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沿着黑漆漆的小巷回去,幽深的巷子放佛看不到盡頭一般,就像是這個古怪案子一樣。
關鍵在於這三個人死去的時候,似乎都再用一個特殊的符號表達同一件事情。江西穆有種預感,那同一件事應該是有關於2000年智正公司倒閉。
他比較在意的便是宋情詞所說的那個叫段浪的人,整個公司倒閉之後他的下場是最慘的一個。他就在想,會不會是段浪的親人在爲此而報仇?
回到了垃圾收費站那小小的破屋裡面,江西穆反覆思考着這個事情。他很在意宋情詞描述公司倒閉的情況。
如宋天遙所言,在公司倒閉的時候,除了本身公司內部問題外,還有一個就是當時的環境。當年的環境也如現在這般,股票證券價格極低,物價飛漲,政府銀行很難進行調控。
他託着下巴思考着,這樣的經濟狀況與書中所描述的IS-LM曲線有像似之處。他急忙打開那書,仔細的看那內容。‘IS斜線在凱恩斯陷阱中的移動圖’,他細細的研究一遍。
這個圖是從屬於凱恩斯主義的極端情況,凱恩斯主義極端也叫凱恩斯極端,是指凱恩斯主義的一種極端情況。如果LM越平坦,或IS越陡峭,則財政政策效果越大,貨幣政策效果越小,如果出現一種IS曲線爲垂直線而LM曲線爲水平線的情況,則財政政策將十分有效,而貨幣政策將完全無效。這種情況被稱爲凱恩斯主義的極端情況。在凱恩斯極端情況下,貨幣需求利率係數爲無限大,而投資需求的利率係數等於0。因此政府擠出效應爲0,財政政策效果極大。反之,在古典主義極端情況下,貨幣需求利率係數爲0。
上面所述的情況,似乎與2000年還有現在的情況十分的相似。
而且,關於前面凱恩斯的介紹,括號當中寫出他的英文名爲John Maynard Keynes。
他恍然大悟,這英文名的縮寫可不就是J.M.K,王如夢在手上寫的,莫非就是“凱恩斯”。
他們三個老員工,想要共同表達的,就是警惕2000年公司倒閉的事情。而當時受害最大的莫過於段浪。很有可能,是與段浪有所聯繫的人在爲他報仇。
據宋情詞所言,段浪進到監獄後,段浪的妻子染病身亡,應該再沒有其他的親人。但所有事都講究個萬一。極有可能還漏了一個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10月26日早上,宋情詞趁着老爸宋天遙不在家,偷偷的進到他的房間。那張相框就擺在桌面上。她拿出這張照片,掃描到電腦裡,再將之打印出來。
她來到學校,上完了課,就一個人來到成人職業教育宿舍,按照江西穆的要求放進他之前的雜物間宿舍。
她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便打電話給老爸,看看他需不需要帶盒飯。然而電話卻一直都沒有接通,連打了三次都是這樣。她想着或許是老爸太忙了吧。
而此時聯萬公司正在面臨一個大危機,宋天遙正在爲面前的協議傷神不已。因爲協議的標題就是“公司收購協議“——轉讓方爲聯萬公司,而受讓方竟然爲尋浪公司。
“根據上面的協議,聯萬公司應該將至少80的股權轉讓給尋浪公司。這也算是對你們公司的致敬了。”
宋天遙以及其他十幾個股東或者總經理仔細的研讀這個收購材料,而圓桌的對面僅有一名傲氣女子,她便是段虹。
十幾個聯萬公司的上層領導反反覆覆的研讀這個協議,又用仇恨、鄙視、無奈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段虹。但段虹卻熟視無睹一般,臉上帶着一絲勝利者的微笑,就連那放低衣襟的胸器都是那麼的高挺。
“我們約見你,本就是談合作,你現在帶了這個協議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名經理十分生氣,用手指頭反覆的敲打
着這個協議,發出“砰砰”的聲響。
段虹卻睜着那無辜的眼眸,眨巴着眼睛,“是呀,我是在談合作呀。最大的合作就是兩個公司合併,然後重新組建新的董事會成員。”
“那你公司有什麼樣的實力,敢有這麼大的口氣。”又有一名股東嘲諷的說道:“你應該是將甲方與乙方的位置對調一下,這樣纔算是合理。”
段虹輕蔑的回以一個微笑,“放心,我還沒有做出這麼低智商的事情。”
宋天遙慢慢將這份協議放下,“那你說說,爲什麼有這樣的自信要收購我們公司吧。”
“第一,聯萬公司現在是債務壓身,目前的虧損是高達20多億,我很難相信在這樣的條件下,還有銀行會融資給你們。第二,從這半個月的業績來看,恐怕你們已經是無法應對了吧,也是,每天就是在大廳裡驅趕蒼蠅和蚊子了。”段虹說的話都是那麼的有條有理,還不忘在最後嘲諷一下對方,“至於第三點,你們認爲你們在市場上還有信譽可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立即反駁道:“我們一個A類A級證券公司,信譽都比你高了不知多少。”
“這年頭,有一個A類A級證券公司是有多難。”段虹指着那份協議:“背後我特意附上了我們公司的概況,尋浪公司也是A類A級證券公司,大家資質都相當。”
“大家和平共處,不是很好了嗎?”宋天遙說道,眼眸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傷感。
段虹向後靠了靠淡淡的說道:“這個市場一向弱肉強食,哪裡來的和平共處?大家都是混商場這麼多年,這個世界又不是烏托邦。就算我不收購你們,那你們也過不了幾日也得擔心破產的風險。同意這份協議,我想辦法注資,同時你們還能保留聯萬公司的牌子。”
一個經理大聲說道:“雖然你人長得不錯,但是心腸怎麼那麼歹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