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上午,江西穆與凱歌提着行李箱來到了火車站。進去後,就看到師院的同學們在候車室等着了。
“還有十分鐘車就開了,你們現在纔來呀。”宋情詞招手示意。
凱歌穿着帥氣的韓版灰色休閒夏裝,一見面就與那些女生打招呼。雖然不認識,但是卻像似相識多年的朋友。
這次來旅遊的有十個人,除了熟悉的宋情詞、歐陽建康、段虹、高臺陽等,還有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伍媚和秦時。凱歌與這兩個妹子打趣,臉上洋溢着陽光的笑容。
“真是太巧了,又能一起去玩了。”宋情詞摟着江西穆的手臂,笑道。
江西穆眼眸一轉,“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玩。不要混淆。“
段虹在旁邊順帶補上一句:“你的男朋友很忙,希望你少黏人。”
宋情詞卻羞得沒有話說,緩緩的將手給鬆開了。
隨着動車的到來,大家隨着旅客一同上了動車。在座位上,凱歌特意與宋情詞交換了位置,讓宋情詞和江西穆坐,而凱歌自己則和師院的同學們坐在一起。
宋情詞靠着江西穆,臉上堆滿了笑容,“今天終於是可以休假。你要知道,前些時候你是在翡翠灣上‘休假’,我十分的擔心你,總覺得你會出事。現在終於是好了,又可以和你一起去玩了。”
江西穆點點頭,看向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心中卻是有一種淡淡的惆悵。隨後他問道:“如果你發現一個事情,不是你之前想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宋情詞眨巴着眼睛,“什麼怎麼辦?你到底是想要問什麼?”
“我只是說如果,你發現我出現了一些事情,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宋情詞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那一定是你發燒了。你還能怎麼樣。”
江西穆偏過頭,微微苦澀的笑了笑。
此番,他們要去的城市是D省的天遊市。天遊市處在D省最南端,那裡有有9個少數民族自治縣,居住着哈尼、彝、拉祜、佤、傣等十幾個世居民族,雖然地勢偏高,但一年四季可都是溫暖如春。
凱歌一直在和師院的學生講着做警察的那些經歷,把他們唬的是一愣一愣的,但這樣的效果很好,一些師院的妹子崇拜的不行。
“不過我看新聞,天遊那邊可能會有點危險。”歐陽建康指着手機,衝着同學們喊道:“你們看看啊,這一兩天,老撾與我國交界處的地方,發生了鬥亂。原因是老撾的軍方與一些種植戶交火,戰火燒到了交界處。”
“種植戶?”段虹鄙夷的說道:“話說種植戶能夠跟軍方交火,種植戶用什麼打,難道用稻米當槍子兒?”
歐陽建康解釋道:“不是了啦。這些種植戶你知道是種植什麼嗎?都是罌粟、嗎啡等等。也就是我們都知道的阿劑系列精製品——”他說的極其小聲,偏偏神情嚴肅,讓人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你
知道就不要說出來。”凱歌嚴肅的說道。隨後他低下頭,輕輕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我們來,就是爲了這個……”他故意不說後面,保持特定的神秘。
“這樣啊,聽着就好危險啊——”秦時捂着胸口,十分的擔憂。
凱歌特意去望着秦時那巨大的小兔子,輕輕的咳嗽一番,“沒有辦法,就是這麼的危險。不過我還是會去完成他的。”
“聽着就好偉大的樣子。”伍媚一臉的崇拜。
被兩個漂亮的女同學這麼誇獎着,凱歌自然是輕飄飄的,就差飄到天花頂上。
在後面一直沉默着的高臺陽,他此次來是爲了散散心。去年十一月的時候,他的父親高山清就被安夕教練殺害了。雖然案件已經破了有大半年了,但心中依然有一道疤痕,致使他從以往的囂張慢慢變得寡言。
所以,反倒是他變得如此的不合羣。
“先不去理會天遊市會有什麼危險,還是想想那裡有什麼可以玩的吧。”凱歌趕緊換了一個話題,不至於氣氛太過於沉重。
“那真是多到數不清,那裡民俗風情奇異多彩,還有不少珍合異獸和奇花異木。地方風味特產特別,且旅遊交通方便。”秦時翻開筆記本,上面詳詳細細的規劃好了行程以及要玩的景點。
五個小時的旅程到達了終點,一下了車,同學們便感受到了那濃濃的民族風情。首先是火車站,一出去,便感覺到頗像是一個大大的傣族吊腳樓。
隨後他們現在附近找了一家當地有特色的餐館,結果一點菜,各種奇怪的東西都點上了。尤其是涼拌酸螞蟻,一堆黃燦燦的螞蟻擺在黃瓜上,看的人多,夾起來吃的人少。
隨後,大家坐公交車去到市中心,住在了景藍大酒店當中。
江西穆將行李丟在了牀上,隨後打開了手機,尋找當地的警方——這是曾今朝聯繫之後給的電話。
“我們已經到了天遊市景藍大酒店。明天我們就過去找你。”江西穆說道。
對方立即答應了下來,並自稱姓八濤。
江西穆眼眸一轉,怎麼還會有人姓八的?
