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俘虜,說是緬甸毒王的親戚。爲了拉攏合作,毒王嚴陵不惜綁架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只是在帶回來的時候,這個人卻是緊緊帶着手拷腳鐐,更爲奇怪的,還要帶上銅製的頭套,鎖得死死的。
毒王嚴陵命令過,誰也不能見他,包括江西穆。
越是禁止的東西,越是要去看。好奇心真能夠害死貓。江西穆走到地窖門口,門口的土兵則一把攔住他,顯然是不讓他進去。
江西穆先是這麼說道:“我給那個俘虜帶上飯還有水,怕他渴死餓死。”
但那土兵就是寸步不讓,顯然毒王嚴陵的命令更加的管用。江西穆只得回到自己的屋中。
在屋裡,他就在想着那個奇怪的俘虜。在白天的時候,原本俘虜還是疲憊不堪的樣子,但是一見到他就來了精神。由於帶着銅製的頭套,俘虜沒有辦法講話,只能嗯嗯啊啊的說着,大聲的說着。
似乎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是的,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俘虜極盡所能,喊叫也好,手舞足蹈也罷。
他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看樣子,那個俘虜很熟悉自己,纔會要這麼做。他微微的皺着眉頭,緬甸那邊他很久以前跟着毒王嚴陵去過,要說認識肯定都忘了。
不管怎麼說,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是誰,不然心裡撓得癢癢的。
而至於現在的毒王嚴陵,他反倒是越來越覺得有一些怪異。雖然毒王嚴陵對他很嚴格,但都是有理由的,而且對於現在的局勢向來都是比較的從容,沒有像現在突然野心大爆發。
據說是前段時間去了趟曼谷,回來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想到的就是受到外界局勢的刺激,發現了新商機了,所以纔會變得如此有野心。但現在想想,好像並不是這樣。
因此他纔會問,“你的腿沒有事情吧。”
這件事情,只有江西穆才知道。而且毒王嚴陵對於此事很難跟別人開口。這件事情還是在十幾年前,當時江西穆可是闖下了大禍。那時候,江西穆剛來到清萊,還是那樣的沉默寡言,都不跟其他小朋友玩。所以他老是成爲被欺負的對象。
直到那一次,他被其他小朋友欺負得急了,跑到一個寺廟裡面,結果被那些壞小孩抓住,要把他丟進一個大鍋裡面。結果在混亂當中,他將一個小朋友推進那口大鍋,把其他的小朋友都嚇壞了,從此將他奉爲老大。
他也就從那時候才真正醒悟,如果一直弱小,那將會永遠被人欺負。除非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讓會讓別人害怕自己。
但其實,這個故事只是說了一半,另外一半則是關於懲罰的了。那口大鍋的水是十分滾燙的,恐怕有上了80多度,那個小孩一掉進去,慘叫了一聲便沒有了然後。據說撈出來的時候,人都快煮熟了,只殘留一口氣。
那個小孩的家長自然是找到嚴陵,在賠償問題上沒有
辦法談妥。那個家長他當然記得,女性,穿的怪里怪氣的,她臨走的時候放下狠話,讓嚴陵不得安生。
狠話歸狠話,但是真的如那女人所說,一個月後,嚴陵常常感覺到腿疼,一脫開褲腿,那肉都已經腐爛,幾乎快看到裡面的骨頭。那時候,就是託人找到比較擅長法術的降頭師。
中間的過程自然不記得了,那神奇的法師就解釋道,嚴陵是中了別人的降頭,纔會出現雙腿腐爛的情況。在泰國,降頭雖然神秘,但卻十分的普遍。
嚴陵雖然經過法師的調養,降頭是慢慢解除了,但也留下了病根。與老寒腿相反,他的雙腿在天氣炎熱的時候就會十分的疼痛,得用溼毛巾敷着纔有所緩解。
每每到了夏天,嚴陵都不會到外面走動,只會呆在屋裡,用冷水泡腳。再其他的話,就是下河游泳。
這個詭異的經歷,只有嚴陵還有江西穆知道,其他人最多是奇怪,但肯定不會相信這等事情。
所以江西穆纔會三番兩次的詢問嚴陵,雙腿怎麼樣了,纔會過多的關注嚴陵的雙腿有沒有泡水。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毒王嚴陵好像並沒有將此當中一回事,而且雙腿還十分的健康。
在江西穆離開的這兩年,難道嚴陵已經將這個老毛病給醫好了?這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可能性會微乎其微。
