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被一場突然來到的急病給打倒了呢。
結果,還真的就是被撂倒了。
這一燒,就是一天一夜。
燒到爬不起牀,走不動路。
燒到臉色慘白,呼吸無力,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了似的。
洛靈往被子裡縮了縮,努力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緊些。
她要出汗,她必須得出汗。
只有發了汗,燒纔會褪。
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有麻煩登門了。
來的就算是一個最差勁的對手,都能用一根手指把她掐死在牀上的。
洛靈閉緊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繼續忍受着。
恍恍惚惚的意識再度飄離,她整個人似乎都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的狀態,靈魂變的很輕很輕,隨時可能會飛走了似的。
與此同時,軒轅璽開着車子,駛入了一座普通的小區之內。
下了很大的雨,小區內沒什麼人進出,軒轅璽把車子一直開到了單元門的入口。
“對面那一戶陽臺上種滿鮮花的房子,就是洛靈和她妹妹的家。”
“可是,大概是出於什麼考慮,洛靈並沒有回家去住,而是住在了——對面。”
軒轅璽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弧形,指尖點住了單元門的入口,“你從這裡上去,這個是地址!我在樓下等你好了,兩個人的事,有第三個人在場,不太方便。”
“謝了,大哥。”軒轅流光感激的拍了下他的肩。
“我在附近等你三十分鐘,如果你不出來,大概今天也不會走了。”軒轅璽說完,又非常傲嬌的擡了擡下巴,“不用謝我,拿了你那麼多錢,多多少少得盡點心思。”
這就是所謂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了。
軒轅流光自然是很清楚軒轅璽的個性,廢話不多說,直接下了車。
電梯一路直行。
這段短短的時間裡,軒轅流光的心情並不平靜。
他設想了大約十種以上兩個人再見面的場景——
他按門鈴,她開門,他衝上去,一個強勢猛撲,把她推倒在地,然後開始啪啪啪……
又或者,他按門鈴,她開門,他先說聲‘你好嗎’,趁着她沒把傷人的話說出口,一個健步上前,吻住她,吻的她雙眼迷離,心慌意亂,他就趁此機會把她抱進門,壓到牀邊,然後開始啪啪啪……
再或者,二話不說,見面就撕她衣服,按牆上,直接就來,好好讓她疼上一場,連續啪啪幾個小時,一直到天亮也可以……
……
想着想着,身子開始發熱,自然有了反應。
想着想着,他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還未見到人,已然動了情。
他到底有多想要這個女人哪。
分開的時候,好像只是很陰鬱,很惱火,還不至於這般強烈到連一秒鐘都不願意等的衝動了起來。
可越是在靠近她,他的變化就越發的明顯。
一個人的電梯裡,軒轅流光的感情,迅速氾濫開來。
他本就長的絕色美好的相貌,此時情動,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他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蓋住了跳躍不止的心情,許久,終於聽到了一聲叮的脆響,他到達了她所在的樓層。
她住的房子,在廊道的最裡邊,是很小很小的一間房子,小到讓他很是心疼。
從電梯口到門邊,一路上,好多地方都裝了監控裝置。
軒轅流光認出了那是洛靈慣用的手法。
真開心,他的靈兒仍是那麼警覺呢。
那麼,她應該已經知道他來了吧。
軒轅流光不由得猜想着,此時此刻,看到他出現在她門外,她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期待,還是驚喜,又或是心情忐忑……
最好不要一臉平淡吧!那樣的話,他會覺的很受傷,如果他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感覺出現,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當場撕她衣服,辦了她!!
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直至精疲力盡爲止。
洛靈正昏睡着,隱隱約約的聽到家裡的門鈴在響。
一聲接着一聲,各種討人厭的煩躁。
她把腦袋鑽到了枕頭以下,捂着耳朵,一動不動。
足足十幾分鍾,門鈴仍是在響。
想盡辦法,都沒能阻止那單調刺耳的聲音,一直不間斷的刺激着她的耳膜。
洛靈氣的都想罵人了。
她懷疑,如果自己不出去開門,這門鈴是不是固執而堅持的響上一整晚。
好不容易,外邊按門鈴的傢伙,終於肯把手指從門鈴上移開。
房間內,變回了久違的寧靜。
洛靈輕輕鬆開了手指,纔想調整呼吸,繼續睡覺。
那門鈴,毫無預警的又一次響起,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宛若魔咒一般。
“該死的!”洛靈咬緊了牙根,使出了全身力氣,站了起來。
忍着天旋地轉,她來到了門邊,甚至沒有力氣去看一眼監控器。
這個時間作死了按個不停的人,當然不會是殺手之類的傢伙,應該是某個熱心卻無聊的鄰居吧,又或是唯一知道她住在這裡的景掠影??
擰開門鎖這麼簡單的動作,卻耗費掉了她僅存的體力。
當洛靈開了門,臉色慘白,擡起小臉時,她竟有些看不清站在門口的那個高大的身影,長的是什麼模樣。
“滾開。”她懨懨的,吐出兩個字。
然後,便想甩上門。
那個人,面朝着一室黑暗,背對着廊道里的燈光。
她看不清他,也不想浪費體力去看清。
“靈兒?”一聲纏綿的呼喚,突然在耳邊響起。
一剎那間,洛靈深思恍惚,微微的有些茫然,身子被拉入到一句溫暖的懷抱之中。
那胸膛,給了她一種置身於天堂的感覺。
她聞到了他身上清新的淺香,感覺到了從懷抱內傳遞過來的熱燙,以及那跳的極爲有力的心臟,竟覺的有些不真實了。
難道是病糊塗了嗎?
不然的話,爲什麼她覺的面前的這個人,好像是軒轅流光呢?
若是沒病着,洛靈一定會立即掙扎,後退,逃的遠遠的,不准他的氣息,干擾到自己。
可病了幾十個小時了,她的意志力被高燒磨的那般脆弱。
而且,她實在是有些想念他溫暖的擁抱了,即使很有可能只是她太過期待,而生出的一絲幻覺,她也有些無法從那種輕輕淺淺的幸福感之中掙脫。