到了7月8日,江西穆與凱歌去往當地的警察局瞭解情況,而那些同學則在市裡面到處逛一逛。
昨晚上那個自稱八濤的人接待了二人。他個子比較的矮,大約爲1.6M,且很黑瘦。“我是這裡的副局長,名叫八濤。歡迎二位來到天遊市。”
在辦公室內,凱歌一直叨唸着這個名字,肯定也是想不通還有這樣的姓氏。
八濤解釋道:“我是哈尼族,哈尼族原有名無姓,實行父子聯名,即父名的尾字爲兒名首字。如父名者後,子必謂之後某,以此類推,形成一代一代的家族連名譜系。你看,我是李氏濤沙的後代,家譜我可從李窩說到我,說幾個給你,李窩→窩將→將才→才八→八濤。”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關於你們來到這裡的
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八濤攤開雙手,“不過確實是沒有你們需要幫忙的。因爲——太亂了,我不知道讓你們怎麼幫。”
“亂?沒覺得呀。”凱歌擺擺手,“我覺得治安很好,都是你們功勞大呀。”
八濤苦澀的笑了笑,黑黑的臉上卻露出微黃的牙齒,“那你們沒有看到深入的。如果你們看新聞,就知道交界之處不太平。老撾那邊老在打擊種植嗎啡那些人,我們天遊市靠近,常常受到波及。”
“已經持續多久了?”江西穆問道。
八濤揮揮手,“那可久了,要怪就怪我們太靠近老撾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所以,能有現在祥和的治安,你不知道我們下了多大的力氣。”
“是這樣的,我們此番過來是來抓一個毒瘤份子,名叫東哥。”凱歌拿出照片,擺在桌子上。
八濤甚至都不用看,便萬分的熟悉:“你說他啊,那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人也是我們正在通緝的人。不過此人異常的狡猾,常常見到不對的情形就跑路了。這段時間,他到哪裡‘瀟灑’去了。”
“我前些天見到的時候,還是在我們水仙市。”江西穆冷冷的說道:“他在洗浴中心出現,現在掌握到的證據是要回到這裡。”
“那我們得加強各個通道的檢查了。”八濤說道:“不過一般是收效甚微的。”
凱歌點點頭,“那我們這段時間都會在裡,直到抓到這個人爲止。”
“關於老撾那邊的局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江西穆湊近身子,問道。
八濤想了想,“好像是近一個月吧。那邊種植戶想擴大自己的種植面積,這怎麼可能被允許咯。所以就打起來了。唉——相安無事不挺好,非得自己要找事情做。”
從警察局出來後,凱歌急忙打電話給那些同學,詢問他們逛到哪裡去了,隨後馬上過去。
在的士上,凱歌還真是一點都不像是來工作,還真是來旅遊的。
司機看出來他們是來旅遊的,便搭話道:“你們啊,來的時間大大好,最好是晚點過來。因爲邊界有些不太平,萬一哪些個土匪從邊界越過來,那就真的是躲都沒有地方躲了。”
“這個,邊界的官兵肯定看管很嚴的,哪有那麼容易。”凱歌撇撇嘴,很不相信。
司機急忙解釋道:“你還真別不相信啊,半個月前,老撾那邊軍方與那幫平民打鬥,都打到邊界了。最後還不是我們的官兵幫忙,才得以解圍。我是看了視頻,那些平民,真的是扛刀抗鋤頭,把軍方的人打得真夠悽慘的。”
江西穆聳聳肩,輕輕的笑了笑。
司機扭過頭,“不過嘛,在邊界附近,你們可以去看看。萬一遇上了‘打仗’,你們還能觀摩一下不是。看看熱鬧終歸是好的,記得不要靠得太近。”
這麼一說,反倒讓凱歌頗有興趣了。司機便指道,那個邊界離市區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還很崎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