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想到這一點,便咬牙切齒。這兩個案子定然是有極大的陰謀,從頭到尾都有人在策劃當中。當然,更說不定就是等待着江西穆他們上鉤。
一定是這樣,沒有錯的。江西穆與宋情詞來到鄔夜啼教授的家中,纔剛剛發現了一個屍體,警察很快就找上門來了。一定就是那兇手,在暗地裡等他們,隨後打了電話給警察。
這種牽着鼻子走的感覺真不爽!
他不禁想到一個人——莫里亞蒂教授。會是這這個神出鬼沒的先生暗中派人搞的鬼麼?這一年來,這位先生就像幽靈一般,突然冒出來將人嚇得半死。
正面要找到莫里亞蒂教授,基本上是不可能。他只能旁敲側擊,先從這兩起命案入手,找到兇手,才能從兇手那可惡的嘴中,撬出所需要的信息。
但是這兩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關聯呢?瞿牧之是聯萬公司的經理,而鄔夜啼教授是學院裡經濟系教授而已。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的關聯。
這兩者肯定是有關係的,只是他並不知道而已。鄔夜啼教授能夠理解得到瞿牧之所寫的死亡信息,並沿用瞿牧之的信息寫下更加難解的死亡信息。這兩者要是沒有關係纔怪。
他眼眸微微一轉,要了解一個人,可以從家居環境以及辦公室入手。鄔夜啼教授的房子已經被封鎖了,他不想再冒風險拋頭露面。那就還剩下辦公室,而教授的辦公室就在學院當中。
晚上潛入他算是老手了,更何況還是沒有任何重要警衛的學院。
只不過現在——江西穆看到前方有一個警察慢慢閒逛過來,他低下頭,快速的往另一個小巷穿行而過。
晚上十點,天空被月亮照得通透,猶如一顆夜明珠盛在烏漆的碗中。然而一陣風吃過,大團的雲遮住了月亮,整個世界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
師院一棟辦公大樓內,一個人影如閃電般飛速通過。
江西穆閃躲到一個門背後,看了看樓道口正在到處亂晃的手電筒光芒——學校的保安正在上樓。
江西穆屏氣凝神,將自己安靜的藏在門邊。在潛伏的時刻,要保證穩如泰山,並且靈活的變通,基本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只不過這個保安實在太過於大意了,只是在樓到處用手電筒晃了晃,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繼續往樓上行去。
拖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江西穆出來,毫無顧忌的朝鄔夜啼的辦公室而去。
根據他所調查的,鄔夜啼教授就在校長辦公室旁邊。可想而知,這名教授也應該是副校長這樣的職位。
之前在成職的期間,他有聽別人是這麼說的,學校老師的檔案都在校長辦公室內,據說是怕這些教授到別的學校高就了,影響師院的聲譽。他一向是寧可信有的,也不在乎多撬一個辦公室的門。
他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門輕輕的響起“吱呀——”一聲。外面的單薄
的月光朝內射入,他從門後探出一雙冰冷的雙眼。
他走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熟悉黑暗之後,裡面的陳設並沒有太複雜,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子,兩張沙發,再往裡面走一點,便是擺滿了檔案的大櫃子。果然如那人所說,校長果然是害怕這些教授都跑去別的學校,先將檔案鎖在自己的辦公司當中。
檔案櫃子必須有鑰匙才能打開,他眼眸轉了轉,該不會這鑰匙就在辦公桌上的抽屜吧。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他不妨試試,之後再用撬鎖這樣的暴力方式。
他當然記得校長的名字,叫做莫思歸,之前是在日本留學的。他翻了翻抽屜,裡面無一例外的都是有關建築的設計圖,之前設計的別仙體育館,還有水仙的那座監獄的圖紙,都躺在其中。他看了幾眼,微微皺着眉頭,又塞了回去。
他又翻到下一個抽屜,這裡面除了學校的宣傳資料,最下面便有一串鑰匙。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這些抽屜找到,結果卻輕而易舉。在鑰匙的旁邊,還有一副撲克牌。
