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還沒發生,但種種跡象表明這樣的事情發生可能性會非常大。剛開業的摩天大樓,即將爆破,那麼這樣一棟高樓砸下來,造成多少經濟損失,又造成多少人員傷亡。美國911至今還記憶猶新,死亡人數上千來計算。
“莫里亞蒂教授絕對是做得出來的!絕對!”江西穆握緊了拳頭,“他是故意選了這棟摩天大樓,作爲復仇最佳的舞臺。”
宋情詞明眸閃動,內心又是悲憤又是傷心。莫里亞蒂教授呀,他到底幹了什麼事。她雖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卻以毀滅做爲最悲慘的代價,她很難接受。“我們必須要去阻止!”她抹了抹眼睛,堅定的說道。
“肯定會要去。我要找的人,說不準便是莫里亞蒂教授。”江西穆眼裡變得一片炙熱,彷彿要燃盡一切。
宋情詞看着他,“也是爲了復仇?”語氣帶着一絲絲迷茫的味道。她不禁有些失落——爲了復仇,莫里亞蒂教授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江西穆呢,不也是這樣的嗎?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說不定可以從他找到線索。”江西穆摸着下巴說道。還未等她詢問,他就這般說道:“現在時間太晚,我送你回去。”
他將筆記本電腦上的連接線都拔掉,再查了查電腦之後便還給了宋情詞,並且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出現很奇怪的文件或者是類病毒的東西,都不要點擊。很有可能是其他黑客發過來的試探性文件。不要亂點。”
宋情詞點頭。
“還有今晚的事情……”江西穆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回答道:“我並沒有見過其他人。”
江西穆開車,送她回到之前的小區後,一踩油門便消失在黑夜當中。
夜色當中,車來得飛快。他一臉陰沉,緊閉着的嘴更卻透露他正爲一些事情傷神。
莫里亞蒂教授到底是誰?世界如此大,上哪找一個素未蒙面的人。
他微微皺着眉頭。在深網內,還有一個信息,便是有關阿 。這麼多的阿 ,他和義父怎麼會不知道。東南亞已經被義父所壟斷,如果不從東南亞進來,那就是別的途徑。
他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東哥。那個神出鬼沒卻又狂傲的傢伙。
只要是在道上混的,那麼肯定會有辦法知道
12月6日,江西穆密中聯繫道上的解火令,即火爺,讓他聯繫東哥。火爺肥墩墩的臉上更顯害怕。“現在都成東哥的天下了。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
江西穆雙手插在褲帶,臉上更是決絕:“你認識的人多,一定有辦法聯繫的上。他對我一定是恨不得剷除,自然是希望我主動現身。如果你辦不到,我就用槍問候你。”
火爺更怕江西穆的施威,連忙點頭哈腰的答應。
12月7日,火爺帶來消息。東哥於今晚九點在招潮縣裡望海大酒店等候着。
“每次都是高檔的地方。”江西穆
聳聳肩膀。東哥這人在官場上當然是有人相幫,要不然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爲。
下午,江西穆來着車前往招潮縣,他故意避開主流的大道,故意挑着鄉村小道。
望海大酒店便在縣中心,約有二十多層樓,在最頂樓可以看到海的一角。
晚上九點,江西穆走進酒店裡。剛進去就有人迎接,帶他上到最頂層的總統套房。
打開了房門,便看到東哥坐在裡面的豪華沙發上,喝着德國啤酒。
“砰。”大門關閉,東哥旁邊的人走到另一個房間。客廳裡就剩下江西穆與東哥兩個人。
“喲,咱們又見面了啵。”東哥自來熟一般與江西穆打了個招呼。
江西穆點了點頭,不等主人同意就靠在沙發上。
“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時間寶貴,閒話不多說。”東哥放下杯子,將手放在膝蓋上。
“我一直很好奇,爲何你進的貨經過了新加坡,我會一無所知?”江西穆以一副平靜的神色述說着:“東南亞一直是我和義父管轄的區域。想要順利通過馬六甲海峽,沒有我義父的打點,早就被扣留。然而事情卻是,你這三年來運的貨,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東哥嗤之以鼻,“這有什麼好奇怪。不要以爲就你們一家獨大。”
“也許是這樣的,但我不得不懷疑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你背後的靠山,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如果沒有他,你只不過是個小嘍囉。”江西穆故意這般說道,並注意看他的神情變化。
東哥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狡黠的笑了笑,“完全是不可能。我什麼路的朋友都認識,我早就過了看人臉色的時候。”
“是這樣的嗎?”江西穆眼神銳利,直視他那狡黠的臉色,直逼最顫抖的靈魂,“你每隔一段時間就從銀三角進貨,途徑馬六甲海峽。我一直很疑惑爲什麼我跟義父會一無所知。我便讓人調查了下馬六甲海關信息,根據時間,卻什麼都查不了,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經過馬六甲海峽。既然沒有,那就是另尋他路,最容易登錄的便是寶島地區。果然,在寶島的海關,查到了以運輸家電的名義運進來,隨後又轉到M省。不多久,又從M省轉去了日本。”
東哥一番冷笑道:“調查的這麼細緻。也是,你以前就是幹這種閒得蛋疼的事情!”
