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迷你小小iphone6的10000幣’
——————————
李察的心底升出一絲迷惑。不應該啊?
貝卡城最大的盛會之一,血虎缺席也就罷了,以火老頭和李察‘僞追隨者’的關係,不可能不來。
火老頭滿腦子全是小聰明,以他的性格,絕對會爲了打好關係過來捧場,此刻不在只有兩種可能性。
要麼是混在人羣后面,李察沒有發現,畢竟在場人數太多了。或者…
他心底一沉,火老被某些事情纏住,沒法動身。
李察喜歡凡事做最壞打算,倘若火老真的不在,那也無所謂,以他聖痕師的身份,比森學院必定會接收他。
巡禮儀式差一些便差吧,李察真正的依仗是神格,只要他按部就班的修煉,遲早會到達聖級,凌駕整個貝卡城之上。
加入比森學院,是過渡而已。
“哥哥,火爺爺好像不在。”莉雅擔憂的拉了拉他的手。
李察堅定的說:“不要緊,他會來的。”
“嗯…”
莉雅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哥哥的表情,她目光動了動,默默想着:我是怎麼了?無論火爺爺來不來,都改變不了哥哥聖痕師的事實。
‘離開神聖騎士團後,我變得虛榮了嗎?’莉雅心底一驚,使勁搖了搖頭摒除雜念,眼神重新變得清澈。
…
一個貴族青年諂笑道:“嘿嘿,傑爾斯兄,我讓手下的人四處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羅修斯的身影,李察純屬是在放大話!”
傑爾斯哼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以爲八級是誰都能請來的?”
“是啊是啊,傑爾斯兄的巡禮儀式有兩名七級捧場,估計是這次最耀眼的了,恭喜恭喜。”許多貴族笑着奉承道。
明知道託了維納的福,這些馬屁還是傑爾斯頗爲受用。
巡禮儀式的規模,能很大程度決定在比森學院的待遇,有了兩名七級陪禮,不用多想,傑爾斯一定會得到優等中的優等待遇。
冷冷的瞟了一眼李察,見他神色淡然,不爲所動,傑爾斯恨得牙癢癢。
他踮起腳眺望李斯卡子爵的方向,正好看見維納朝那邊走過去,傑爾斯眼底閃過陰毒之色。
‘李察啊李察,你沒想到吧?上次在奧術儀式上,你灰溜溜的滾了出去。這次在招生儀式,你還得滾回去!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廢物,還想跟我鬥?’傑爾斯怨恨的想到。
…
維納湊到李斯卡子爵身邊,低沉的說道:“他也來了。”
子爵正在和老馬林商討一批魔核的歸屬事項,被維納打斷後他有些不悅,但還是回道:“誰?”
維納低垂眼簾,眉宇間帶着陰鬱:“李察。”
聽到這個讓人尷尬的名字,李斯卡果真臉色一變,想起了拍賣會上的事。
他沉重道:“李察還真敢來比森學院?難道是有所準備?”
思忖了一會兒,李斯卡子爵瞥了一眼候考區域,表情變得很難看。
維納心中暗笑,煽風點火的說:“經過拍賣會那件事,其他貴族已經在注意李察的身份了。萬一被他考入學院,以後被人追查起來,恐怕紙包不住火。”
李斯卡子爵皺了皺眉:“他好像與血虎傭兵團關係不錯…”
維納不屑一笑:“估計只是碰巧,我讓人找了一圈,血虎的人根本不在,巡禮儀式就李察一個。”
“那就好。”
李斯卡哼了一聲:“在家族面前,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弱小的,我會和比森學院那邊商量一下。”
維納陰笑道:“如此甚好。”
隨即,李斯卡子爵揮手招來一個族人,對他低語了幾句。後者臉上浮現詫色,應了一聲後偷偷走向高臺。
李斯卡陰沉的望向候考區域,那邊的李察正在閉目養神,靜候考覈開始。
子爵看了一會兒後,莫名有點心慌。
他和維納之前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李察未免太平靜了吧?
放眼其他的年輕人,他們皆坐立不安,緊張難耐,反觀李察的模樣卻像磐石一般。
一個驚悚的想法浮上腦海,甚至把李斯卡嚇了一跳。他荒謬的心道:‘該不會,李察真的是聖痕師吧?’
很快,李斯卡使勁甩了甩腦袋,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想成爲聖痕師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魔法師。連精神力都沒有的人,不可能進行聖紋創作。
“呵呵,是我多慮了。”
李斯卡長舒了口氣,他的族人已經把一張碧晶卡塞進考覈官手裡,哪怕李察天賦再高,這下也萬無一失。
以李斯卡家族的背景,再加上金幣誘惑,或許買不通那間小屋裡的頂級大佬,但外面這些人還是很買賬的。
被李斯卡子爵賄賂的人是一個八級魔法師,他不動聲色的將碧晶卡收入懷中,一張撲克臉上出現些微笑意,遙遙對子爵頷首示意。
這下妥了,李斯卡子爵冷笑着想到。
維納見狀後也露出會心的笑容,與傑爾斯打了個招呼,看向李察的背影時眼睛裡有着無法掩飾的戲謔。
…
…
十分鐘過去,一道浩然莊重的聲音從高臺上響起:“諸位,請安靜。”
人聲鼎沸的廣場瞬間變得針落可聞,可見比森學院的地位有多恐怖,竟是沒有一人敢不賣他們面子。
一個身穿潔白長袍的中年人,輕輕走到臺子中間,他胸口上有一個銀質徽章,上面畫着一顆星辰。
當戰士和魔法師晉入高級以後,七級爲銅章,八級銀章,九級金章。也就是說,這名主持儀式的中年人,是一個八級大魔法師!
放眼全場,明面上的強者只有城主達切爾才能壓他一頭。
可是,這種大人物卻連坐進小屋子的資格都沒有。
臺下,城主位於衆人最前首的位置,他身邊跟隨着四五名帶甲侍衛,每一個身上都散發着強大氣勢。
然而,看向那名中年人時,城主臉上隱晦的閃過不甘之色。
身爲一城之主,最高權力掌握者,前有比森學院,後有神聖教會,達切爾的野心又比天高,怎能忍受得了?
比森學院的每一次招生儀式,達切爾都覺得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這羣人簡直是在他的地盤上耀武揚威,讓他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