只是現在掌握的情況也比較少,還不能斷定其他的可能性。他看了看手機,將近晚上十點,心中的好奇心又再次燃了起來。他從房間當中找到一個扳手,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將人敲暈。
屋外晚風正緊,呼呼的吹過茂密的樹林,一片緊湊的沙沙聲。他走到地窖門口,那些土兵正在交接班。士兵見到有人過來,立刻持槍擋在面前。
“我進去看看犯人的情況。”江西穆冷冰冰的說道。
“不行。”那人生硬的拒絕道:“所有人都不能進去,這是毒王下達的命令。”
江西穆將抓湊近,突然一擡手,扳手重重的的打在那人的脖子上,隨即倒下。另外的人發現不對勁,立刻轉過身用槍對着江西穆。江西穆飛起一腳,將那人手中的槍給踢掉,隨後再跳過來給一個扳手,砸在侍衛的脖子上。
解決了兩個侍衛後,江西穆不緊不慢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打開地窖的鑰匙。打開了地窖外面的鐵門,江西穆用手機屏幕的光照着下面的路。階梯帶着一絲溼潤,必須小心一些纔不會從上滾到下面,黑乎乎的大口子猶如怪獸的尖牙利嘴。
“嗵、嗵、嗵——”帶着迴響,江西穆緩緩的下着階梯。旁邊的牆壁將空間壓得很窄,在拐彎的時候還需要側着身子走。斑駁的牆壁,長着青苔的階梯,他愈發感覺像似在查探一座古老的墳墓。
走到底部,下面終於傳來了一絲絲的亮光。地窖內,昏暗的燈光正在跳閃着,隨時都有壞掉的可能。一般來說,地窖都是放一些
廢棄的槍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今天是第一次關人。
“誰?誰在那裡?”
一聲大喝之後,地窖內的土兵警覺的看過來,“你是怎麼進來的。毒王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江西穆雙手舉過頭,“毒王有一些話讓我傳達給你們。”當走到這兩個土兵的時候,他冷冷一笑,“讓你們先好好的休息。”
又是剛纔的方法,幾秒鐘之內就用扳手重重的打在這兩個土兵的脖子上。這兩個人被這突然一擊,昏倒了過去。乾淨利落,果然帶扳手還是挺有用處。
江西穆繼續往地窖裡面走,四處留意着那個俘虜到底關在哪裡。直到走到最後面的一個小房間,才聽到裡面有聲響。
房間自然上了鎖,他用了之前奪過來的鑰匙去試,都沒有一把成功。或許鑰匙就在毒王嚴陵的手上。當然,撬鎖是沒有問題,只是他不想留有查看過的痕跡——等一等,那些土兵都看清楚他是幹什麼的了,那撬鎖與否都不重要了。
這種鎖頭是很一般的U型鎖,他找來鐵絲,輕鬆就打開。“咣噹——”門隨之推開。
裡面很小,大概二十平方米,還能看到馬桶的輪廓,看來是用廁所改造而成的。那個俘虜就在裡面,俘虜試着站起來,卻又重重的跌坐了下去。
江西穆走近這個俘虜,俘虜頭上的銅製頭套顯得極爲的怪異,稍不注意就會被嚇住,把他當作惡鬼來看待。
那個俘虜雙手還有雙腳都被牆壁上的大鐵鏈拴住,一絲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留下。他輕輕的喘着氣,擡起頭來看着前來“探監”的人。
一見到江西穆,俘虜先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等確定只有江西穆一人後,便嗯嗯啊啊的叫喚着,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
江西穆湊近過來看着那銅製的頭套,才發現那耳朵上的兩把鎖頭其實是個擺設,當人頭被套在裡面後,頭套就被焊死,除非用相應的工具才能把頭套切開。如此惡毒的辦法,毒王嚴陵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到底是誰?”江西穆問道。
俘虜又開始嗯嗯啊啊的說着,想要揮舞着手,但是雙手雙腳都被鎖住,沒有辦法動彈。
江西穆不禁苦笑——這個俘虜又沒有辦法說話,問了也是白問。他眼眸一轉,說道:“這樣,我問你問題,你就搖頭或者點頭。”
這個辦法好,那俘虜急忙的點頭,使得耳朵旁的兩個鎖頭咣噹咣噹作響。
江西穆想了想,先從最淺顯的問題問起:“你真的是緬甸毒王的親戚?”
那人立即搖頭。
江西穆愣住了,這個人不是緬甸毒王的親戚,那爲什麼嚴陵偏要說他是呢?“那你來自緬甸麼?”他再次問道。
那俘虜還是如剛纔那樣搖頭。
怪了這個人如果不是緬甸毒王的親戚,好歹也來自緬甸吧。那毒王嚴陵抓來的俘虜到底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