退出禁色俱樂部的?」
「前兩年的事了。」
聽到蘇婉這回答,眉頭一皺的葉詩藍道:「你明明和我一樣是今年才加入禁色俱樂部的,爲什麼你知道這事?」
愣了下後,蘇婉忙解釋道:「因爲我在顯盛建材那邊上班,王立學又知道顯盛建材的老闆是黃朝陽,所以就跟我說了這事了。王立學還告誡我不要和黃朝陽走得太近,說黃朝陽並非善類。」
「我還以爲你早就是禁色俱樂部成員了。」
「怎麼會?」
說出這三個字後,蘇婉的笑容顯得更加牽強。
互相沉默了片刻後,蘇婉這才走上前,並擁住葉詩藍。
輕輕拍了拍葉詩藍背部後,蘇婉喃喃道:「小藍,別怕,我會想辦法讓你們重歸於好的。」
「假如一開始你就不做紅娘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他是個好男人,而你又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了。」
聽到蘇婉這話,表情變得有些冷漠的葉詩藍問道:「爲什麼當初你要叫我和你一塊加入禁色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