撲克牌很常見,但他好奇的是爲什麼出現在這個抽屜當中。抽屜裡的文件都是分門別類,可以看出這位校長比較嚴謹,就像日本人那樣。而這多出來的撲克牌——他將其拿出來,上下打量了下。這個撲克牌僅有一張在外面,便是梅花K。梅花K的背面竟然畫着穿着斗篷的怪人,怪人的手中還拿着巨大的鐮刀,像極了西方的死神。
或許是收繳哪位學生的東西吧。他再次將這個撲克牌塞回了原處。
他用這把鑰匙打開了檔案櫃子,從上面冷冰冰的宋體字上尋找鄔夜啼教授的檔案。在最下邊的一層當中找到了檔案,他將之小心的取出來。這時候他打開自帶的小手電筒,將檔案裡面的文件取出來。
這厚厚的一沓,大部分都是關於該教授所做的課題研究、以及所獲得的獎狀複印件。他快速的翻動着,眼眸飛速的瀏覽,一目十行匆匆而過。
在最後一張簡歷表上,江西穆卻十分注意的去看。在2000年之前,鄔夜啼教授所在的單位是水仙市的“智證證券公司”,後期到學校教書,當一名教員,後來才慢慢的升成了教授。
這個智證證券公司,他根本就沒有聽過,該不會是在2000年的時候就已經倒閉了吧。不過這也算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他悄悄的從校長的辦公室出去,將門輕輕的帶上。
鄔夜啼教授的辦公室就在隔壁,江西穆用剛纔的辦法弄開了教授的辦公室。這辦公室裡面的陳設則比校長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首先不說這個座椅、辦公桌都是上好的紅木,就是說辦公桌上的電腦,竟然有三臺,每一臺電腦可都是蘋果牌的。校長辦公室連一臺電腦都沒有。
校長估計是擔心這位教授去了別的學校教書,給教授的待遇比自己要好上許多。
雖然打開電腦可以知道更多的資料,但是如果貿然打開
的話,說不定會像銀行系統那樣,偷偷將信息傳到了哪裡。
這時候,桌面上的一個相框令他好奇。拿起來之後,他感到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雖然上面的人都沒有見過,但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把相片從相框當中慢慢取下,仔細的看着這張相片。拍攝的時間是2000年,大概十幾個人在大門前拍攝的集體照片。把照片翻過一個面來,背後都寫上了名字。
他頗有興趣的一一去看,然而這一看,卻發現重要的東西。這上面的名字有可是有兩個熟人——一個是宋天遙,還有一個便是瞿牧之。而鄔教授本人的名字就寫在瞿牧之的上面。
他將照片翻過來,對着名字去看上面的人。宋天遙就站在正中間,瞿牧之就站在宋天遙的右側。
江西穆終於是找到了兩者之間的聯繫。原來在2000年的時候,瞿牧之就與鄔夜啼教授是同事關係。他也記起來這張照片在哪裡見過,就在宋天遙辦公室的櫃子內。
上面還有這麼多人的名字,他用一張紙將至記錄下來,回去再慢慢查。他心中產生一種預感,兇手要找的人其實應該就是這上面的。
他悄悄的出去,將門帶上。左右四顧,那個保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便匆匆的下樓,朝着樹林方向而去。
然而,他所沒有看到的,是大樓的垃圾桶附近,那名保安昏倒在地上。一個人陰陰的笑着,棒子在手中輕輕的拍打。
10月19日,江西穆看着那些抄來的名字,不禁有一些犯難。要在以前在警察局的時候,查到這些人確實是小事一樁,甚至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功夫。他轉念一想,還得讓宋情詞幫忙查查這些人,宋情詞間接詢問宋天遙,其他員工的下落。
宋情詞在宿舍當中看着手機,這些天,有關於公司倒閉的消息真是層出不窮,彷彿都稱爲了習以爲常的事情。她本想聯繫段虹,談一談爲什麼在當時突然倒戈針對聯萬公司,然而段虹卻避而不見一樣,手機老是“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找到公司,那些員工卻說段虹不在,那就更別提她的家了。
段虹到底在搞什麼!
想到這,宋情詞不禁有些生氣。
這個時候,一個快遞公司打電話過來,讓她到樓下取快遞。她實在想不起最近買了什麼快遞。她來到樓下,那快遞員正在飛快的分發快遞。
她拿到一個包裹後,就回到了宿舍。上面寫的是一件衣服,她滿心歡喜的將之拆開,然而打開的卻是一堆廢紙。
“這是誰弄的惡作劇。”宋情詞氣呼呼的說道。最近就夠倒黴了,偏偏還有人惡整她。
這時候,在一堆廢紙當中,宋情詞看到這麼一張紙。上面的字跡她自然很熟悉,就是江西穆寫的。
“這些都是你父親的同情,幫忙問下這些人在哪裡。然後將結果塞到我之前住在成職的宿舍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