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這羣人終於是順利的抵達了清萊的機場。那種濃郁的泰國之風一下就讓大家精神立刻高漲了起來。
清萊府(Chiang Rai)是泰國最北的府城,它的東北部和北部與緬甸、老撾爲鄰。剛出清萊的機場,那種熱浪來襲,一下讓人受不了。
出了機場,才發現別人都是有接送的,如果要打的則是非常的困難。好不容易等到兩架車了,凱歌坐在駕駛室,用不太標準的英語加手勢,“我要到市區的樂帕塔酒店……”後來商議了價格,爲300泰銖。
一路上,其他人都十分的興奮,不停的拿着手機拍照,不管是過路的僧人,還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木屋子。
但只有宋情詞一人,放佛提不起什麼勁頭,笑容非常的勉強。她的心中,還是隻有江西穆,他最後的身影一直留在腦海當中。不知道這個城市能否有他的線索呢?
到了酒店,辦理入住手續,宋情詞便拉着凱歌:“我們要不要去當地的警察局,讓他們調查調查。”
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凱歌心中也沒有底。如果當地的警方壓根就不相信這麼一回事,那他們豈不是要走街串巷的到處找人。他咬緊着牙關,“先試試吧。”
他們購買了一份清萊的地圖,並且僱到了會說漢語的清萊人,他的名字叫乍棱派。
在乍棱派的帶領下,凱歌、宋情詞還有段虹來到了叻差當能路附近的警局。接待他們的警察身穿灰色的警服,手上還戴着金戒指。
凱歌大致將情況告知給了這名警察,“據說綁匪將人帶到了泰國。但即使我們人來到了泰國,我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像正常情況下給下一步的提示。”
那名警察想了想,用泰語說着什麼,經過翻譯,“那你這封綁架信實在是太奇怪了,只是說在泰國,卻沒有說是泰國的哪裡。你們已經來到了清萊,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提示,總感覺就像是一個惡作劇。”
宋情詞將貝蒂斜挎包放在桌子上,頗爲着急的說道:“希望你們能幫幫忙,找找這個人吧。他已經失蹤了有三天了,我們很是擔心呀。”段虹拍着她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
翻譯之後,那名警察又再次端詳那翻譯過後的綁架信,“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現在僅憑藉着這個東西,你要我們怎麼去相信。就算幫你們了,泰國這麼大,也不一定在這裡呀,那可能在清邁在曼谷。”
凱歌嘆氣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那名警察擺擺手,“既然你們都來到泰國了,我只能說是留意這個人了。有的話就跟你聯
系吧。”
之後乍棱派帶着三人往酒店方向去,然後他問道:“你們要去參觀下寺廟麼?很靈驗的,你們誠心祈禱,佛陀會保佑你們的。”
宋情詞擡起頭,眼眸帶着點點淚珠,“好,那就去最近的一個寺廟吧。”
段虹苦澀的笑了笑,點了點宋情詞的頭,“你呀,什麼方法都不會放過是嗎?”
乍棱派很嚴肅的說道:“寺廟是很神聖的,希望你們嚴肅對待。”
泰國很崇拜佛祖,所以修建的寺廟是多達幾千個。泰國裡的人90信奉佛教。根據乍棱派所說,在泰國凡是信佛教的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齡,都要一度削髮爲僧,連王室和貴族也不例外。到泰國旅遊,處處可見身披黃色袈裟的僧侶,以及富麗堂皇的寺院。佛教爲泰國人塑造了道德標準,使之形成了崇尚忍讓、安寧和愛好和平的精神風範。
“那既然是來到了清萊,那肯定是要去白廟。那寺廟很——靈驗的。”乍棱派沒有說是很聖潔之類的話語,而是按照中國的習俗說成了靈驗。
回到了酒店後,由於乍棱派的提議,大家決定在吃晚飯前去參觀一下白廟。
白廟位於清萊西南部15公里處,在清邁和清萊之間公路邊上,白廟其實只是俗稱,漢語名爲龍昆寺、靈光寺或白龍寺。
在路上,乍棱派帶着一絲的擔憂說道:“希望路上不會出什麼事情。這半個月來,總會看到持槍的人在路上攔下人,然後抓回去。”
段虹驚訝道:“啊,難道這沒有人管麼?”