“在這麼一個曲折的路線上,我發現經辦的人可都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江西穆微微低着頭,眼光銳利的盯着他:“比如寶島的竹聯幫,國際有名有組織性的廣域社會團體。能讓二把手親自幫你保貨,我可並不相信你會有這樣的實力。”
東哥卻靠着沙發,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那是你低看我,我的實力遠不止於此。”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又何必藏頭藏尾。”江西穆敲着二郎腿,手放在膝蓋上,“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在背後支撐你,你會有今天?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東哥卻拍着腿哈哈哈的笑着,笑聲時斷時續,偌大的房間偏偏顯得格外的詭異。誰也不知道笑聲的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
“那你再猜猜我背後的人是誰?”笑聲突兀的止住,東哥眼中帶着殺氣,他那瞟向門外的眼神,似乎在謀劃着怎麼讓手下的人將面前的人亂刀砍死。
江西穆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動着,他盯着東哥,一字字的說道——“莫里亞蒂教授”。
東哥愣了一下,轉過頭偏向一邊。
“很抱歉,我剛好在絲綢之路看到莫里亞蒂教授的歷史記錄,他販賣的阿劑系列精製品,路線還有經辦人都與我調查的一致。也就是說,你只不是大陸的一個接貨人而已。如果沒有這位教授,你都不會有今天。”江西穆嘴角微微一斜,“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塞林老木!(當地方言)”東哥大聲的罵着粗口。
這一聲,外面的人立刻衝了進來,不到五秒,江西穆就被圍得密不透風。這些人手中拿着的除了實用型的木棍,更重要的就是手中拿着槍。黑壓壓的槍口對準江西穆的頭,他卻還能面不改色。
“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但是也是最後一個。”東哥微微一笑,隨後一揮手。
那些打手就立刻得到命令。首先是那些帶着木棒的,猛然高舉再猛然落下,轟的一下往下砸。
然而砸中的卻是沙發,江西穆早就先人一步,往後一翻,撞了幾個人後再幾個前滾翻。
“砰砰——”自帶消聲器的槍支集體開動,打得地毯破了好些個洞。再如此高檔的酒店隨意行動,當真是帶了一萬個熊膽。
東哥站起身,抽出一把瑞士手槍,朝着江西穆就是一頓開槍。只可惜江西穆一直躲在沙發後面,東哥站着的地方正好看不到他,僅僅是憑着感覺一通亂開。而遭殃的自然是沙發,剛剛買回來的米色左右傢俬沙發,瞬間多處好幾個突兀的洞眼。
東哥左右四顧大聲的吼道:“有本事你別躲……”
話音偏偏剛落,江西穆從背後猛撲過來,抱着東哥就地打滾。在滾動的過程中,江西穆眼疾手快,一記手刀劈開了東哥手中的槍支,飛速的抽出自帶的SIG-Sauer仿 P228手槍,頂住東哥的腦門上。
其他打手猶如僵住一般,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辦。
東哥眼中終於帶着一絲恐懼,緩緩的將手舉過頭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似乎在剋制顫抖的聲線。
“我只是想知道這位教授到底是什麼人?”江西穆眼眸極其的冰冷,自帶另一層意思——如果說的答案不滿意,手中的槍可不是鬧着玩的。
東哥猶豫了一番,“這個——我可不曉得教授在哪裡。我連他本人都沒見過幾次。”
“那就是有見過。”江西穆又看了看周遭的人,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還是走遠一點的好,待會兒看到血濺場面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