“說不定連警察都繞着走,據說那些人是毒王的土兵呢。”乍棱派小聲的說道。
“毒王是什麼?”凱歌不禁疑惑的問道。
“就是——你們聽過金三角的話,就知道毒王是幹什麼的吧。在那三角地帶,三個國家都管不着,就聽毒王的命令。據說毒王爲了壯實兵馬到處抓人回去,隨後公然與軍方對抗。”乍棱派幾乎貓着身子說道,神情十分的緊張。
一聽到金三角這樣的名詞,所有人雞皮疙瘩都豎起來。那個地方可是全球皆知的罪惡源泉,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讓人上癮的東西運出來。以前以爲消停了,沒有想到還在繼續當中。
“不過,這個應該沒有事情。”歐陽建康渾身打抖,“應該不會輪到我們的吧。我們只是去參觀寺廟的。”
乍棱派擺擺手,“還是小心爲好,總之一切順利啦。”
但是大家總覺得會發生什麼,萬一從旁邊的車子突然竄出什麼機關槍,那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約半個小時候,大家來到了乍棱派所說的白廟。只要看一眼,就會深深的被這所潔白的寺廟所吸引。
步入主殿的通道,竟然是一座跨越罪惡和誘惑的靈魂之橋,只有心靈純淨、了無牽掛的聖潔之人才可以安然從上面通過。俯瞰橋下,無數只通體白色的手伸出地面,他們就像
是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企圖將渡橋之人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造型?”凱歌嚥下最後不該說的話,生怕又惹到當地人不高興。
橋頭,兩尊面目猙獰的護法分守兩邊,高舉着手中的法器,潔白的通體鑲嵌着無數的鏡面,讓它們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無數條收尾相接的白龍尾隨在護法的身後,將其與主殿串聯起來!他們剛走到這裡,就已經不得不佩服藝術家的精巧,因爲這些龍的每一片鱗片、每一顆牙齒、每一根鬚髯嵌滿了單獨打磨的鏡片,僅僅這些就已經是一項多麼浩大的工程了呀。
大殿門前手捧蓮花的使者以及四面佛,這純白色的塑像們一掃金色的躁動,心靈中不由得生出了許多的平靜。
“我帶你們到許願亭吧。”乍棱派在前面引路,繞過了大殿。在另一頭,四根許願柱圍繞着一個純白色的小亭。“據說來這裡許願很靈,這也許就是大家願意叫它‘靈光寺’的原因吧。”
他們進到亭中,內有一口包金的水井中,當中藏着一株正欲盛開的水晶蓮花。他們會將身邊的硬幣投入水中,據說幸運會降臨在可以把硬幣投入蓮花座上的人,所以許多人正躍躍欲試。
宋情詞面對着那口井,將硬幣丟進去,慢慢的閉上眼睛,腦海當中反覆出現江西穆的身影,心中一直祈禱着江西穆能夠平安回來。
隨後來到一旁的小店,宋情詞買下許願牌子,寫下自己最期盼的心願。許願柱下密密麻麻的、閃着銀光的許願牌,她虔誠的將她手中的牌子掛在上面,雙手合十,又再次祈禱江西穆能夠平安歸來。
出了白廟,就看到出口邊的樹上,掛着許多妖魔鬼怪的“頭顱”,就連交通警示三角錐上頂着的還是個四面骷髏頭,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在白廟許願完了,時間已經不早,所以大家便啓程回酒店。
在等待的士的時候,段虹詢問宋情詞,“你剛纔許願花了很長時間,應該不止一個願望吧。”
宋情詞搖搖頭,“就一個人,只是我默誦了一百來遍。希望他能夠沒有事情,希望我們能找到他。”
“你這個癡情的妹子呀。”段虹又用手指戳着宋情詞的頭,“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放心,他這麼大一個人了,肯定會沒有事情的。”
的士過來,他們一行人上了的士,往回來的路上開去。
在路上,大家都在說着在白廟看到的種種有趣的事情。歐陽建康指着照片當中,唯一的一棟金色尖頂屋子說道:“你們知道這個金色房子裡面是什麼嗎?我進去就嚇到了。其實,這個金色房子就是個廁所。”
“是金錢如糞土麼?”高臺陽微微皺着眉毛。
乍棱派回過頭說道:“這個寺廟其實就是來源於一場夢,夢中有潔白如雪、銀光閃閃、晶瑩剔透白色寺廟羣,它們象徵着最純淨的人世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